第4章 陰毒的土豪婆
張土豪損人不利己的劣質小腦筋,除了能滿足他陰暗鄙陋的心理,并不能帶給他任何好處,但卻客觀上為潘金蓮成為“千古名婦”,打下了“堅實基礎”,使潘金蓮年紀一小把就有點老臉皮厚、蕩三蕩四,徹底輸在了素質教育的“起跑線上”。
現在有一些劣質專家,就因為潘金蓮“上學”沒交過學費,就將全地球受到“義務教育第一人”的頭銜扣在了潘金蓮腦瓜上,是不能認可嘀。因為,雖說小潘金蓮直到離開“張老師”,都沒掏過一個子,但卻被教成了濫婆一個。尤其是她還“獲得”不少“老師”的“咸豬手”。所以,以其說這是“義務教學”,還不如說這是官員和小三那樣的交易。
既是不正當的交易,就不可能長久。
張土豪搞“義務教學”和伸“豬手”一樣,都是背著土豪婆偷偷摸摸進行的。然而有一回,當張土豪的“豬手”正像建筑工地上的抓土機那樣伸向目標的時候,預先偷偷“潛伏”在陰暗角落里的土豪婆,突然像躲在野豬林里的魯智深一樣躥了出來,并一把捏住了張土豪的“操縱桿”。
就這樣,小潘金蓮嫁土豪、傍大官的理想,像燈泡遇到的磚塊那樣,“叭”地破滅了。雞腸小肚又心地歹毒的土豪婆,在經過多方打聽和“不懈努力”后,給她找來了個有假包換的絕對“矮窮丑”——至今依然大名鼎鼎的武大郎。
這對于武大郎那可是絕對的“利好”。在封建社會,主子對在賣身契上按了手印的丫頭之類,有著絕對的權力。土豪婆利用這個權力,將小潘金蓮無償地“奉獻”給了武大郎。
土豪婆這惡毒而卑劣的一手,不僅讓潘金蓮的美好理想化成了夜空的流星,也使武大郎某一項最重要的人生目標化成了房產泡沫——又窮又矮又自卑無比的武大郎打小的理想就是,長大要把光棍當。
土屋由左側的廂房和右側的堂屋組成。屋外那么破,屋內自然好不了哪去。
泥屋內靠左邊的廂房門前,掛有條直垂地面的舊竹編門簾,這樣能將所有“不堪入目”的破爛,全都遮蔽在廂房里。
堂屋最里端的是柴灶,柴灶旁邊擺著只竹制的柜子,上面分別放有搟面杖、菜刀、銅勺等制作燒餅等的工具和雜物;竹柜邊擺著只沒蓋蓋子、裝有半缸面粉的粉缸,以及一只竹籮,竹籮內剩有幾只烤焦的畸形燒餅。
幾孔從土墻上的泥洞中射入的微弱亮光,給泥屋深處增添了些光亮。雖然這么幾絲光亮只夠讓人行走時、不至于踩到燒餅籮子里、跌到面粉缸子中。但要是黃鼠狼、野狐貍、野雞野鴨之類小型野生動物,也從泥洞里鉆進來,還是依稀看得出影子、并能及時或將其捉住,或將其打出嘀。
在泥墻上掏洞,本是為讓屋內增添些光亮,但由于沒有玻璃遮擋,也為小動物的進出開了方便之門。幸虧黃鼠狼、野狐貍之類不是寵物,很少吃飽了沒事鉆屋里玩耍。至于藏在鞋肚里,趁潘金蓮、武大郎穿鞋、腳丫伸進去時突然來上幾口的事,還是很少發(fā)生的。可毒蛇、蝎子、蜈蚣等爬行動物就不一樣了,它們能隨時明目張膽地爬進鉆出,那些蛇蝎、蜈蚣之類還經常藏在鞋肚里、鉆在衣兜里,冷不丁地蟄你一口,這可就有點像恐怖分子了。幸虧潘金蓮他們因經常被蟄,防范意識已大為提高,身體也已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免疫力。故即使半邊臉被蟄成只大面包,也不會導致去醫(yī)院排隊送錢,并且蟲子們屬于高蛋白,飯鍋和菜碗里要是掉進條蜈蚣或爬進只蝎子,還能增加鮮味、帶來營養(yǎng)呢!
此外,近大門邊還擺著張像中彈后拄上了拐棍的鬼子那樣、腳上綁著根竹腿的破方桌,和一高一矮二條木板凳。
今天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同尋常,因為以前那破桌子上最多只有一只碗,碗里最多只有一些黑乎乎的爛咸菜。然后今天,桌上除了爛咸菜碗這只固定菜品外,還有一只碗。多一只碗本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只碗里,竟然有一條翻著白眼的死魚,像影視劇中的美眉洗澡一樣,頭和“腳”露在“水面上”,其它部分都浸在“浴池”里。按說窮得渾身上下叮叮當響的武大郎家,過年都未必吃上到魚,這種時候家里怎么會有魚呢?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潘金蓮穿著一件長及腳面的、白色園領對襟長裙,一雙大眼睛早已瞇成小門縫,正背靠大門,而朝陽光打著瞌睡。幾縷散發(fā)腦瓜頂部垂下,飄散在她那張分別裝有“桂圓眼”、“泥鰍鼻”和“櫻桃口”的俏臉上。
乍一看,潘金蓮身上的飾品并不比土豪婆、白富貨少多少。她胸前掛著串五顏六色的項鏈。那是結婚后武大郎送的,武大朗所以送得起項鏈,是因為那項鏈的材料不用花錢,是拿河灘邊撿來的小鵝卵石竄成的;潘金蓮手指上倒也戴著只泛著“金光”的戒指,那同樣是武大朗用銅皮彎成的;潘金蓮那二只白嫩的腳脖子上還各帶有一只貌似很“古樸”的腳鐲,不用說就猜得出,那肯定也不用花錢,不錯,那是武大郎用不倒一分鐘的時間,拿藤條圈的。
潘金蓮身邊擺有張小凳,上面有條破褲子,腳邊地上擺著只裝有棉線等的竹制針線籮,籮面上有只納了極小一部分、具有武大郎“童鞋特色”的鞋底;另一邊地上則滾躺著只大郎專用的破布鞋。潘金蓮對面門框邊的墻根處,放有一把破笤帚和一竹制畚箕,畚箕內倦睡著只小貓。
打瞌睡是潘金蓮除唱歌跳舞外的另一“愛好”。
都說美好的往事是難以忘懷的,其實痛苦的往事同樣伴隨一生。從夢回過去的潘金蓮這時候的哭喪表情可以看出,她來到了她終身難忘的噩夢之中。
武大郎家破屋里,一場結婚儀式正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