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爭奪
第一百七十四章 爭奪
其實要驗證這一次的攻擊事件是不是巧合,其實也不太難。至少,夏東門目前還是有辦法驗證的。只要他能懂得舍棄。
是不是殷天策劃了這次攻擊,只需要看空中那個隱藏的東西的目標是什么就足夠了。
殷天的目的,絕對不會是要殺他。這一點,夏東門非常清楚。對殷天來說,他活著的意義很大,并不會因為幾句話的口角而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
殷天的目標,無外就是碧玉法杖。
夏東門覺得,雖然自己活了那么久,堪稱人精,卻會偶爾不能看透殷天的心思。他明明把碧玉法杖送到了殷天的面前,可他不要,在讓他把東西送到他家去的路上,他卻偏偏來搶。
這樣的行為,在夏東門看來很有些無聊腦殘,但他現(xiàn)在,去似乎有些希望,的確是殷天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如果這一切幕后的人不是殷天,那今天,他恐怕不能活著走進殷天的家了。
……
半空中,樹龍像是被激起了怒火,一次又一次,向著虛空發(fā)動了攻擊。
夏東門緊張地看著樹龍的動作,卻被樹龍身上不斷涌出的綠色液體驚住了。樹龍等同于他的第二條命,他不能允許樹龍就這么死在這里。
“賭一次吧。”夏東門暗暗嘆了口氣,把裝著碧玉法杖的盒子拿了出來。
……
王芷蕙被陳亮拉著,不情不愿,拖拖拉拉地一步一回頭的走著。
突然,她嬌喝一聲:“陳亮,你快看,那是什么?”一邊喊著,一邊就停下了腳步。無論陳亮怎么拉,她都不走了。
“什么?”陳亮拉不動王芷蕙,只得也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讓王芷蕙大驚小怪的方向。
那邊,除了隱約能感覺到樹龍的攻擊越來越弱之外,還有一個光團,顯得越發(fā)引人注目。那個光團,被夏東門拿在手里,好像隨時準備扔出去一樣。
“那是什么?特殊武器?”陳亮也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去,仔細看著夏東門的動作。
“那是……”既然陳亮和王芷蕙都不走了,真真也只得停下了腳步,跟著陳亮和王芷蕙,再次看向夏東門的那個方向。
“是碧玉法杖。”真真仔細分辨了半天,才驚呼道。
“碧玉法杖?”陳亮聽到真真的話,心里如同點亮了一盞燈,一下子就亮堂起來了。
原來這一次,都是因碧玉法杖而起的。陳亮想到了夏東門曾經(jīng)說過的話,看來,異能組和獵門的這次聯(lián)合行動,就是以碧玉法杖為基礎(chǔ)的。
應(yīng)該是獵門提出了讓異能組幫忙尋找林子昊的要求,然后用九黎的碧玉法杖作為交換的代價。現(xiàn)在,異能組派出了特派調(diào)查員,獵門雖然應(yīng)該還不滿意,但卻迫于某種壓力,把碧玉法杖交了出來。
可碧玉法杖怎么會在夏東門的手里呢?陳亮估計,在異能組和獵門之間牽線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夏東門。所以,碧玉法杖也落進了夏東門的手中。
想到夏東門還曾經(jīng)向他透露異能組和獵門的合作動向,向他示好,陳亮心里忍不住暗暗搖頭。人要做到夏東門這個份兒上才能叫做八面玲瓏。只不過,看來八面玲瓏有時候也hold不住啊,否則,夏東門此刻就不會這么狼狽了。
現(xiàn)在,陳亮可以理解柏汝祥為什么會跟蹤夏東門了。既然碧玉法杖在夏東門的手里,九黎為了保證自己的祖器的安全,跟蹤夏東門,看看他有沒有把碧玉法杖據(jù)為己有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可,那個看不見的,連真真都感覺到極度危險的東西,它為什么又要碧玉法杖呢?
