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楊再興
第1169章楊再興 掙脫寒冰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在我的身上,還有三樣?xùn)|西,并沒有遺失。 第一,是燃燈古佛留下的琉璃青燈,只不過琉璃青燈的火焰已經(jīng)再度熄滅,此時看起來,只是一盞普通的燈; 第二,是震天神弓,這金弓上的金光已經(jīng)消失,看起來也猶如一把普通的弓; 第三,則是真武大帝的玄武殼。 這玄武殼本來被真武大帝用來禁錮我,防止我逃離太極圖的,這時候,化作一個小小龜殼,正好放在我的懷中,而龜殼的背面,則由寒芒星點,勾勒成一個麒麟的圖案來。 我能夠感覺到,我與這個麒麟圖案,隱隱有著一種聯(lián)系。 只不過因為我法力盡失,所以沒辦法喚醒它。 要不然的話,這個由真武大帝龜殼化成的金殼玄武塔,定能為我所用。 除了這三樣?xùn)|西外,我的身上,便再也沒有其他來自那個世界的東西了。 按照我從時光星河中見到的場景來看,蚩尤虎魄刀和真武皂雕旗,同時落入了花小騷的手里,而血剎佛刀則落入了綠珠的手里。 剩下被太極圖帶來的法寶,應(yīng)該還有噬血刀以及羊脂玉凈瓶、太極圖、震天金箭、四海龍魂,還有我的玄蜂葫蘆等,消失不見。 將三樣?xùn)|西收拾妥當(dāng),我這才檢查起自身的“裝備”來。 在我的身上,套著一身銀盔銀甲,下方的河中,還有一匹銀白色的高頭大馬,以及一桿酒杯口粗細(xì)、三米來長的金槍。 只是這時候,不論是白馬的身上,還是“我”的身上,都插滿了羽箭。 沒錯,“我”的運氣顯然很不好,這一出現(xiàn),連人帶馬,已經(jīng)被萬箭給射“死”了。 不但是死,而且是“慘死”,就連一身的銀甲,都被羽箭射得破破爛爛,全身上下,只怕有數(shù)百支箭。 對于常人來說,這樣的傷勢,自然是必死無疑,但對于我“魑尸”的身份來說,卻好比毛毛雨一樣。 我索性運轉(zhuǎn)尸力,然后伸手,將身上釘滿的羽箭,給拔了個七七八八,只留下后背的幾支箭,因為夠不到,沒辦法拔,只能作罷。 即使是魑尸之軀,但拔完箭后,我還是感覺到了一股股從骨頭深處傳來的虛弱感,遍布我的全身。 在陰陽兩極煉尸功的作用下,流血的傷口很快就被制止住,但體力的消耗,卻一時半會兒的,沒辦法恢復(fù)。 即便有尸力,但魑尸從某種狀態(tài)來說,已經(jīng)和凡人相差無幾,只是對于尸氣的吸收、尸力的使用更為精粹,但本身,還是需要和普通人一樣,以食物補充能量的。 當(dāng)然了,不吃食物,也不會死,但身體會發(fā)生變化,先是“死亡”,然后變成青面獠牙的僵尸,直到獲得食物后,才會重新變?nèi)恕! ∫簿拖喈?dāng)于一種游.走于人類和僵尸之間的生物。 真正意義上的半人半尸。 不行,我得離開這里,先恢復(fù)體力再說。 在對這個世界毫無了解的情況下,我可不想尸變。 想著,我一拳砸在冰上,將冰面砸開,從里面取出那根三米長的金槍,頓了頓,握在手中。 金槍的槍柄上,刻著一個字:楊。 楊? 楊家將楊家槍? 不能怪我聯(lián)想,要怪只能怪楊家將的楊家槍太出名了。 我再往身上搜尋一圈,果然在腰間的金帶上,見到了一塊金牌,上面寫著五個大字:先鋒大將楊再興。 楊再興? 哎喲我去,我的身份,居然是這貨。 怪不得身中萬箭,被掩埋在寒冰河道之中了。 我記得楊再興這家伙挺出名的,武藝高超,楊家將楊六郎的玄孫,一手楊家槍出神入化,是岳家軍中少有的名將之一,和岳飛是拜把子的結(jié)義兄弟。 可惜因為貪功,在連殺金兵四員先鋒大將之后、金兵潰逃,還想要抄近路追殺金兵,結(jié)果陷入滿是淤泥的小商河中,被金兵連人帶馬給射死。 據(jù)說死的時候,僅僅二十出頭,也是可惜了一個少年英雄。 倒是沒想到,我居然變成了楊再興! 不過也說得通,我是以魑尸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靖康大亂、北宋末南宋初的時期,按照身份的演變,本該就是個“死人”才對。 所以我就成了被萬箭射死的楊再興。 楊再興,就復(fù)活了。 蝴蝶效應(yīng)中的蝴蝶,已經(jīng)閃動了翅膀,只怕這原本的歷史走向,也要被改寫了。 這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天色微亮,我手拄金槍,辨認(rèn)出一個方向,那里有一個小山頭,然后向前走去。 如果我記得沒錯,楊再興是宋軍的第一先鋒大將,接下來,就是宋軍和金軍持.久的一場大戰(zhàn)了。 我成為了楊再興,但我的記憶,可不是楊再興的記憶,沒有他的兵法和武技,也不認(rèn)識宋軍中的人,如果冒然回到宋軍大營里,必然露出破綻。 想雖然這樣想,但我沒走幾步,就聽到遠處馬蹄聲響起。 很快,就有幾匹戰(zhàn)馬,疾馳而來,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拄著金槍,抬頭看去,看他們的衣著打扮,應(yīng)該宋軍。 為首一員小將,年齡估計十七八歲,座下赤兔馬,面目俊朗,生得威風(fēng)凜凜,掛著一對臉盆大小的銀錘。 這時候一見到我,這小將立即跳下馬來,一把將我扶住,口稱:“叔父。” 叔父? 說實話,我倆的年齡,應(yīng)該相差不過一兩歲吧? 我實在不知道這小將的名字,正有些狼狽的時候,忽然想起后世里流傳甚廣的“失憶大法”,便一只手按住額頭,皺起眉頭,半真半假以虛弱的姿態(tài)問:“你是……?” “叔父你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我是岳云啊。”小將開口說著,有些擔(dān)憂的伸出一只手,按在我的腦門上:“叔父你沒發(fā)燒吧?哎喲,額頭好冷。” 岳云? 岳飛的大兒子岳云? 也是個悲劇人物,年紀(jì)輕輕就和岳飛一起,被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殺死在了風(fēng)波亭。 當(dāng)然,同樣也是一員勐將。 我只好搖了搖頭:“好冷!” “哎呀,叔父你中了好幾箭,又被凍了大半夜,想必腦子被凍壞了,連我都不認(rèn)得了。”岳云一拍腦袋:“這可如何是好?” “公子。”旁邊一員士兵,給出建議:“不如,先將楊將軍送回營帳,讓隨行軍醫(yī)看看?”(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