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下馬威
,天才鬼醫(yī) !
坐在床邊上看著手機里面視頻的周靜初陷入了沉思。
似乎從視頻上來看的話,蘇翎并沒有說謊,而且他也從來都不說慌。那么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在市區(qū)里面發(fā)生的那一場火災(zāi),真的就是和他有關(guān)系。而且是那大的火災(zāi)因為蘇翎身體的自燃,這是一種什么概念?
這個時候的周靜初想到的倒不是蘇翎會不會在莫名其妙的時候再一次爆發(fā)出那樣恐怖的一幕。或許這個消息如果讓別人知道的話,會將蘇翎視作為洪水猛獸,更甚者是怪物。
可是周靜初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這件事情如果讓更多的人知道以后帶來的后果,可能單單就是輿論界的壓力就會讓人痛不欲生。到時候說不定什么研究機構(gòu)還會強制性的將蘇翎帶走,然后去做各種各樣的研究。
現(xiàn)在的周靜初滿腦子都是蘇翎被關(guān)在研究所里面,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接收器導(dǎo)管,說不定還會給他吃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靜初……你在這兒發(fā)什么呆啊,集合了快點兒。”就在這個時候?qū)嬍彝饷嬉粋€女生對周靜初喊道,這才將她從天馬行空的幻想之中拉了出來。
“好了,來了。”收拾好心緒之后周靜初跑了出去。不過她心里面卻在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不管怎么樣都一定不能說出去,哪怕是自己不經(jīng)意間也不能說出去。有時間的時候還要找蘇翎問問清楚才行。
另外這邊,蘇翎來到自己的寢室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鋪上居然有一套干凈的床褥,放眼四下里這么一看,也不像是部隊里面統(tǒng)一準備的啊。
“這是怎么回事兒啊?”蘇翎指著床位上的床鋪說道。
“哦,是這樣的薛耀知道你沒有床褥,所以就把他的給你了。”蘇翎回過頭去看了看薛耀的床鋪上空空如也。因為是那種大寢室的關(guān)系,一間寢室里面足足是有上百號人。
就以薛耀這樣的影響力來說的話,隨便想要拿別人的,或者是和別人擠一擠都不是什么問題。蘇翎自然也是沒有客氣,樂意的收了下來。
“大家收拾好之后就到操場集合,快點兒。”秦明站在寢室門口對班上的同學(xué)喊道。
因為今天是來到軍訓(xùn)場地的第一天,所以基本上學(xué)生么拿都表現(xiàn)的非常的輕松,或者說那股子新鮮勁兒還沒有被消磨,總覺得什么都有意思,殊不知接下來的一個月將會是他們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個月。
“各位同學(xué)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教官陳江,你們可以叫我陳教官。”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穿著軍裝筆挺挺的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坐著簡單的自我介紹。
下面這個時候卻已經(jīng)有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陳江,你們說他多大年紀啊?我估摸著搞不好還是個童子兵呢。”
“剛才說話的出列?”陳江站在最前面聲如洪鐘的說道。
“我靠,不是吧,這也能聽見?”剛剛說話的魏東低估了一句之后站了出來。
“你剛才說的什么?”陳江嚴厲的看著魏東質(zhì)問道。
“沒說什么啊?”魏東矢口否認,當(dāng)然他剛剛說的那些話可不敢在這里重復(fù)一遍。
“二十圈,不跑完不準吃飯。”陳江想都沒想就直接給了大家一個下馬威。
二十圈,這可不是學(xué)校的操場,這二十圈跑下來的話,魏東這雙腿估計都不是他的了。
蘇翎站在隊伍后面搖了搖頭心中暗想: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魏東本來還想要狡辯兩句的,不過一看陳江充滿殺氣的臉,他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里面,估計這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主兒,在這里理論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于是默默的轉(zhuǎn)生跑操場去了。
“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記住了,記在心里,記在腦子里,以后我說話的時候,你們要是在下面交頭接耳的話,下場就和他一樣。你們班誰是負責(zé)人?”
陳江說完之后班上的同學(xu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負責(zé)人到底是誰啊?
蘇翎在后面玩兒著自己的指甲,壓根兒就沒有聽見陳江在說些什么。還是后面的孫強小聲問道:“蘇翎,負責(zé)人是不是你啊?”
