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黃酒、果酒、高粱酒?
陳亮走到桌前,拿起那張紙條,本想團成一團扔進垃圾箱,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字條上的內(nèi)容,不由楞了一下,拿著紙條的手像是中了法術(shù),僵硬地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紙條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一個電話號碼,再就是一個讓陳亮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樣子的地址。
那地址陳亮太熟悉了,那個小區(qū),他昨天還曾去過。這個王芷蕙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怎么會住到他原來的家里去?那棟房子,他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就拜托王芷蕙的父親幫他賣掉,換點錢,作為他的生活費用,現(xiàn)在王芷蕙住了進去,難道,當(dāng)初這房子就沒賣?
如果真的在十幾年前,這棟房子就沒有賣掉的話,陳亮?xí)X得奇怪。王芷蕙的父親,并不是一個富有大方的人,他留下那棟房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剪不斷,理還亂,越想要擺脫的人越是無法擺脫。陳亮輕輕嘆了口氣,把那個原本想扔掉的紙條放進了抽屜里。看來王芷蕙那里他還是要去一趟的,就為了他家的老房子,他也得去一趟。
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急,他覺得現(xiàn)在他的首要任務(wù),是把“死亡之吻”的配方拿出來,研究出這種酒品,也能使俱樂部的知名度更上一層樓。
其實從陳亮在帝都見識過獵門在帝都的公司之后,他就下定決心,要把留步俱樂部,開到帝都,開遍華夏的每一個角落。
當(dāng)然,要完成這個目標(biāo),必須要有最高檔的酒品。雖然陳亮的俱樂部里也有幾種招牌酒,但只從名氣上來考慮的話,這“死亡之吻”才是華夏調(diào)酒界最聲名赫赫的第一名酒。
想到就要做到,陳亮伸手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吧臺。
等姜逸和歐冶都趕到陳亮的辦公室,陳亮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這種酒,畢竟是傳得神乎其神的死亡配方,他陳亮實在不是什么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孤膽英雄,說完全不擔(dān)心不害怕,那是騙鬼。
他也曾想過在空間里研究配方。理論上講,萬花輪空間是神器空間。他作為宿主,是唯一可以自由進出的人,在那里面,至少可以杜絕來自他人的傷害。但也正因為能進空間的只有他一個人,也就無法避免來自配方本身可能發(fā)生的意外,他權(quán)衡了很久,還是決定合他與歐冶、姜逸,三人之力共同研究,這樣的話,無論是成功的可能,還是安全的系數(shù),都能提高很多。
“打開吧。”歐冶先沉不住氣了。
“姜老師,歐冶,你們都考慮好了?”陳亮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黃花梨木的盒子,猶豫地問道:“這個盒子一打開,配方一拿出來,會發(fā)生什么,我們可都不知道了。”
“我這條命,早該交回去了,要不是你,現(xiàn)在我這百十來斤恐怕也都化成了灰。就算這配方真有什么鬼,能為研制天下第一酒而死,對一個調(diào)酒師來說,也算死得其所。”姜逸淡笑著。
“我也是這個想法。反正我這條命,就算不死在配方上,遲早也會死在流浪的路上。都一樣。”歐冶滿不在乎地說。
有時候陳亮甚至?xí)w慕歐冶,他總覺得,歐冶身上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很有種說不出的魅力,讓人有和他接近的。
“那好,我來說說我的想法。”大家都是男人,既然決定了的事,陳亮也不會故作兒女之態(tài)。
其實陳亮的方法很簡單。配方由他來親自配制,姜逸和歐冶的作用,就只是幫他打個下手,這配方,在沒有確定安全性之前,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看一看上面的內(nèi)容。
