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無心人再現(xiàn)
就在陳亮閉關(guān)之后的第二天,高家突然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這位客人一來,整個高家,都像是經(jīng)過了一場地震一樣的混亂。
那個客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高家的人也曾經(jīng)問過這位客人的名字,而這位客人報出來的名字,根本就不像是個正常的名字。他說,他叫無心人。
無心人找上高家,只是為了要見陳亮一面,而陳亮在閉關(guān)的時候曾經(jīng)交代過,除了歐冶來了,否則,任何人不能打攪他的閉關(guān)。
按理說,去別人家想要見人家的人,人家不方便見你,識相的,也就該告辭離開。可這個無心人,卻不這么認(rèn)為。
于是,高家才陷入了現(xiàn)在這場混亂之中。
付印聽到消息從后院趕過來的時候,正看見那個無心人把高家二進(jìn)垂花門上的獸頭打了下來。石質(zhì)的獸頭狠狠地砸在石板甬道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獸頭,被摔的紛紛碎。碎石四下飛濺,甚至有一小塊,就落在了付印的身邊。
“你這個人怎么能這樣?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陳亮不在。”那個無心人的對面,站著的正是王芷蕙。這不奇怪,在高家,王芷蕙就是負(fù)責(zé)接待等一切事物的,她的權(quán)利,甚至已經(jīng)超越了高家正式的主人。
“陳亮一定在,出來見我,他不會后悔的。”無心人就站在陽光下,陽光照在他干凈的臉上,顯得他更加生氣勃勃。
“現(xiàn)在請你離開。否則,我可要報警了。”王芷蕙顯然沒有跟他繼續(xù)糾纏下去的意義,硬邦邦的一句話說完,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我可是帶來了寶貝。想要跟陳亮做一筆交易的。這位女士,難道你就能代替陳亮做這么重大的決定了嗎?”無心人也不生氣,也不離開,也沒有畏懼的神色,他就那么悠閑的站在那里,好像他就是這里的主人。
“交易?寶貝?”王芷蕙停下了腳步,再次轉(zhuǎn)身回頭:“如果你真有誠意,就應(yīng)該把你所謂的寶貝拿出來。至少,也要讓我知道,你想拿來跟陳亮交易的寶貝到底是什么。”
“這個,就要抱歉了。在沒見到陳亮本人之前,這件寶貝,是不能拿出來的。”無心人依然帶著那絲可惡的笑容。
“我想你最好弄清楚身份,是你,要來跟我們交易。而不是我們一定要跟你交易。”王芷蕙的俏臉,冷得像一塊冰。
“我說美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已經(jīng)先搞不清楚身份了。你是陳亮的什么人?有什么資格代表他?”無心人這話很刺心,王芷蕙的臉。已經(jīng)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變的青白嚇人。
……
“這個人是什么人?”付印拉著一個在一邊看熱鬧的高家的工人。小聲問道:“這個人是誰?怎么跑到這里來胡鬧?”
“不知道是什么人,只說要見陳老板,有寶貝要跟陳老板換一件東西。”高家的工人,基本上都是高家門下子弟,工人,只不過是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虛假身份。
“什么寶貝?他拿出來沒有?”說到寶貝,付印的心里一個激靈。什么寶貝?該不會是碧玉法杖吧?按照殷天和夏東門他們所說,他們也并不能確定碧玉法杖一定就在陳亮的手里,他會不會人品大爆發(fā),這么輕易,就得到了碧玉法杖的消息呢?
那工人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到現(xiàn)在為止,只聽見他說寶貝寶貝的,可什么寶貝,并沒見他拿出來過,甚至連寶貝的名稱都不肯說出來,所以王小姐才會這么生氣。”
“怎么今天只看見王小姐一個人出來應(yīng)付這個狂徒呢?真真姑娘和白蕊呢?”付印在高家這么長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在這所有人當(dāng)中,真真的身份地位是最高的,有的時候,甚至連陳亮,對真真也是言聽計從。
“真真姑娘好像是去見陳老板了,白小姐出門去了,聽說是幫陳老板采辦什么東西去了。”高家的這個工人,也真算得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哦。”付印點了點頭。這么說,就很合乎情理了。
因為真真和白蕊都不在,所以王芷蕙出面接待這個難纏的客人,而這個客人,明顯不是普通人,一個異能人士,原本也不是王芷蕙能夠應(yīng)對的,可能拿主意的人都不在高家,王芷蕙也絕對不可能擅自作出任何決定。
“你的什么寶貝,我們都不稀罕,現(xiàn)在,請你離開。”王芷蕙好像是被那個無心人無禮的言行惹怒了,說話的聲調(diào)和語氣,都不再客氣。
“這個,你能做得了主嗎?我說美女,你干脆找一個能做主的人來跟我說話,行嗎?”無心人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王芷蕙冷笑,從身邊拿出一個小小的玉佩,把玉佩沖那個無心人一晃:“我們陳老板,什么寶貝沒見過啊?你的那個所謂寶貝,比起這個如何?如果你那寶貝的珍貴程度還比不上這塊玉佩,你還是趕緊走吧。”
“這塊玉佩……”無心人好像一下子怔住了,過了半晌,才說道:“不可否認(rèn),你的這塊玉佩的確也是件寶貝,但是,我的寶貝,還不至于比這個玉佩差就是了。”
王芷蕙手里的玉佩,其實只是一晃之下就被王芷蕙又收了回去,一直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無心人身上的付印,對那塊玉佩并沒有仔細(xì)觀察,那玉佩有多珍貴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他也無法憑無心人這一局話,衡量他手中寶貝的分量。
“跟我的玉佩差不多?不會比我的玉佩差?”王芷蕙“咯咯”嬌笑了起來:“吹牛反正是不用上稅的。我說這位先生,你還是請吧。”
王芷蕙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的時候,付印親眼看見,那個叫做無心人的人,突然拿出一個盒子。一看到這個盒子,付印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身為九黎族人,付印不止一次看見過這個盒子,對這個盒子,他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認(rèn)錯。這個盒子,正是九黎用來裝碧玉法杖的盒子。
盒子在這里,那么碧玉法杖呢?付印的眼睛中露出熱切的光芒。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盒子里的東西,一定就是丟失的碧玉法杖了,原來這個無心人,才是在半路上搶走碧玉法杖的人。不過,他拿到了碧玉法杖,居然要來高家找陳亮交換什么,這也是讓付印難以想明白的一件事?