“最后一排左邊第三個同學(xué)出列。”陳江又在上面大聲喊道。
孫強數(shù)了數(shù),這不就是說的他嗎?只見孫強假模假樣的跑了出去,還給陳江來了一個他自認為標(biāo)準的軍禮。
“你剛剛在說什么?”陳江像是剛剛對魏東一樣嚴厲的問道。
“我說……”本來孫強是想要把自己的話重復(fù)一遍的,可是誰知道還不等他開口,陳江就又說道。
“剛剛我讓你說話了嗎?跑操場二十圈。”
臥槽,這下蘇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是個什么玩意兒啊,下馬威也不是這樣用的吧?好歹也要講點兒道理不是。
“我……”孫強還想要狡辯一下,哪兒知道陳江瞪了他一眼道。
“三十圈。”這下孫強閉上了嘴,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跑圈兒去了。
看著兩個人正在圍著操場跑著,陳江嘴角微微的上揚,心中暗道一聲爽。
以前他剛剛?cè)胛榈臅r候也是這樣,教官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dāng)人來看。現(xiàn)在自己第一次有機會當(dāng)教官,他當(dāng)然是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這些學(xué)生。
說白了,這種人就是在部隊里面沒有什么存在感,然后在這里過癮的。
在陳江看來,剛剛這兩個應(yīng)該就是班級上的刺頭,平時就是把規(guī)章制度當(dāng)成廢紙的人,現(xiàn)在一上來就先給這兩個人一個下馬威,相信接下來的一個月,班上其他的學(xué)生應(yīng)該會乖乖聽話了吧。
實際上也并不是說這樣不好,部隊有部隊嚴格的規(guī)章制度,有明確的上下級關(guān)系,這個無可厚非,必須要尊崇。
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樣的制度培養(yǎng)出來的人,往往會失去一些自己的創(chuàng)造性,也就是說他們會被那些所謂的規(guī)章制度所桎梏,徹底變成只聽從命令的機器而已。
這個時候班主任老師秦明拿來了一份花名冊遞給了陳江,陳江看了看然后喊道:“蘇羽……誰是蘇羽出列。”
這一下就連站在旁邊的秦明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所有的學(xué)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兒呢。
蘇翎撅了噘嘴,這關(guān)自己老爸什么事兒啊?
“咳咳,那個蘇翎同學(xué),你出來一下。”秦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陳江居然不認識“翎”字,錯誤的認成了“羽”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實際上也不能怪他們,他們這些人通常情況下都是初中畢業(yè)就直接參軍入伍,基本的文化知識可能卻是儲備量不夠。
蘇翎挑了挑眉,站了出來,此時此刻的陳江滿臉通紅,他也知道自己剛剛有點丟臉,但是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必須要保住面子才行,而想要保住面子,最好的辦法肯定就是在蘇翎的身上找補回來。
“你就是蘇翎?剛剛我叫你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出列?”剛剛陳江攪得是班級上的負責(zé)人,而從花名冊上來說的話,蘇翎就是那個負責(zé)人,這也是剛剛陳江叫錯名字的原因。
“是我,怎么了?你剛剛叫我了嗎?”蘇翎一副毫不怯場的楊子看著陳江問道。
開玩笑,或許說陳江那種軍人的剛正不阿之氣,在普通學(xué)生的面前確實是有一定的威懾力,可是在蘇翎面前這些都根本就不存在。
所謂是攀過巍峨的高山之后,那兒還會把小土坡放在眼里啊。昨天晚上才轟轟烈烈了一把,今天怎么可能就被這種陣勢給嚇到呢。
蘇翎說話時候的語氣可是有些不善,實際上這要是在平時的話,蘇翎應(yīng)該還會給這個教官一些面子,只不過就在剛剛陳江蠻不講理的讓孫強跑三十圈,蘇翎肯定會在心里面為自己的兄弟鳴不平,這個時候說話沖一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二十圈,跑完之后再來找我。”陳江甩下一句話之后就不再去看蘇翎,因為他覺得蘇翎肯定會乖乖的去跑圈。
誰知道,蘇翎笑了笑說道:“呵呵,我說你這種感覺是不是挺好的啊?讓別人做什么別人就要做什么,要不然的話,你就給人家軍訓(xùn)不合格什么的?”
