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真相浮出水面
“陛下,你說對不對?”顧畫蕊的目光瞬間就轉(zhuǎn)向了北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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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顧畫蕊的目光掃了過來,北帝渾身都不自然,在審訊之前,顧畫蕊畢竟有話在先,若是調(diào)查出來是誰在背后謀害她,她絕不會輕饒此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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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xiàn)在看顧畫蕊一副胸有成竹,大權(quán)在握的樣子,她似乎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那人是誰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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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帝想到這里,為了不引麻煩上身,只好咬了咬牙,道:“圣女想如何就如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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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目光又轉(zhuǎn)向了封遠(yuǎn):“你聽到了沒有,有我和陛下在,你盡可直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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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遠(yuǎn)點了點頭道:“回稟圣女大人,的確是有人指使我們謀害圣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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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訝然問道:“此人是何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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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遠(yuǎn)的身子不住地抖動,似乎在顧忌著什么,半天才咬了咬牙道:“回稟圣女,此人身份地位尊貴,我們除了知道他很有錢外,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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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對他什么都不知道,為何又聽從他的指使,前來謀害我呢?”顧畫蕊的面色,越陰沉起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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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遠(yuǎn)支支吾吾,道:“圣女,實不在瞞,當(dāng)時我和孔海輸了很多錢,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幫得了我們,但唯有此人能為我們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他拿出一大沓銀票,說只要我們能按照他的說法去做,這些銀票就全都屬于我們的。當(dāng)時我看著這些錢,覺得不僅可以幫我們還清賭債,而且還可以把祖?zhèn)鞯哪且粚Π子褛H回,以后還能過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就昧著良心答應(yīng)他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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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顧畫蕊重重的一聲,拳頭就砸落在了桌面上,怒喝道,“封遠(yuǎn),孔海,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為了償還你們的賭債,居然聽從他人的指使,敲詐到本圣女的頭上。被本圣女現(xiàn)之后,你們又胡編亂造一番,互相指責(zé),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如今讓你們供出那人是誰,你們居然還唯唯喏喏,刻意隱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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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盛怒之下的顧畫蕊,了如此大的怒威,孔海和封遠(yuǎn),完全就是被嚇傻了,叫道:“圣女,我們真的不知道此人是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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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面色一沉,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道:“封遠(yuǎn),孔海,你們且抬起頭來,看看那個人,在不在人群中,如果在,你們就老老實實地把他指出來,不能有任何隱瞞,記住,我給你們的機會,只有一次。”&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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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說到這里的時侯,就感到人群里面,有稍許的騷動,而那道陰冷的目光,再次緊緊地盯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如芒在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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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肯定,那人絕對就在人群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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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遠(yuǎn)和孔海面面相覷,眼眸里面,都閃過了一絲懼色,他們都想不到圣女的手段如此之凌厲,只給他們一次機會,若是再不說,連命都沒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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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遠(yuǎn)咬了咬牙,目光突然望向了人群,最終落在了一位官員的臉上,指著他道:“就是他,就是他拿著錢,指使我們謀害圣女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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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站在那里的,是一個身穿一襲青色袍服,外披一件藏青色棉衣,頭戴冠帽的官員,從他的官服上看去,此人的官位,應(yīng)該在三品以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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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員一看封遠(yuǎn)的手指指向了自己,連忙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笑著對顧畫蕊說道:“圣女大人,下官龐文,平日在朝中耿耿業(yè)業(yè),對陛下忠心不二,從未想過謀害圣女,請圣女明鑒。”&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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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悄悄地打量著龐文,她雖然從未正面跟龐文打過交道,但卻在上次圣殿擴(kuò)充人員,朝中各個勢力都把自己的人安插進(jìn)來的時侯,她在暗衛(wèi)給她的名單上,看見過龐文的名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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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龐文是一名尚書,是北帝一派的人,平時對北帝也真的唯命是從。并且,圣殿逃跑的二十人當(dāng)中,有兩個就曾經(jīng)是他手下的人,他會指使人來謀害她,這并不足為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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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要殺的人,居然被人救下,他一定猜到救人的人必定是圣殿的人,懷恨在心之下,對她設(shè)計謀害,若是真的將她除去了,然后到北帝面前去邀功,說不定北帝會好好地提升他的官職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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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千算萬算,就算不到,他道高一尺,她顧畫蕊魔高一丈,又怎么能算計得過她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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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冷笑了一聲道:“哦?那這么說,是封遠(yuǎn)和孔海胡亂指證人,冤枉你,對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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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文憤然道:“此等賤民賭徒,到處為非作歹,居然連朝廷命官也敢指責(zé)謀害,罪行之大,不可饒恕。