陳亮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撇開他們這一方不談。現(xiàn)在一共有三方的勢力在,柏汝祥不用說,是九黎的代表,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保證碧玉法杖重回九黎。那夏東門呢?他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碧玉法杖,他是準備交給九黎還是真想自己吞沒呢?還有另外一個最強大的勢力,空中那個隱身于虛無中的看不見對手,他的目的是什么?奪走碧玉法杖?還是要了夏東門的命?
“真真,我們再等一等。”陳亮這下也不愿意走了。碧玉法杖這個東西,他曾經(jīng)也覬覦過的。現(xiàn)在這件寶貝重新出現(xiàn)在這里,他是一定要看一看這東西的歸屬的。
碧玉法杖一出現(xiàn),那邊的局勢,將會逐漸變得明朗起來,他想知道結(jié)果,最后的結(jié)果。
“那……就在這里等一會吧。”看到這種情況,真真自然明白,憑她是不可能把陳亮和王芷蕙這兩個好奇寶寶弄回去了。所幸,他們離的比較遠,這么遠遠的看著,應(yīng)該不會觸怒在風暴的中心的任何一方。尤其是那個讓她從心里覺得恐懼的東西。
……
夏東門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終于狠心把盒子扔了出去。
他沒有把盒子扔到空中,卻轉(zhuǎn)了個身,把盒子扔向了巫十三躲著的地方。
巫十三的跟蹤,畢竟還沒有逃脫他的眼睛。而他沒有在他遇襲的時候趕緊離開,那就只能怪他自己太大意了。夏東門在心底里冷笑。
他不知道是誰在跟蹤他,但跟蹤的目的,應(yīng)該也是這個碧玉法杖吧?那么,這個跟蹤他的人和那個在虛空中的敵人是一路的嗎?如果不是一路的,那就讓他們?nèi)巶€你死我活吧。
很多人都知道“禍水東引”這個詞,卻極少有人把這個教訓時刻記在心上。
巫十三顯然就沒有想到,夏東門會在這么緊迫的時候,想到了這一著。
碧玉法杖剛被夏東門拿出來的時候,他就打消了之前想要逃離這里的念頭。
對于一個曾經(jīng)的九黎戰(zhàn)士來說,碧玉法杖,就是他們的信念和信仰。他不能為了活命而至碧玉法杖于不顧。他必須要服從葳葳的命令,把碧玉法杖送回到葳葳的手里。這是他作為一個九黎戰(zhàn)士的責任和義務(wù)。
所以,他不但沒有逃走,反而又向前走了幾步,在一堵墻的后面,隱藏了起來。
他對半空中,樹龍跟那個看不見形狀的東西的對決非常關(guān)心,其關(guān)切程度,一點也不次于身在其中的夏東門。
對于樹龍的敗象,他跟夏東門一樣,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他在等,等一個機會。因為他相信,夏東門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樹龍就這么送了性命。
果然,他等到了夏東門拿出碧玉法杖的那一刻。
夏東門并不笨。巫十三贊許地點頭。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他就能想明白這場無妄之災(zāi)的源頭,就是他身上的碧玉法杖。現(xiàn)在,他是準備屈服了嗎?準備舍棄碧玉法杖而保住樹龍的命嗎?