蘇翎的話算是踩到了陳江的痛腳,雖然說這些事兒吧很多時候大家心里面都明白,但是卻沒有人向蘇翎這樣說出來,而且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本來陳江以為,班上的兩個刺頭都已經(jīng)讓他給收拾了,可是誰知道面前敢說出這種話的人,這個時候在他的心里面才是最大的刺頭。
“三十圈,不跑完不準吃飯。”陳江狠狠地咬了咬牙看著蘇翎雙眼之中已經(jīng)快要噴出火來了。如果不是因為是在這里的話,就以他沖動的性格來說的話,絕對已經(jīng)不和蘇翎廢話直接動手了。
“那個雞毛當(dāng)令箭,我難得理你。”蘇翎甩下一句話之后轉(zhuǎn)身回到了隊列里面。
“好啊,你們班原來就是這個樣子。既然這樣,那全班同學(xué)罰跑三十圈,今天就算是不睡覺也要給我跑完。”陳江直到,蘇翎是這個班級的負責(zé)人,現(xiàn)在他就是要營造這種氛圍,這種讓全班同學(xué)都埋怨蘇翎的氛圍。
說完之后全班的同學(xué)都炸開了鍋,紛紛開始議論起來,不過這一次的陳江卻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的議論聲音越大,到時候蘇翎心里面的負罪感就會越強。
“憑什么啊?我們什么都沒有做,憑什么我們就要跑圈兒啊?”
“對啊,真實的,倒霉。”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人自認倒霉了。
“喲,我說你最好是見好就收啊。管他們什么事兒啊?大不了你給我不及格,要不然直接把我開除得了,你搞這些有的沒得有意思嗎?不就是讓我自覺慚愧嘛。”蘇翎是一個心里面有什么說什么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陳江這種虛偽的人。
“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就是你自己一個人跑三十圈。第二,就是你陪著班上所有的人跑三十圈,自己看著辦吧。”陳江還就不信搞不定這么一個小孩子了。
蘇翎笑了笑隨后聳了聳肩說道:“陳教官是吧,夠狠的。我也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現(xiàn)在就讓我兄弟回來,并且跟他當(dāng)面道歉,我當(dāng)這事兒沒有發(fā)生過。第二,馬上從這里滾蛋,我要另外換一個教官。”
蘇翎這話說出口之后全班所有的同學(xué)都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這種劍拔弩張的陣仗,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在軍訓(xùn)開始的第一天就看見。平時他們大多數(shù)人和蘇翎的接觸都不是很多,根本就不太了解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不過今天看來的話,敢在這里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絕對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同時不少的人也能夠在心里面想到蘇翎的下場。
這種直接挑釁教官的學(xué)生,能有什么好下場,雖然不至于說當(dāng)面就被暴打一頓,但是暗地里肯定會讓他吃盡苦頭,最直接的就是給他軍訓(xùn)不及格。
然后要么就重新軍訓(xùn),要么就畢不了業(yè)。陳江也正是利用了大多數(shù)人的這一點心理,才會這么的放肆。
在所有人里面,應(yīng)該只有徐子墨、劉凱還有薛耀知道蘇玲可不是一般的主兒。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在心里面有些擔(dān)心,尤其是薛耀。他當(dāng)然知道蘇玲在社會上有一些關(guān)系,但是這里是在軍訓(xùn),直接和部隊掛鉤,社會上的那些關(guān)系,難不成還真的能夠影響到部隊不成?那樣豈不是沒有王法了嗎。
所以他在心理面期待著,蘇翎接下來究竟要怎么辦。
旁邊的秦明這個時候趕緊上前兩步,拽了拽蘇翎的胳膊說道:“蘇翎,人家好歹是教官,你就不能尊重一點啊?”
秦明當(dāng)然了解一些蘇翎的背景,開玩笑就連校長都需要小心對待的人,真要是兩個人之間產(chǎn)生矛盾到時候可不好辦了。
按照部隊里面的規(guī)定,蘇翎直接取消軍訓(xùn)資格,到時候怎么辦?怎么和蕭雪妮交代啊?
