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六章 屠帝
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我是真不知道。
我們看著這畫面,卷縮得更緊了。
反正,又不是自家起火,的確,我和白小雪家,兩大黑白無常世家,當(dāng)年也是這個天庭那么大的陣仗,那么大的勢力,不過早就沒有了。
我們繼續(xù)看。
這石嶠立,的確是猛,甚至在我的眼中,比連國榮都猛上一截,估計,都快趕上勐先生了。
而那披著金甲的另外一個石嶠立,作為天庭第一神將,這些年,竟然也沒有荒廢,也變得十分強大。
兩個人竟然旗鼓相當(dāng)。
“其他人,何在”那三太子叫了一句。
“末將在。”
幾個散陰行大家的家伙,站了出來。
在其示意下,幫助加入了戰(zhàn)場,本來勢均力敵的架勢,一下子落了下風(fēng)。
我看到這一幕,搖頭說:“如果是之前,估計還能斗一斗,誰知道又出現(xiàn)了一個招安的自己,戰(zhàn)力旗鼓相當(dāng),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是完全落了下風(fēng)了,只是,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他要沒命了嗎”劉白溪壓低聲音。
我點點頭,繼續(xù)拉著幾個人更遠了一些。
這天庭,的確是勢大。
雖然這些年沒落得厲害,畢竟建國之后不準成精,但受死的駱駝比馬大,整體實力,估計也媲美得上江湖上的一些老牌陰人世家。
現(xiàn)在,估計媲美之前鼎盛的謝必安一脈,以及現(xiàn)在勐先生一脈,或者旁門左道的整體水平。
這個時候,伴隨一聲慘叫,那石嶠立被抓捕在地。
伴隨著一聲歡呼,整個地方,都沸騰了起來。
“將這大逆不道之輩,壓到斬仙臺斬,然后扔到蟠桃園當(dāng)化肥,只是死了大片的果樹,但他這個算是補回來了,這樣長出的蟠桃,肯定更有營養(yǎng)還有,上朝。”那三太子望著被抓住的石嶠立,很滿意。
我們默默跟著,來到了一個大殿里。
這周圍有個人,對我們說:“見到我們天庭的強盛沒有輕易斬殺強敵還有,來自凡間的凡人,如果不想下跪,那就在殿外看著。”
啊
我一懵。
這對我們可夠講究的。
我們就在外面看著,這一看,才現(xiàn)他們是真夠腐朽的,條條框框多得要忙,講話還像是古人一樣,守著過往的榮耀。
真像是古代上朝一般。
有個大臣上前覲見,說:“圣上,如今的凡間,同類棲息的土壤越來越少,這些年來,渡劫飛升,位列仙班的同族,實在太少您看,是不是把雷劫的條件,減輕一些甚至我們主動下去,把成精開慧的同類,接上來”
“雷劫,是先祖的規(guī)定。”那個坐在高臺上的張百忍,搖了搖頭,“篩選出有足夠道行的人。”
又有朝臣上前,“那是當(dāng)年,天庭以前繁盛的時候,妖滿為患,所以才設(shè)下極高的門檻,要度過雷劫,有自己上來的能力,用以篩選,但是現(xiàn)在,實在是”
那張百忍搖頭:祖訓(xùn)不可違
旁邊幾個大臣還在紛紛的勸,說:“如今,天地人三界大亂橫空出現(xiàn)了一個滅世妖孽,他搶奪生死簿,滅了鼎盛的陰曹地府,滅了人間陽界諸多頂尖世家的千年道統(tǒng),已經(jīng)禍亂了地、人兩界,天地大亂,遲早有一天,只怕對方要打上天庭。”
周圍大臣一說完,冷汗淋漓,是被嚇得不行了。
這文縐縐的,我聽了半天,才懂是什么意思。
一個,都能講得那么恢弘大氣,這些妖崇不愧是形式主義分子。
我估計
民間傳說,都是這樣來的。
“荒謬”
坐在龍椅上,狠狠一拍龍椅扶手,那張百忍一聲呵斥,“古往今來,不知道多少陰人打我們的主意,可是,我們天界諸神眾仙,向來高高在上,在天上虛無縹緲,自然是最安全的,那妖人,怎么可能打上來”
“并且,我也足夠善待這些陽間世家之人,各個交好,沒有理由,與我們作對。”他又道。
這個時候,大殿門口,上來了一個侍衛(wèi),“報告天帝,那石嶠立,是一個臭石頭,被送上了斬仙臺,銅皮鐵骨,還活著。”
張百忍擺了擺手,“那送去外面吹罡風(fēng),受萬雷轟頂之刑。”
“也試過,仍舊未死。”
聽到這,那這一代的張百忍,徹底皺起眉頭,說:“煉丹爐呢,三味真火之苦,當(dāng)初,就那么逼降了石將軍。”
他望向旁邊的那個石嶠立。
“煉丹爐他也沒死。”
