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3章 淵源
,天才鬼醫(yī) !
而且顧洪濤一口一個“仙姑”叫得蕭雪妮不知作何應(yīng)答,長這么大還從來都沒有誰這樣叫她,感覺似乎像是神仙。
“顧老您和鬼醫(yī)門有什么關(guān)系啊?”蕭雪妮問道。
因為就現(xiàn)在情況看來,顧洪濤,甚至是顧氏一門和鬼醫(yī)門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可是當顧洪濤出現(xiàn)的時候,蘇羽卻并不認識他,這讓蕭雪妮有點想不明白。
而剛才她也已經(jīng)問過了,確實不是顧洪濤認錯了,而蘇羽為什么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蘇羽:難道是師父又在賣關(guān)子?
顧洪濤深吸了一口氣之后說道:“哎,我們怎么可能和鬼醫(yī)門有什么淵源,因為我們根本就不夠格。要說起我們和它的聯(lián)系,那還要追述到千年以前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顧洪濤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單本青。這件事情即便是在顧氏一門之中,也是只有受到《顧氏培元針法》真?zhèn)髦瞬胖溃捬┠菔枪磲t(yī)門下之人,自然是可以知道的,可是單本青就不一樣了。
雖然他是華夏開國將軍,可是也不能否認這件事情他是外人的事實。
但是這又是在單家,顧洪濤不好讓單本青回避。
看著顧洪濤欲言又止,蕭雪妮有些著急了:“顧老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顧洪濤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道:“仙姑,這話可以直說?”
“有什么不能直說的,就算是有什么秘密,單老應(yīng)該也不會外揚對嗎?”蕭雪妮笑著對單本青說道。
單本青笑著受到顧洪濤的影響也是對蕭雪妮微微鞠了一躬道:“是是,我保證今天在這屋子里面的談話,絕對不對外說半個字。”
而實際上,單本青活到這個歲數(shù),已經(jīng)可以算成精了。要是平時的話,別人的秘密自己當然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因為知道得越多對自己沒什么好處。
可這一次關(guān)乎到自己孫女兒單雨冰的性命,他卻想要了解一個這個被顧洪濤渲染得神乎其神的“鬼醫(yī)門”究竟有何神通,興許單雨冰的病還全要仰仗這個鬼醫(yī)門。
顧洪濤點了點頭,既然蕭雪妮都說了無所謂,那他也沒什么顧忌的。
兩個老者站在端坐于椅子上的蕭雪妮面前,這幅畫面看上去倒是有點奇怪。
顧洪濤整理了一下思緒,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千年,加上代代相傳,在顧洪濤的腦海之中已經(jīng)些許有些模糊。
“事情還要從一千多年前說起……”
顧氏一門本來是長白山一代的醫(yī)藥世家,靠著常年在山中采藥為生,當時過著半原始化的生活。
有這么一天,顧家的先祖顧玨,在山中采藥的過程之中,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了一直碩大的麋鹿倒在了雪地之上。
這只麋鹿體型巨大,足足有普通麋鹿的三倍大小,頭上長有如同樹根盤踞的兩只長角,當時積雪已經(jīng)將它的下半身基本掩埋。
可是露出的頭部卻還是“呼呼”的喘著粗氣,像是一個破舊的風箱一般。
顧玨好奇的走了過去,徒手扒開了覆蓋在麋鹿身上的積雪,這才發(fā)現(xiàn)這只麋鹿的皮膚像是巖石一樣堅硬,每一根細毛都像是金絲絨一樣華貴,皮膚上色彩斑斕的圖案讓人一看就知道絕非地上之有。
只是這只麋鹿的頸部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汩汩的鮮血不斷地流淌出來,更奇怪的是,流出的鮮血居然是湛藍色,就如同天空的顏色一般。
當下顧玨心生憐憫,取出背簍里面采集數(shù)日的藥材,用治人的辦法搗碎草藥敷在了它的傷口上。
又擔心連日的大雪將它掩埋,臨時動手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窩棚遮擋風雪,并且足足在窩棚里面陪伴了那只麋鹿整整七天。
好在的是,那只麋鹿的情況一天天好轉(zhuǎn),但是不管顧玨找來什么食物,它就是不開口,也不喝水。
一直到第七天的晚上,當日狂風大作,雪花漫天。顧玨擔心如此下去整個窩棚都該被大雪掩埋了,正當它為此苦惱的時候,東邊的天空之中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緊接著空氣就像是燃燒起來一樣,在一團熊熊的火焰之中走出來了一個身著白衣頭戴發(fā)冠的男子,這個男子看上去約莫四十來歲,周身上下看似有濃濃的仙氣縈繞。
只見他走到窩棚旁邊對著里面說道:“孽畜,還不快快起來?”
說完之后,那只麋鹿低鳴了兩聲,吃力的掙扎著掀開了雪和窩棚,站了起來,看著那個男子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
隨后那個男子憑空從手中取出了一個紅色的丹藥,扔進了麋鹿的口中。說也奇怪,那只麋鹿脖子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
片刻之后居然仰頭長嘯,驚得周圍樹上的積雪大塊大塊的掉落下來。
“孽畜,還不趕緊謝過他的救命之恩?”那個男子聲音威嚴的說道。
隨即,那只麋鹿前腿跪于地上,像是人一樣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后縱身一躍跳到了男子身邊。
那個男子看著顧玨道:“你叫什么名字?”