“尊重?秦老師,尊重我覺得是相互的,就好想你一樣,你尊重我當(dāng)然我也尊重你。但是你也看見了,我們的陳教官有尊重我嗎?有尊重我們每一個人嗎?下馬威,誰不會啊。”蘇翎說完之后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瞪陳江。
這話說得,讓所有人都紛紛在心里面給蘇翎豎起了大拇指,實在是他有種了。
看著兩個人現(xiàn)在針尖對麥芒的樣子,夾在中間的秦明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看陳江的樣子今天要是不給蘇翎一些處罰的話,還真就不行。
“那個陳教官啊,蘇翎同學(xué)可能有些沖動,我代替他像你道歉。”這也是現(xiàn)在秦明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只不過很明顯毫不知情的陳江并沒有要順著這個臺階下來的意思。
只見他走到蘇翎的身邊說道:“我選第二個,記住了。我是金陵軍區(qū)第三軍二師一旅四團一營七連九排三班班長陳江,我看你要怎么換了我。”
蘇翎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金陵軍區(qū)……我記住了。”
金陵軍區(qū)蘇另有怎么會陌生呢?甚至于還非常的熟悉,要知道那單家大院兒消失的蘇翎可是沒少進去玩兒,雖然說最近這些年,單本青老爺子年歲越來越大,基本上已經(jīng)不理事了,可是這不還有單雨冰嗎。
正好已經(jīng)好長時間都沒有聯(lián)系過這個雨冰姐姐。
隨后陳江就沒有再去理會蘇翎,而是說起了接下來一個月軍訓(xùn)的相關(guān)內(nèi)容,以及一些注意的事項。
而蘇翎則是不慌不忙的坐到了旁邊的樹蔭下眠歇息去了。
秦明舔了舔嘴唇走到蘇翎的身邊說道:“蘇翎,你這可讓秦老師怎么辦啊?趕緊的回去給陳教官道個歉。”
秦明實際上知道,他說這些都是廢話,蘇翎要是早知道這個道理的話,就不會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沖撞教官了。
蘇翎聳了聳肩對秦明說道:“秦老師,你說我什么地方做錯了?你看他那耀武揚威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給當(dāng)成是領(lǐng)導(dǎo)了。”
其實,不光是蘇翎大多數(shù)人,甚至是包括秦明在內(nèi)的人都認為陳江多多少少有些過分,蘇翎說那些話也確實是有些過分。
“唉,算了,我看你這軍訓(xùn)是沒有辦法繼續(xù)下去了。回頭我看看給學(xué)校里面申請一下,就說你身體不舒服,軍訓(xùn)免過好了。”這樣的特權(quán)只要秦明向校長那邊說明情況,應(yīng)該還不是什么難事兒。
因為秦明知道,這件事情要是不處理好的話,一定會被鬧大,到時候蘇翎被部隊里面給開除了,這蕭雪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上一次在學(xué)校政教處里面的時候,秦明也是親眼看見了,蕭雪妮可不是一二般的維護蘇翎。
“為什么啊?我身體怎么就不舒服了啊?我要軍訓(xùn),只不過不想在他手上軍訓(xùn)而已,這件事情秦老師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好的。還是那句話,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要是能現(xiàn)在就在我兄弟面前道歉,我就當(dāng)這事兒沒有發(fā)生過。”蘇翎這個時候可沒有半點兒要讓步的意思。
“唉,好吧好吧,不過在此之前你要答應(yīng)我,不能再惹什么亂子。”秦明站起了身搖了搖頭,對這個活祖宗還真是有點沒辦法。
“知道了,只要別人不招惹我,我肯定不主動招惹別人。”蘇翎笑了笑保證道。
秦明離開之后不久,孫強就跑完第一圈經(jīng)過了蘇翎的身邊,一看見蘇翎坐在旁邊,這就又倒退了回來問道:“我去,怎么回事兒?身體不舒服啊?”