難道陳亮的手里,還有什么比碧玉法杖更為珍貴的東西嗎?碧玉法杖雖然不像殷天和夏東門想像的那樣。是在陳亮的手里,可他,畢竟還是在陳亮這里得到了碧玉法杖的消息。
這個無心人是誰?付印心里思忖著,好像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個人。他跟陳亮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難道陳亮曾經(jīng)想過要打碧玉法杖的主意?否則,這個人又怎么會拿著碧玉法杖來跟陳亮交換什么東西呢?
可這事好像又有些不合理。就算是陳亮對碧玉法杖有所覬覦,那這個明顯看起來和陳亮一伙都不怎么熟悉的無心人。是怎么知道這個消息的呢?
付印可以認(rèn)定,這件事,陳亮并沒有張揚,因為殷天和夏東門以及葳葳都并不知道這一件事。那么,這個無心人是通過什么渠道得知陳亮想要碧玉法杖的呢?
我得把這個消息,盡快地傳遞給太極山莊。付印一邊仔細(xì)打量著那個叫做無心人的年輕人,一邊想著。
……
“無心人?”殷天看著手里的紙條,一雙眉頭皺得緊緊的。
“什么無心人?”葳葳從他的手里拿過紙條來,仔細(xì)看了看,一雙秀眉也如殷天一樣,皺成了一個大疙瘩。
“從來沒聽說過有什么無心人啊,這個人,是怎么冒出來的?碧玉法杖怎么可能在他的手里?到底是我們誰錯了?我們錯了?還是付印他搞錯了?”葳葳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殷天。
“無心人?無心人……無……心……人……”夏東門反復(fù)喃喃念著這個名字,突然抬起頭來,臉上震驚的神色毫不掩飾,驚道:“難道……會是他?”
“誰?”夏東門的話,讓殷天和葳葳馬上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你認(rèn)識這個無心人?”
“認(rèn)識?不!”夏東門搖了搖頭:“我怎么可能有那個福氣認(rèn)識他,這個人,可是在幾百年前,我還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當(dāng)時的異能界中被稱為仙人的人啊。”夏東門說著,又狐疑地接了句:“可是付印說的這個無心人,會是那個無心人嗎?我雖然聽說過他的名字和事跡,卻并沒有親眼看見過這個人,所以也無法知道這個人更多的事情。難道這個世界上真還有仙人留下來嗎?我還以為,自從地球上的靈氣日漸稀薄,所有的仙人都已經(jīng)放棄了這個星球呢。”
“仙人?”殷天和葳葳面面相覷。
如果夏東門說的無心人真的跟去陳亮家要求做交易的無心人是一個人的話,這件事,可就復(fù)雜了。那他們之前的想法,就要全部推翻,而九黎的祖器碧玉法杖,那也就永遠(yuǎn)沒有再找回來的可能了。
有什么人能跟仙人爭斗啊?以九黎現(xiàn)在的實力,他們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從仙人的手中把自己的祖器奪回來呢?
而仙人,為什么會知道陳亮?他要跟陳亮交易的到底是什么?難道陳亮的手里,有能讓仙人垂涎不已的東西?那會是什么?這一瞬間,就連葳葳,也把注意力從碧玉法杖的身上離開了,他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陳亮的手里,到底擁有什么。
“怎么辦?”葳葳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殷天。
“讓付印繼續(xù)監(jiān)視。雖然看上去,碧玉法杖是在那個無心人的手里,但對陳亮他們一伙人,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個無心人,是不是夏先生提到的那個無心人。還要讓付印繼續(xù)確定。”殷天在房間中踱了兩圈,說道。
“可是那個無心人已經(jīng)被陳亮那邊的人拒絕了,也已經(jīng)離開了高家,我們要怎么找到這個人呢?”葳葳輕輕搖了搖頭:“如果這個無心人再也不出現(xiàn)。那我們的線索,就徹底斷了。”
“不會的。既然這一次沒有達(dá)到目的,這個無心人,一定還會再來高家,讓付印多幾分小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神仙?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神仙的話,那我們想要得到長生方,就不是一種奢望了。”殷天說著。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
“你們說,這個無心人想用碧玉法杖交換的,會不會就是陳亮手里的長生方呢?”夏東門突然說道:“否則,你們想一想。陳亮的手里,會有什么能讓仙人也看重的東西呢?”