巫十三緊張地等著,等著夏東門把盒子扔出手的那一刻。
按照他的想法,夏東門想擺脫困境的話,應(yīng)該會把碧玉法杖的盒子扔進虛空,那個看不見的東西,得到了碧玉法杖,應(yīng)該會如同它來時一樣無聲的消失。而就在夏東門把盒子扔向虛空的時候,巫十三拿定了主意,他就要施展九黎秘術(shù),把碧玉法杖的氣息,完全掩蓋起來,再用召喚術(shù),把碧玉法杖召喚到自己這一邊來。
當然,他的這個方法也很冒險。萬一秘術(shù)在那個虛空中的東西面前不起作用的話,他這么做,只能給自己招惹麻煩,甚至,萬一連夏東門都瞞不過的話,夏東門恐怕會把丟失碧玉法杖的怒火加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任何事,都不存在萬無一失的做法。這個險,巫十三必須得冒。
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的很好了。可是夏東門的行為,卻出現(xiàn)了偏差。
巫十三怎么也沒想到,夏東門把手里的盒子扔向了他。等他發(fā)現(xiàn)夏東門出手的方向不對的時候,再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裝著碧玉法杖的盒子,帶著夏東門的冷笑,幾乎是在瞬間,就到了他的頭頂上。
在碧玉法杖的盒子到達的同時,一道勁風,也幾乎在同時,向他卷來。
“不好。”那陣勁風向著巫十三卷過來的時候,巫十三就知道,虛空中的那個東西,果然是沖著碧玉法杖來的。現(xiàn)在,碧玉法杖已經(jīng)不在夏東門的身上,那東西,就舍棄了夏東門,直接朝著他的方向撲了過來。
巫十三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別說夏東門,就連他的那只樹龍,恐怕都有所不及。樹龍在那個看不見的東西的手下并沒有落著好處,甚至,還幾乎送掉了小命。他要是真和那個東西對上了,結(jié)果如何,可想而知。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能不能把碧玉法杖拿回去的問題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在巫十三疾步后退的同時,百忙之中,他的眼角余光還瞟了一眼夏東門。夏東門此時,早已收起了樹龍,悄無聲息慢慢后退。
他想跑?巫十三又急又怒。這個夏東門,把危險引到了他的身上,自己卻要溜走了。
怎么辦?沒有時間讓巫十三多做考慮,那道勁風,已經(jīng)挾帶著一股腥氣撲面而來,巫十三腦子里連想都沒想,就做出了一個跟夏東門如出一轍的動作。
他一掌擊出,掌風卻是直沖著裝著碧玉法杖的盒子。那盒子被巫十三這一掌,打的直飛了出去,也就在這個盒子飛出去的同時,巫十三感覺到那道勁風,堪堪擦著他的鼻尖兒掠了過去,又向著那只盒子追了過去。
直到勁風徹底離開,巫十三才大大的松了口氣。眼光看向被他一掌打飛的盒子,心里那懊惱,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夏東門啊夏東門,這個仇,我記下了。你要小心,以后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巫十三在心里發(fā)著狠。
夏東門一定是故意的,他是寧可他得不到碧玉法杖,也不想讓巫十三占這個便宜。碧玉法杖看來是一定會落入那個看不見是什么的東西的手里了。巫十三絕望地想,要是落在了這個東西的手里,恐怕他這輩子,也不要想能把碧玉法杖奪回來了。
連對方是誰,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且不說實力的差距。就算是有人可以戰(zhàn)勝這個東西,又到哪里去找它?
巫十三和夏東門的目光同時惋惜地看向空中。在他們的設(shè)想中,這個盒子,必將隨著那個看不見的東西一起消失,可當他們仔細看時,才發(fā)現(xiàn),事情跟他們想象的并不一樣,還有意外,是他們無論如何也預(yù)料不到的。
就在那個盒子被巫十三一掌打向空中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沖天而起,如同一顆發(fā)射中的炮彈,向著那個盒子沖了過去,其速度之快,只能讓巫十三和夏東門看到一條線狀影子,而看不清這個人的樣子。
那個人一定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竟像是在巫十三出手之前就料定了巫十三的做法一樣,比那看不見的東西還要快上一步,把裝著碧玉法杖的盒子抱在了懷里,而就在他把裝著碧玉法杖的盒子抱在懷里的那一剎那,他的整個人竟然就在巫十三和夏東門的四只眼睛的注視下,突然消失,如同他根本不存在一樣,連個影子都沒有留下。