因為旁邊的同學(xué)們這個時候還在站軍姿,蘇翎一個人坐在旁邊那肯定就是不舒服啊。
蘇翎看著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的孫強,伸手一把將他拽了過來說道:“跑個屁啊,坐著休息一會兒。”
孫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于他這種體育特招生來說,跑步根本就不算什么,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可是對于魏東來說,剛剛跑完一圈,這就已經(jīng)有點臉色蒼白體力不支了。
“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孫強好奇的問道。
蘇翎就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聽完之后孫強心里面還是有點兒小感動的。畢竟再怎么說,這也是蘇翎給自己出頭不是。
“兄弟,真的謝了,沒想到你這么講義氣。可是把,咱們這是在軍訓(xùn),我也不好說,雖然那陳教官我也看不太慣……”
孫強的話還沒有說完,蘇翎就笑了笑挑挑眉說道:“你也看不慣對不對,要不我們找點兒好玩兒的事情來做?”
孫強看了看那邊正在糾正同學(xué)們站姿的陳江道:“什么好玩兒的事情啊?”
……
孫強只跑了一圈就坐在旁邊和蘇翎聊起了天,這個陳江自然是看在眼中的,他是在等秋后在給孫強算賬。
如果說連兩個學(xué)生都沒有辦法收拾的話,那他這個教官還真的就沒有必要當(dāng)下去了。
隊伍剛剛解散的時候,站在隊伍里面的徐子墨和劉凱兩個人就跑了過來,畢竟這四個人才是一伙的,頗有一點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味道。剛剛看著孫強和蘇翎兩個人坐在旁邊,他們心里面也不是滋味。
倒不是羨慕,而是感覺蘇翎他們有點被孤立的感覺。
“我去,這教官簡直就不是人,懂不懂就是二三十圈,這誰能頂?shù)米“ N铱匆娢簴|跑完之后雙腿都在顫抖。”劉凱打抱不平的說道,一句話就直接表明了她的立場,不用多說肯定是站在蘇翎這邊的。
徐子墨以前本來就是個書呆子,平時就很少時候接受體育鍛煉,不要說是讓他跑三十圈了,哪怕是剛剛一些簡單的動作,加上半個小時的軍姿就已經(jīng)讓徐子墨吃不消了。
不過他卻沒有在乎這么多,而是有些理智的說道:“蘇翎,我看你和這個陳教官的梁子這算是結(jié)下了。還有一個月呢,他肯定會針對你的。”
蘇翎笑著拍了拍嘴唇有些蒼白的徐子墨說道:“你小子怎么臉色這么蒼白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在被窩里面偷偷地做運動了?說喜歡那個姑娘,我替你搞定就是。”
看著蘇翎現(xiàn)在還有心情打趣,至少讓其余幾個人的心情也就放松了不少。多大點兒事兒,大不了不就是被部隊開除嘛,蘇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你說什么呢?那個軍姿你是不知道,別看這就那么站著,我都差點兒暈倒了。”說著徐子墨還不忘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看得出來,這種級別的訓(xùn)練對于他來說可能是有些超負荷了。實際上徐子墨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連半個小時的軍姿都堅持不過來,直接暈倒扶下去休息了。
“怎么著,堅持不住啦?明天我就給秦老師說,就說你堅持不住了,要休息幾天,之后再看情況。”蘇翎隨口就說道,畢竟現(xiàn)在他這不還是班上的負責(zé)人嗎。而且之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班上的男同學(xué)讓蘇翎負責(zé),就要讓蘇玲來管。
現(xiàn)在誰生病了,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嗎。
隨后孫強就把剛剛蘇玲告訴他的一些計劃簡單的和兩個人說了一遍,聽完之后另外兩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去,這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啊?”
蘇翎笑了笑說道:“他能給我們一個下馬威,難道我們就不可以給他一個下馬威啊?”
“你們在說些什么呢?”就在四個人坐在地上密謀著什么的時候。
突然之間一個女聲響了起來,旋即一個腦袋竄了過來,湊近了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些什么。
而這個聲音正是從蘇翎的身后傳出來的,嚇得他一個趔趄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周靜初。
只見現(xiàn)在的周靜初穿著一身軍綠色的服裝,原本的披肩長發(fā)也扎成了馬尾甩在身后。素凈的俏臉讓人頗有幾分心動的感覺,尤其是長長的睫毛下那一雙如水的眸子,就連蘇翎都看得癡了。
可能是因為這種裝束的周靜初,蘇翎還是第一次看見的關(guān)系吧,所以覺得特別漂亮。
“我說媳婦兒,你還真別說,你穿著一身還真好看。”蘇翎這可是肺腑之言。
不過換來的卻是周靜初的拳頭回應(yīng):“快說你們密謀著什么壞點子啊?”