這是陳亮認真分析了之前的幾起死亡事故之后做出來的最有把握的計劃。這樣做,就算是還會出現(xiàn)意外,至少,姜逸和歐冶,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
至于他自己,他也是考慮過的。他身上有天龍戰(zhàn)甲。這件戰(zhàn)甲,對物理攻擊和法術(shù)攻擊都免疫,是神器級的護身法寶,要是這東西都保護不了他的安全,那他也真該死了。
陳亮自覺該考慮的都考慮到了,唯一的安全隱患就是天龍戰(zhàn)甲只能保護他的身體,對他的頭部是沒有一點防御力的。不過按照以前的死亡事件分析,這個配方,應(yīng)該攻擊的是心臟,才會讓這么多人都是以心肌梗死為死亡原因定論的。
“老天保佑!”陳亮在心里默默禱告了一句。一抬手,打開了黃花梨木盒子的蓋子。
盒子里,只有一張紙。泛黃的顏色表明,這張紙,已經(jīng)有了些年頭。
陳亮拿起紙來,看見紙上,竟然是用毛筆和類似墨汁一樣的東西書寫而成的。這也就表明,當(dāng)初歐冶說的傳說可信度很高,這是一張華夏古代美酒的配方,并不是舶來品的雞尾酒配方。
看著這張紙,陳亮皺緊了眉頭,一只右手習(xí)慣性地揉了揉眉心。據(jù)他所知,華夏最古老的酒都是糧食酒或果酒,對于酒的起源,從古到今都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不過這方子是用筆墨記載在紙上的,想來,這個配方的出世時間,應(yīng)該是在兩漢時代左右。難道真跟魏晉南北朝的劉伶有關(guān)?
要真是古代的黃酒、糧食酒的配方,陳亮還真有點失望。由于技術(shù)和工具的限制,古代的酒跟現(xiàn)代的酒基本上不在一個層次,除非這東西它真是仙方,否則,恐怕自己費了大力氣,弄回來的也就是一張廢紙。
“怎么了?”姜逸跟歐冶相視一望,對陳亮此時的猶豫很有些疑惑。
“這個,恐怕真是華夏古酒的配方。如果是那些低度黃酒、糧食酒之類的東東,我們還要不要按方配制啊?”陳亮苦笑。
“當(dāng)然要啊。”歐冶搶先回答:“費那么半天力氣弄到手的,怎么能不配一配試試?就算配出白開水來,也至少沒有遺憾。”
“姜老師的意思呢?”陳亮看向姜逸。
“我的想法跟歐冶一樣。在這配方上,已經(jīng)沒了好幾條人命。如果我們就此放棄,也對不起那些因這配方而死的調(diào)酒師。”
“那好。”陳亮伸手拿起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最大號的調(diào)酒杯,苦笑著說:“要配制這種酒,恐怕我們之前準(zhǔn)備的東西都用不上了。你們誰去先給我買些高粱來……”
“什么?高粱?”歐冶、姜逸面面相覷。他們都是酒里的行家,糧食酒最初就是用高粱發(fā)酵而成,他們都知道,可真要現(xiàn)用高粱釀酒,還是感覺太奇怪了。
“我去買。”歐冶最先反應(yīng)過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等我,很快回來。”
“陳亮,你有什么異常感覺?”姜逸關(guān)心地看著陳亮。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過配方了,也算是開始著手配制,那這配方上的詛咒,是不是也影響到了他呢?
“現(xiàn)在?什么感覺都沒有。”陳亮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一直在關(guān)心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呢,尤其是心臟。直到現(xiàn)在,他還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
“難道,這個配方是假的?”姜逸面色凝重起來:“見過真正配方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這個配方的真假,已經(jīng)無法辨別。陳亮,你說,我們會不會上了別人的當(dāng)?”
“應(yīng)該不會。”陳亮拿起桌上的盒子,說道:“這盒子和這張寫著配方的紙,都是很古老的東西。就這盒子,也是價值不菲的古董,拿這東西騙我們,人家圖什么?”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過一會等歐冶買了高粱回來,很有可能發(fā)生不可理解的事情。如果真有事情發(fā)生,你和歐冶,一定不要幫忙,我可以應(yīng)付的,但如果加上你們,我恐怕就無能為力了。”陳亮認真地交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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