“這……”夏東門和巫十三同時大驚失色。因為他們看得很清楚,在那個人消失的時候,裝著碧玉法杖的盒子也一起消失了。
“不好。”這兩個字同時在夏東門和巫十三的腦海中響起。
事實已經(jīng)證明,這個看不見的東西的目標,就是碧玉法杖。現(xiàn)在,碧玉法杖不見了,那東西得不到碧玉法杖,一定會把怒火傾注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這個時候,要是不趁著那東西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空兒逃跑的話,恐怕一會兒留在這里的,就只能是他們的尸體了。
“跑!”兩個人同時拿出自己吃奶的力氣,分頭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疾沖了出去。
“嗷唔”一聲憤怒的獸吼,讓夏東門和巫十三同時身形一晃,但兩個人都沒有停下飛奔的腳步,反而更用上全力,拼命向遠處跑去……
……
“這叫什么?”空間里,陳亮緊緊抱著那個裝著碧玉法杖的盒子,微笑著問。
“這叫冒險。”真真臉色蒼白,額角上,隱約有晶瑩的汗珠。她兩只手的關(guān)節(jié)都已經(jīng)被她攥得發(fā)白。
“什么冒險?”陳亮得意地說道:“這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看,這碧玉法杖,還是落進了我的手中。”
“你可知道,剛才如果你算錯了萬分之一秒,現(xiàn)在你就可能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真真好不容易平穩(wěn)了一下緊張不安的情緒,嗔怪地說道:“你怎么能不聽我的話,擅自作出這么危險的事來?”
“事實上,我連萬分之一秒都沒有計算錯不是嘛。”陳亮把盒子放在了真真的手里:“你看,碧玉法杖是我們的了。”
“什么破碧玉法杖?”真真直接把盒子扔在了地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這個破玩意有什么用?”
“真真。”陳亮的目光,從地上的盒子轉(zhuǎn)到了真真的臉上,他伸手握住真真的手:“我的安危,對你來說,有這么重要嗎?”
“啊?這個……”真真被陳亮握緊了手,心里一陣慌亂,忙掩飾著說道:“當然重要了。現(xiàn)在三位創(chuàng)世大神都神秘的失蹤了,我們這一邊,只剩下你和我兩個人,你要是也出了什么事,讓我一個人怎么去找三位創(chuàng)世神?別忘了,無論三位創(chuàng)世神現(xiàn)在哪里,你總還是神使不是嗎?”
“是嗎?只是因為這樣嗎?”陳亮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真真的眼睛。把她看得手足無措,視線低垂了下去。
“哎,算了。”看到真真張皇無措的表情,陳亮忍不住心軟,想一想反正日子還長,也不用這一刻太過逼迫于她,以真真的個性,逼得太緊,恐怕會適得其反。反正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想明白,跟真真的問題,就先慢慢來吧。
“來,我們先來看看,這個碧玉法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寶貝,竟能讓這么多人為了它連命都不要了。”陳亮彎腰,把那個盒子從地上撿了起來。
“其實,就算你得到這個東西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真真可惜地看著那個盒子:“碧玉法杖雖然是至寶,但只能在九黎圣女的手里,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這法杖,在我們的手里只怕是浪費了。”
“你也不能發(fā)揮出它的最大威力?”陳亮已經(jīng)打開了盒蓋,驚艷地看著盒中靜靜躺著的通體碧綠的玉杖。
“我也不能。”真真搖了搖頭:“聽說,只有最圣潔的處女,才能跟碧玉法杖產(chǎn)生共鳴,只有產(chǎn)生了共鳴,才可能發(fā)揮碧玉法杖最圣潔的力量。”
“處女?”陳亮惋惜地看了一眼真真。看來這個碧玉法杖跟真真是沒什么緣分了。或許,他應(yīng)該讓白蕊試一試。這么一個寶貝,真要是無法發(fā)揮最大的力量,那真是一件極大的遺憾。
真真被陳亮看的臉紅,忍不住輕啐了一口,說道:“你冒了這么大的險把這個東西搶了過來,總不能看著它被埋沒,要不,你拿去給白蕊試一試,說不定,白蕊跟它還有幾分緣分。”
“呃……”陳亮心想,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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