那聲音開始顫抖,“他明明都爛掉了,根本不成人形,魂飛魄散都好幾次了,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支持著他,讓他堅持下去,就是不死”
“這樣,他都沒死他到底,是什么東西”張百忍猛然驚得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旁邊的石將軍微微一笑,說:“我思索過那東西的存在,他與我,武力招式,不相上下,估計是我當(dāng)時,被圣上降伏后,不甘心的一抹意志,匯聚成一股不屈的強人念,落入了凡間。”
“區(qū)區(qū)強人念,如何做到這種程度”那張百忍搖頭不解。
“圣上,有所不知那強人念,是一種思維匯聚之物,一種執(zhí)念化形,尋常,自然不強,但是,民間口口相傳一個以我為原型的名著典故大鬧天宮,所以,無數(shù)眾生的強人念匯聚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種接近魔崇的不死意志。”那石將軍壓低聲音,“才會,大鬧天宮。”
“是有這般可能。”
周圍的大臣們議論紛紛。
我們聽了,覺得也是這樣,這人家知識淵博,一分析,比我們自己厲害多了。
“那如何殺死它”
張百忍,問伺候在旁邊的石將軍。
那石將軍,壓低了聲音,“他并非真正的魔崇,也并非真正的不死,不是一個自然現(xiàn)象,而是眾生的執(zhí)念匯聚,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殺死他。”
“什么辦法”張百忍問。
“心死如燈滅,要殺死他,就得熄滅他心中不屈的戰(zhàn)意與執(zhí)念。”石將軍說:“所謂強人念,也不過是一股意志在支持著。”
“好計,當(dāng)真是好計”
周圍大臣撫掌而笑,一個個稱贊起來。
不久,白妃被帶了過去,被拉到石將軍和張百忍面前,三人竊竊私語。
很快,他們來到了斬仙臺的面前,看到了一具渾身鮮血淋漓的焦尸,幾乎破爛得不成樣子,不成人形,腦袋和身體,幾乎都斷成了兩截,但眼睛雪亮,在散不屈的意志,看到白敏露出歡喜的表情。
“你來了你來看我了。”那具尸骸壓低聲音,堅定地說:我總有一天,會救你出來的,那個男人,他不是我我會的,我會救你。
“你還在死撐著,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無聊的事情”那白敏說道。
“無聊不無聊啊你你是在怕嗎不要怕,我救你,我能救你我們能回到過去,守著茅草屋,一起守著滿山的猴子猴孫。”那尸骸有些慌張,“我為你,能用鐵棒捅破這天,為你大鬧天宮”
“我根本,不用你救”
白敏說:“你以為你很好很癡情你渾身毛茸茸的,都是刺,惡心死了,我是一個人,你是一只惡心的瘦猴子你要記住,我不是喜歡你才跟著你,我是因為力量,一個正常人,永遠不會愛上一只猴子。”
“是這樣原來,你根本不需要我救”那石嶠立趴在地上,茍延殘喘著,起伏的胸膛漸漸停息,眼眸黯淡,喘著氣,“我我根本不被需要從來不被”
“對,你從來不被我需要。”白敏說。
這一句話落下,像是熄滅燈的最后一陣寒風(fēng)。
猴子的尸骸眼眸漸漸暗淡,徹底失去了神采。
我看到這一幕,和旁邊幾個人嘆了一口氣,也無法介入,這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常言道:哀大,莫過于心死。
我們剛剛還和他談笑風(fēng)生,他眼眸里,戰(zhàn)意熊熊。
原來,他只是一個執(zhí)念,一個強人念。
“哈哈哈,那猴子終于死了”
“他心死了,所以死了。”
“石將軍,真是妙計”
周圍的一群神仙,徹底的歡呼起來,雀躍得不行。
“終于死了啊心死則死。”
那自稱張百忍的妖帝,哈哈大笑,過來摟住白敏,親了一口,又低頭輕佻的踢了尸體一腳,“死猴子,你終究還是斗不過我,你的女人,已經(jīng)讓你死心了。”
這時,那地面上的殘骸忽然動了,無頭尸體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斷斬仙臺上的巨斧,揮動巨斧將張百忍斷。
哈哈哈哈
他站在眾仙包圍下,一手持著巨斧,一手持著天帝的頭顱,無頭身體仍舊閃著熊熊戰(zhàn)意,哈哈狂笑起來:
“石嶠立屠帝,號天下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