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烈愛焚心,烈心番外 大結(jié)局
寧茵追出去時候,羽心正一個人背影落寞的走在人潮涌動的大街上。
“羽心——”追上她時,寧茵跑的氣喘吁吁的。
“你怎么走了?飯都還沒吃呢!”寧茵焦急的看著她,羽心黯然垂下眼簾,低聲道,“突然沒有了胃口,所以想先回去了!”
“哎,是不是因為我剛才的那個電話!”
羽心聽著不說話,沉默就代表著默認(rèn),寧茵想著,她也應(yīng)該明白了祧。
于是她勾住她的手,低聲道,“這樣逃避也不是辦法,至少應(yīng)該讓他給你一個說法吧!”
“什么說法?五年前我和他的婚姻搖搖欲墜的時候,我也一直在等待著他給我一個說法,但是最后,卻還是……”
說著說著,她的鼻子就抽了一下咴。
這些年的等待,她也算是看透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抹去一切,但是人的品性,卻是怎么也改變不了的!
所以,她還在期待什么呢!
看著羽心又流露出受傷的表情,寧茵這邊簡直氣得牙癢癢的。
“該死,這到底要怎么辦?那個甄烈可真是……”
“算了!”羽心抬頭,故作輕松的笑了笑,“我們反正也結(jié)束了,就不要再說他什么了吧!”
“羽心——”
羽心轉(zhuǎn)身,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快速的鉆到了車?yán)铮瑢幰鹫驹谀牵缓每粗瓦@樣離去。
第二天清早,羽心就收拾好了行李,她的行李很簡單,就是一個小箱子,輕裝離開,也沒有那么多沉重的負(fù)擔(dān)了。
寧茵還是來送她,原本雷應(yīng)琛也要來的,但是寧茵害怕她看到雷應(yīng)琛又會想起那個混蛋甄烈,便堅決沒有讓雷應(yīng)琛來送她。
兩人去機場的時候,兩人一直沒有說話,羽心的表情總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到任何的情緒在臉上。
“羽心,你放心,你的房子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弄了半天,寧茵只好這樣勸慰她。
羽心點頭,將行李托管后邊去打機票,一直到安檢口處,寧茵的電話還沒有響起,她真是要急死了。
“羽心,要不要等我一下,我突然好像有些拉肚子了……”
寧茵捂著肚子做痛苦狀,目的就是能拖一下拖一下,羽心看到,立即將她扶到一邊。
“那你快點去,我在這里等你!”
小心心就是這么單純又為人著想,寧茵于是捂著肚子快速的沖進(jìn)了洗手間里,一到洗手間,她立即開始打電話給雷應(yīng)琛——
“喂,豬頭,你那邊情況到底怎么樣?甄烈到底有沒有消息!”
“什么?你快到機場了?”
“喂,你來機場有什么用,你來機場只會讓羽心傷心!”
“喂喂……”
該死的男人,居然才說了幾句話,他就這樣掛掉了,寧茵站在洗手間里,真的恨不得將電話摔掉!
冷靜冷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磨磨蹭蹭在洗手間呆了半個小時后,她才出來。
羽心一直焦躁的在等待著她,但是寧茵沒有出來,她倒是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
“羽心,還好你沒有走……”雷應(yīng)琛快步跑過來,奔到她面前時,羽心下意識朝他身后望了望。
“喂,雷應(yīng)琛,不是不讓你來的嘛!”寧茵正好出來時,看到她老公已經(jīng)來了,忙微微斥責(zé)了一句。
“茵茵,我沒事的……”羽心淡淡的笑了笑,故作堅強的樣子卻還是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雷應(yīng)琛看著她,目光閃了閃,卻還是嚴(yán)肅道,“羽心,有件事我一定告訴你,甄烈并非不是不來見你,也并非不是有意的躲避你?”
“是嗎?但是是什么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個人的信用已經(jīng)在我心里破產(chǎn)了,我不會再對他抱有其他的希望了!”