“我現(xiàn)在改邪歸正了,什么叫壞點子啊。我現(xiàn)在可是我們班級男生的負責(zé)人,我正在商量著怎么管理好那群不聽話老惹事的家伙呢。”蘇翎拍了拍胸脯頗為得意的說道。
“得了吧,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再說吧。”周靜初才不相信,從小到大,蘇翎上學(xué)的時候唯一當(dāng)過的班干部就是一個勞動委員,而且還是為了拿到蘇岳倫給他的獎金,才死乞白咧的求著班主任給他的。
后來也印證了,他就是一個光拿錢不辦事兒的主兒,只從他當(dāng)上了勞動委員,他們班的衛(wèi)生,每一周肯定是最差的,沒到一學(xué)期就讓老師給換了。
“嫂子這可是真的,我們班主任特別委任的,蘇翎也很負責(zé)。”旁邊的孫強趕忙說道。
“我看要把你們班禍害成什么樣子。你先前不是說你沒有帶東西過來嗎?我在我們班給你湊了一些,你過來拿吧。”周靜初拎著蘇翎的胳膊說道。
蘇翎一邊跟著周靜出走,一邊回過頭給三個人手勢,讓他們趕緊回去按原計劃實施。
“碗,主要是碗,我沒有吃飯的東西。而且要四個。”蘇翎毫不客氣的說道。
“什么,你們?nèi)紱]帶啊?”周靜初頓時哭笑不得,這四個人真是夠缺心眼兒的。
“可不是嗎。對了你軍訓(xùn)的時候辛苦嗎?要是辛苦的話,我就給雨冰姐打個電話,讓她拖個關(guān)系直接給你免了軍訓(xùn)得了。”先前已經(jīng)看見了徐子墨一個男孩子,短短不到半天時間下來就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周靜初是個女孩子,所以蘇翎有些擔(dān)心。
“說實話倒是有點累,不過還好,能堅持下來。我跟你說啊,你也要堅持下來,不準偷懶。”周靜初當(dāng)然知道蘇翎說的這些話是真的,但是她覺得軍訓(xùn)的意義應(yīng)該并不是強身健體這么簡單。
更重要的是為以后的人生奠定急出,讓他們知道堅持的力量。
“我是擔(dān)心這么大的太陽,你要是給曬黑了回去我就另尋新歡去。”蘇翎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
“你說什么?”還不等蘇翎得瑟三秒,他的耳朵就已經(jīng)被拎了起來。
“我說,太陽大,我心疼你。”蘇翎歪斜著腦袋帶著求饒的語氣說道。
“那另尋新歡呢?”
“沒這回事兒……沒這回事兒……”
……
十幾分鐘以后,蘇翎懷里面抱著一床香噴噴的被褥,手里面還拎著四個可愛的飯盒走了回來。
這被褥是周靜初自己的,她和同班的同學(xué)借了另外的被褥,至于飯盒的話,也是在她們班東拼西湊的,對于蘇翎來說也不講究,只要能盛飯就行。
剛一走進寢室,就看見孫強三個人找到了薛耀說著些什么,而薛耀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有些為難。
見到蘇翎走了過去,薛耀趕緊站起了身讓開了一條道。
“這個是你們的飯盒,拿好了。怎么樣我說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蘇翎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在身上摸了摸之后沒有找到東西。
旋即伸出手搓了搓手指頭對薛耀說道:“有煙嗎?”
薛耀一臉的尷尬:“蘇哥,這可是在部隊,在寢室里面抽煙被發(fā)現(xiàn)的話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抽煙還是去廁所吧。”
“去你妹的廁所啊,你就說有沒有?”抽個煙還要去廁所,這多憋屈啊。
薛耀舔了舔嘴唇,回身在自己的行李箱里面取出了一包煙遞給了蘇翎,蘇翎打開之后,給自己的幾個兄弟一人抽了一根兒,隨后可能覺得有些不好,畢竟這煙還是別人的,又給了薛耀一根兒。
當(dāng)然薛耀并沒有去接,他可沒這么大的膽兒敢在這里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