還請圣女盡早將他們拖下去斬了,不要再讓他們活在這個世上,到處謀害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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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嘴角邊掛著一絲冷笑,這龐文倒也是夠沉著冷靜,即使大禍臨頭,也沒有絲毫的慌亂,看樣子,北帝這一派的人,是真的不好對付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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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畫蕊的神情也很淡然,目光看向了封遠(yuǎn)和孔海,道:“封遠(yuǎn),孔海,你們仔細(xì)聽著了,龐尚書乃朝廷命官,你們可知道,胡亂指認(rèn)朝廷命官,是造了何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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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遠(yuǎn)和孔海一聽,連忙又在地上磕起了頭,道:“圣女,我們真的不敢有所隱瞞,當(dāng)時此人找到我們的時侯,就說圣女歸來,嚴(yán)重地威脅到了皇室的利益,就連陛下都巴不得她死去,若是我們按照他的吩咐把圣女弄死,他一定會到陛下面前為我們美言幾句,說不定陛下還會賞我們一官半職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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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大殿里立刻便是一片轟然。&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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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帝臉色無比蒼白,龍顏大怒:“一對賤民,朕何時有過這么齷齪的想法了,來人,將他們拖出去斬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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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遠(yuǎn)和孔海齊齊叫道:“陛下,不是我們說的,是龐尚書說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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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文大驚失色,慌亂之下,什么都顧不上了,大叫了起來:“你們兩個賤民,當(dāng)初給你們錢的時侯,你們保證不會泄密,現(xiàn)在倒是忘恩負(fù)義,反咬本官一口了,本官一定要滅了你們?nèi)摇!?amp;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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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到這里,忽然間覺得不對勁,目光一看整個大殿,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他身上,人人表情各異。龐文這才驚覺,自己一時著急之下,說漏了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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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臉上的諷刺十分濃烈,人在被逼急的時侯,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來,什么話都能說出來,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真相大白,這龐文,也必定要為自己的所言所行,付出沉重的代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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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龐文拖下去,關(guān)押入大牢,擇日侯斬。另將他的家人,配到邊疆。”北帝的臉色非常不好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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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文嚇得魂飛魄散,這一種感覺,簡直就是如同從天堂掉進(jìn)地獄,情急之下,只好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陛下啊,你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微臣平日對你也是忠心耿耿,沒有勞心也有苦心啊,你就為微臣網(wǎng)開一面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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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帝臉色非常陰沉,狠狠地怒喝道:“朕跟圣殿之間,一向友好交往,朕何時說過那番謀害圣女的話?你這等小人,隨意誣陷朕,朕若是不懲治你,以后讓朕和圣女,如何相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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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文一下子就驚呆住了,想不到自己一向?qū)Ρ菹轮倚墓⒐ⅲP(guān)鍵時刻,他居然想將自己一腳給踢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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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冷笑了一聲,北帝的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像龐文這樣的人,看來他是不會留了,畢竟那番忤逆的話,是他心頭上的一塊恥辱,留著他,說不定以后還會惹出什么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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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看向了北帝,道:“陛下,此人如何處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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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帝面色鐵青,咬牙道:“龐文指使他人謀害圣女,還想挑撥朕和圣女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圣女處置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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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笑了笑道:“陛下此言差矣,龐文雖然謀害了我,但他畢竟是你的臣子,我無權(quán)處置,還是陛下來處置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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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帝其實巴不得這樣呢,若是真的把龐文交到她的手上去,指不定在她的威逼之下,龐文還會供出許多事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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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一沉,喝道:“把他拖出去,斬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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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文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整個身子瑟縮抖不已,可顧畫蕊對他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在皇權(quán)與神權(quán)的斗爭中,總要有人做出犧牲的,而這龐文,不過就是一件可憐的犧牲品罷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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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這兩個人。”北帝看了看孔海和封遠(yuǎn),“就將他們配吧,以后永遠(yuǎn)不得踏入帝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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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遠(yuǎn)和孔海愣怔在原地,雖然他們被配了,不過總算保住了一條命,下場比龐文好太多了,也就不敢再吱聲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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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被拖下去之后,北帝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僵笑,看著顧畫蕊道:“圣女,今日的事情,真是煩擾了,這幾個賤民,說的也不過是一些氣話,圣女勿要當(dāng)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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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眸中淺笑盈盈:“陛下說笑了,那些話我怎么會當(dāng)真呢?圣殿與皇室之間的關(guān)系,雖然是神權(quán)與皇權(quán)的關(guān)系,不過我們雙方之間一向相處和睦,他們只是想挑撥離間,不是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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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畫蕊眼中的笑意竟是直達(dá)眼底,什么和睦相處,不過就是一些表面上的客套話罷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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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帝嘴角一僵,道:“圣女所言極是。北國歷來就是宗法一體制的國家,并且已經(jīng)傳承了無數(shù)代了,這樣的制度從未被人質(zhì)疑過,神權(quán)與皇權(quán)同時存在,對老百姓也是有裨益的,朕又怎么會對圣女有那種齷齪的想法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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