“羽心,不是這樣的,烈進(jìn)醫(yī)院了……”
當(dāng)雷應(yīng)琛說著這樣的話時,羽心燦亮的眸子悄然一陣緊縮,她忽然自嘲的勾起嘴角,忍不住笑著反問,“難道到這個時候了,他還要給我演一出韓劇嗎?不會到我走的這一刻,你會告訴我,他得了什么絕癥,即將要掛掉吧!”
“為了不連累我和肚子中的寶寶,為了我還能去追求我的幸福,所以就故意之前不跟我說,無聲無息的消失……”
“真是好笑,雷應(yīng)琛,我也已經(jīng)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了!我不會再相信這些的,就算是他得了……”
“羽心,事實當(dāng)然不是這樣的,和他一起進(jìn)醫(yī)院的還有林霜,兩個人是在一起煤氣中毒的!”
“什么?”羽心聽到這個,臉色更加蒼白了,怎么著,他們還要一起殉情嗎?
她連回答的話都沒有讓雷應(yīng)琛聽見,就直接掉頭走人了。
雷應(yīng)琛見狀,立即拽住了她,“羽心,不管怎么樣,你應(yīng)該去看一下吧!甄烈是有原因的,是被陷害的!”
“陷害的?這明顯是殉情不是嗎?”羽心冷笑著,那笑容的背后卻是掩飾不住的受傷。
“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也是早上才收到消息,不管怎么樣,你跟我去醫(yī)院一趟吧!”
說完,雷應(yīng)琛目光悄然冷了冷,快速的掃了自己老婆一眼,寧茵見狀,立即扳開她的手,將她的行李箱奪了過來,雷應(yīng)琛則是彎身,一下就將羽心給抱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放我下來!”
“寧茵,管管你老公!”
“羽心,別掙扎了,我聽我老公的,趕緊著和我們回去一趟吧!”
不管怎么樣,都要了解清楚才能離開吧,不然,像她和雷應(yīng)琛那樣,真的沒有時間來蹉跎了。
所以,寧茵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好姐妹再走自己過去的路!
雷應(yīng)琛將羽心塞到車?yán)锖螅憧焖俚陌l(fā)動著車子朝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br/>
他們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羽心依舊抗拒著不想去,但是沒辦法,唐唐出來,卻告訴了大家一個格外震驚的消息。
“林霜搶救無效死了……”
羽心聽到這個消息時,渾身一陣發(fā)抖,她只覺得冷,好冷。
那個強勢滲透進(jìn)她婚姻里的女人就這樣死了嗎?她真的有些不敢想象。
“她怎么會死,她不會死的……”她喃喃著,唐唐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因為她吃了很多的安眠藥,又煤氣中毒,所以沒有救過來……”
羽心的眼眸抬起,劇烈收縮著望向唐唐那張欲言又止的臉,“那……那他呢……”
“還在搶救!”
羽心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只覺得自己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若不是唐唐出手快,一下按住了她的人中穴,她只怕就暈過去了。
她虛弱的靠在那里,微微喘息著說,“我很難受,讓我下車……”
寧茵急切的將她扶下車來,“怎么辦?要不帶你去里面檢查一下!”
“我沒事……”
“我想去手術(shù)室外等他……”
羽心終于承認(rèn)自己是放不下她的,雷應(yīng)琛見狀,看了唐唐一眼,唐唐隨即點頭,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對于兄弟的女人,雖然不能碰,但是這個非常關(guān)鍵的時刻,他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手術(shù)室外,羽心在三人的陪同下焦急的等待著,一直在醫(yī)院外挨了三個小時,手術(shù)室的門這才打開。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滿頭大汗的出來,羽心忙迎上去,焦躁的問,“醫(yī)生,里面的病人怎么樣了?”
“還好,命保住了,下次提醒下他,年紀(jì)輕輕的,不要做這樣的蠢事,簡直是浪費醫(yī)院的資源!我們醫(yī)院可是只治療求生的人不治療求死的人!”