顧玨知道此恐乃仙人,跪在地上低著頭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旋即,那個男子抬手一揮,一張皮質(zhì)的卷宗落在了顧玨的面前,說道:“你乃醫(yī)門世家,今日你救我愛寵,無以為報,此乃《玄門十九針》就贈送與你。你需七日之內(nèi)將其牢記,七日之后此卷宗將不復存在。”
說完之后跨在那只麋鹿的后背之上慢慢的漂浮在了半空之中。顧玨手捧卷宗如獲至寶,抬頭看著那個男子道:“多謝仙人,敢問仙人姓甚名誰?”
那個男子長袖一揮,以及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只留下一個悠遠空曠的聲音飄來:“神域宗鬼醫(yī)門青木是也。”
至此以后,顧玨回到家中日夜研習卷宗上的針法,并且牢記于心。
果然七日之后,那份卷宗不見了蹤影,就連他摘抄下來的東西也一并消失。顧玨知道這乃是神物,世間不應(yīng)該有,而這套針法連同這個故事,被顧氏一門這樣代代相傳了下來。
為了不讓別人對此有所覬覦,顧玨多年以后將這套針法改名為《顧氏培元針法》,時至千年之后傳到了顧洪濤的手上。
顧洪濤前前后后講了這么多,關(guān)于顧氏一門的離奇故事,不可謂不讓人驚嘆不已。
可是驚嘆之余,蕭雪妮卻真當成了故事,千年前的顧氏一門很有可能是有這么一段讓人匪夷所思的奇遇。
但說是什么仙人,蕭雪妮卻更愿意相信是顧氏一門代代相傳下來,經(jīng)過時間的沉淀而牽強附會的添加了一些神話的色彩,其根本很有可能不是這樣。
而對于單本青老爺子來說,且不說這些事情是真是假,單單就顧洪濤言語舉止之中透露出來對那個“鬼醫(yī)門”的敬仰之意。
不禁是讓單本青心中幾乎已經(jīng)熄滅的希望之火再一次的有了復燃的趨勢。
“想不到顧氏一門居然還有這樣的經(jīng)歷,實在是讓人瞠目結(jié)舌啊。那這樣說來的話,蕭醫(yī)生乃是鬼醫(yī)門的弟子,那對雨冰娃娃的病是不是……”
按理來說,在顧洪濤的闡述之中,這個鬼醫(yī)門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是有起死回生之能的,對單雨冰的病也應(yīng)該會有辦法。
可是先前的蕭雪妮已經(jīng)看過了,當時的她也是一籌莫展。
顧洪濤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對單本青說道:“單老將軍大可放心,今日有仙姑在此,雨冰小姐算是有救了。”
聽聞此言的蕭雪妮是連連擺手,自己哪兒有那個本事啊。再說了就算是名字什么都能夠?qū)Φ蒙希蛇€是不能說明顧洪濤所說的那個鬼醫(yī)門就是蘇羽說的那個。
真要是同一個的話,那蘇羽豈不就是神仙了?而在蕭雪妮的認知中,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顧老您可能真的認錯人了,實不相瞞,我拜入鬼醫(yī)門下不過數(shù)日而已,什么都不懂。倒是師父興許會有辦法。”蕭雪妮在單本青的面前主動舉薦蘇羽。
雖然蕭雪妮知道蘇羽并沒有顧洪濤口中所說的那個青木那樣醫(yī)術(shù)高超,可是先前的流感以及蘇少威的病,還有就是王素的肺疾,這哪一次不是疑難雜癥,又哪一次不是藥到病除?
加上剛才在外面,蘇羽看見顧洪濤時候的那種自信,是對自身能力極度的肯定,所以蕭雪妮對蘇羽還是挺有信心的。
“你的師父?”單本青皺著眉頭想了想。
前幾日蕭雪妮第一次來的時候曾經(jīng)就給單本青舉薦過蘇羽,只不過當時見到蕭雪妮無計可施,當下也就基本上忽略了蘇羽。
只是今日從顧洪濤的口中得知,原來世間還有一個鬼醫(yī)門。而蕭雪妮僅僅拜于師門之下數(shù)日,便能在華夏聲名大噪,那她的這個師父豈不是真有通天之能?
“敢問家?guī)煬F(xiàn)在何處?”單本青趕忙問道。
蕭雪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師父就在外面,剛才本想一起進來的,可是被警衛(wèi)攔下了。”
單本青一拍大腿,還是自己過于小心謹慎了。
“蕭醫(yī)生,可否帶我去請家?guī)煘橛瓯\上一脈?”
蕭雪妮點了點頭,帶著單本青走了出去。
當看到房門被推開之后,外面的那些人蜂擁而上,都想第一時間知道剛才在屋子里面究竟發(fā)什么什么。
折磨單雨冰十幾年的病癥是不是已經(jīng)尋得良方。
單本青看著旁邊的一個警衛(wèi)說道:“剛才和這位蕭醫(yī)生一起來的那位先生現(xiàn)在在哪兒?”
那個警衛(wèi)先是愣了愣,然后道:“那位先生正在偏廳奉茶。”
“帶路!”單本青說了一聲,那個警衛(wèi)用力點頭隨即轉(zhuǎn)身朝著偏廳走了出去。
“這是鬧哪樣啊?”人群之中又有人在議論。
“誰知道呢,你沒聽見要找剛才那個小子嗎。”
“難道說那個小子還能有什么大才?”
“屁的大才,如果說那小子能夠治好屋子里面的病人,我就把我的鞋給吃了。”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出于好奇的本能,也緊緊的跟著幾個人走到了偏廳之中。
此時諾達的偏廳之中,只有兩個打掃衛(wèi)生的家丁和坐在靠窗位置喝著茶賞著外面風景的蘇羽。
“師父!”蕭雪妮的聲音讓蘇羽回過神來。
同時也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顧洪濤和單本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