“長生方?”殷天和葳葳愣了一下,要按照夏東門的這個說法猜測下去,難道是連神仙也都失去了長生方了嗎?他們居然想要從一個凡人的手里把長生方交換回去,那豈不是說。陳亮交給夏東門的那張紙,是比碧玉法杖還要寶貴的東西嗎?
不過,夏東門的想法不是沒有道理的。殷天和葳葳相視一望,同時低下了自己的頭。
……
當(dāng)白蕊把自己又變回高璐璐的樣子之后。心情還沒有完全平復(fù),還沉浸在剛才扮演無心人的情緒之中。
她不明白。為什么王芷蕙會要求她扮演一個男人,更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一定要是無心人。
無心人這個名字,在白蕊的世界里曾經(jīng)是一個禁地,一個桎梏,而王芷蕙,卻這樣輕易地把這些束縛,一個一個敲得粉粉碎。
無心人已經(jīng)失蹤了,他要是知道有人冒充他的身份,他會出現(xiàn)嗎?想到這里,白蕊的心溫?zé)崃似饋怼?br/>
“白蕊,沒想到你扮男人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王芷蕙笑吟吟地說:“就連你的眼神,都顯得那么色迷迷的讓人可恨。”
色迷迷的讓人可恨?這是什么話?白蕊又怒又羞。王芷蕙這話是在夸獎她?她怎么覺得王芷蕙這就是當(dāng)著面損她呢?
“你讓我做這一場戲,到底是為什么?什么人都可以是搶奪碧玉法杖的人,為什么一定要是無心人?”白蕊氣呼呼地問。
“因為只有無心人,才能讓殷天和夏東門摸不到頭腦而心生忌憚,直到最后暈頭轉(zhuǎn)向。”王芷蕙挑一挑眉毛,理所當(dāng)然地說。
“你認(rèn)識無心人?”不知怎地,白蕊的身形突然出現(xiàn)在王芷蕙的面前,她的一只纖纖玉手,也搭在了王芷蕙的肩膀上。
“白蕊。別鬧了。”在一旁一直看著默不作聲的真真,突然也掠到王芷蕙面前,伸出右手,把手放在了白蕊搭在王芷蕙肩頭的手上,輕輕握了她一下。
她們兩個吵吵鬧鬧,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真真對她們之間的爭執(zhí),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不放在心上了,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白蕊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她那只搭在王芷蕙肩頭的手,隨時都可能變成催命符,掐在王芷蕙的脖子上。
她可不能讓白蕊在她的面前殺死王芷蕙,否則,她要怎么跟還在專心閉關(guān)的陳亮交代?雖然陳亮一直強調(diào),他跟王芷蕙之間沒有感情,但真真知道,任何感情,都不如青梅竹馬的感情更難以忘記。王芷蕙,無論她曾經(jīng)對陳亮做過什么,在陳亮的心里,她都是他從小的玩伴,第一個談婚論嫁的人。
“我這可是想幫你。”王芷蕙一點也不知道,她已經(jīng)從鬼門關(guān)上轉(zhuǎn)了一圈:“你不是一直在找無心人的下落嗎?我們讓殷天和葳葳幫你一起找,豈不是比你自己找更快一些?”王芷蕙輕輕“哼”了一聲。
“讓殷天和葳葳跟我一起找?”白蕊一怔,放在王芷蕙肩上的手也軟軟地垂了下來:“他們怎么會幫我一起找?”
“他們是不會去找什么無心人,但,他們是一定要找到碧玉法杖的。現(xiàn)在,碧玉法杖在無心人的手里,你自己說,他們會去找誰?”王芷蕙撇了撇嘴,說道。
“可是,碧玉法杖明明是在我這個假無心人的手里……”白蕊說著,突然明白了王芷蕙的用意,她是假的無心人,可是付印不知道,付印不知道,那么殷天和葳葳、夏東門他們也不會知道,所以,他們要不不找,要找的話,一定會去找真正的無心人。
“現(xiàn)在明白了?”王芷蕙冷笑著說:“我可是白費了心思想幫人家,可人家卻不領(lǐng)情,你把那個無心人說的那么厲害,我想,即使是殷天和夏東門以及九黎的人,都不可能傷害得了他吧?就算他被殷天他們找到,又會有什么損失呢?你怕個什么勁兒?”
“哼!”白蕊冷哼了一聲,目光中的森冷卻逐漸溫暖了起來。王芷蕙這個丫頭,嘴上不饒人,那些伶牙俐齒,讓人討厭,但她,卻是真心想幫她的。她的這個辦法,的確是她現(xiàn)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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