醫(yī)生的話還真有幾分刻薄,不過說得也好像不是沒有道理。
甄烈被推出來時,臉色還是蠟白蠟白的,薄唇緊珉著,冷峻的五官也充滿了肅然感,回到病房的時候,他醒了,看著羽心坐在自己身邊,他朝她緩緩伸出手。
羽心見狀,立即將頭別過一邊,眼淚嘩嘩的落了下來。
其他的三個人隨即出了病房的門,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了他們小兩口。
“老婆……我這是活過來了嗎?”甄烈開口,語氣格外的脆弱。
羽心吸著鼻子冷笑,“怎么著,殉情沒死,難受你不覺得對林霜有愧?”
“什么殉情?我是被陷害的……”思緒格外清晰的甄烈無力的解釋著,若不是因為洗胃讓他太難受,此刻他真的很想咆哮的告訴她這一切的真相。
一聽到他說自己居然是陷害的?羽心震驚不已,“你是被陷害的,誰陷害你了?”
“那天我去看你,接過車子被人做了手腳,撞到了馬路旁邊的護(hù)欄上后,再醒來,我就在林霜的床上了……”
一聽他還在她的床上呆著,羽心的臉頰隨即變得微微泛紅起來,忍不住冷聲道,“還真是夠纏綿的……”
甄烈閉了閉眼,沙啞著嗓音繼續(xù)道,“我沒有騙你,你看我這頭,這里還有血痂,就是頭被撞了的,可是,這還不算,沒想到林霜卻找人綁架了我……”
“你活該……”不是他活該,當(dāng)年喜歡到處留情,如今又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羽心心里憤怒著,真的一點都不想同情他。
甄烈看著她,嘴角忽然咧出一抹微笑——
“是,這是我的報應(yīng),也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她是真的瘋了,竟然想著要我和她一起自盡,她開了煤氣灶,強行逼我吞下了安眠藥……”
“你不吃她會逼你,甄烈,你可是男人……”
甄烈眼眸閃了閃,有些尷尬的開口,“出車禍后,我就一直被她綁在她的床上,鐵鏈子,你看我的手……”
甄烈說著,將他的手伸向她的面前,羽心看到,震驚的瞪大了眼眸,太可怕了,蜜色的手腕上竟然有被磨得深紅的血痕,好多處都破皮結(jié)痂了,一看就知道是用力掙扎了的。
她看著,心里陡然揪成一團,但是,她卻嘴硬道,“這是你沒用,是你活該!”
“是,是我沒用,是我活該,幸好,我還撿了一條命回來……”
“那既然你沒事了,我就走了!”羽心不想再聽什么話,她害怕自己會沒有決心再次離開,所以倉促的想要快點離開這里。
“老婆……我還有句話一直沒有跟你說……”甄烈急切的叫住了她。
羽心的腳步止住,背對著他,卻沒有回頭,“你說吧!”
“其實我一直是愛你的……”甄烈說著說著,眼眸閉了起來,仿佛是陷入了沉重的回憶中——
羽心聽著這句話,背影卻陡然一僵。
“那年我們結(jié)婚,我只是一個外科醫(yī)生,而你已經(jīng)是婦產(chǎn)科專家,雖然我們是在同一個醫(yī)院上班,但是結(jié)婚后,你卻從來沒有在醫(yī)院關(guān)注過我,甚至連碰到和我說話都是躲閃著的……”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沒有注意過我……”
“就算最后我提出來隱婚,你也答應(yīng)了,我以為我的退步,可以讓你回到我身邊,可以回頭看一眼我這個老公,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卻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yuǎn)!”
“我開始不回家,我開始在外面?zhèn)骶p聞,我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但是你是更加的冷淡,甚至就算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外面,你也不曾開口抱怨過我……”
“我猜測著,你是真的不愛我吧,不然,怎么會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會無動于衷……”
“看著你和其他的男醫(yī)生走得那么近,每天工作有說有笑的,是那么的快樂,可每次回到家里,卻像是一只毫無生氣的洋娃娃,我那時候心里就明白了,我一定要成功,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要讓你開始注意我!”
“后來,我終于收購了我們醫(yī)院,我以為你終于可以告訴別人我是你老公了,但是你卻申請要調(diào)走,我和林霜來往,我以為你會大哭大鬧,但是你還是沒有,你唯一鬧過一次,沒想到我們要承受的后果就是,你的空難和離開……”
甄烈回憶著,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著,整個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痛苦。
羽心聽著,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其實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這樣的,她也一直在等待他的關(guān)注,他的主動,因為一份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的婚姻,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她在醫(yī)院看著,不叫他,躲避他,是因為她那該死的,沒出息的緊張!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他卻誤會成那是她的不在乎!
她無不嫉妒得發(fā)瘋,那些沒有他在家的夜里,是因為嫉妒和無法排解的愛意才讓她變得冷淡的。
可是……可是……
在淚眼模糊中,羽心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甄烈略顯痛苦的表情,她終于哽咽著哭出聲來。
“沒想到還會遇見你,真的,這一定是上天聽到了我曾經(jīng)日日夜夜的懺悔,所以才會給我這樣讓你重新回到我身邊的機會,好讓我有在愛你的機會……”
甄烈緩緩睜開雙眼,眼里流露出濃烈的渴望,四目相對時,他啞聲一字一頓的問,“老婆,不要走,我們的房子,冷清了那么多年,我想和你一起好好的重新將它布置得溫暖起來,好嗎?”
羽心看著他伸出來的手,哽咽著伸手,她的小手一下就被他給抓著了,看著甄烈露出如釋重負(fù)的微笑,她卻哭著罵了一句,“混蛋——”
“喲喲……終于和好了!”突然,一道調(diào)侃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情意纏綿。
羽心忙尷尬的想要甩開自己的手,沒想到卻被甄烈抓住不放。
“甄烈,你要是再欺負(fù)羽心,我們可一定不會放過你!”寧茵上前,語氣警告道。
雷應(yīng)琛也附和道,“我聽我的老婆的,你要是在不好好待羽心,我也不會放過的!”
甄烈聽著,微微笑著,羽心卻是扭捏的終于噗嗤的笑出聲來,看到羽心終于笑了,大家終于心里頭的石頭落了下來。
甄烈望著御卓遠(yuǎn),饒有深意的問,“唐唐,你聽誰的?”
“我聽組織的,你要再欺負(fù)羽心,我也不放過你!”
“哈哈,成,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有這個機會……”
甄烈說完,一把拽過羽心,羽心一下沒站穩(wěn),她就直接撲在了他身上,甄烈的大手一下就按住了她的后腦袋,直接就吻上了她的臉,狠狠的啄了一口后,他才將她給放開。
“哇哦,好激烈……”有人夸張的扔出話,病房里,一下就彌漫出了幸福而甜蜜的味道,真是讓人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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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月后,一輛黑色的保姆車一下就沖到了醫(yī)院的門口。
穿著薄荷色連衣裙的女子頭發(fā)高高的挽起,挺著大肚子緩緩從車?yán)锵聛怼?br/>
“哎喲,老婆,快上車,他們推你進(jìn)去……”
“不要,我自己走進(jìn)去,我要順產(chǎn)!”
面容略顯豐腴的羽心堅決抗拒著前來接自己的產(chǎn)車,執(zhí)意要走進(jìn)去。
甄烈沒有辦法,只好小心翼翼的扶住她。
可是沒走幾步,羽心忽然死死抓著他的手尖叫了一聲,“啊,老公,要掉下來了,掉下來了……”
“什么掉下來?”
“孩子啊,孩子……”
“啊,老婆,你忍住啊,馬上就到了!”
“忍不住了,我要生了……”
隨即,尖叫著的大肚婆就被穿著白大褂的護(hù)士醫(yī)生圍住,被送進(jìn)產(chǎn)房半個小時后,寂靜的走廊內(nèi)猛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
“生了,恭喜你,甄總,母子平安,你兒子八斤八兩!”
“啥?這個臭小子這么重?”
當(dāng)羽心被推出來時,他來不及看新生的寶寶一眼,便立即追著她進(jìn)了病房。
“老婆……”他靠在她耳邊,看著氣若游絲的她,動情的流淌下了熱淚。
羽心感覺到自己臉上涼涼的,睜開眼睛一看,便看到了甄烈那張飽含深情的臉,她張了張嘴,溫柔的呢喃出那三個字。
甄烈一低頭,就堵住了她的唇,用最炙熱的吻來回應(yīng)著她愛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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