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第 196 章
“就不能是個人了?”姜染姝抿嘴輕笑。</br> 她細細的端詳著,想著這若是到了現(xiàn)代,康熙光靠這一手就餓不著。</br> 想起在抖音上看的扭腰舞,她自己先扭了一下,接著試探道:“您扭一下?”</br> 康熙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原本那無表情的時候,那股子素雅的勁就撤了,添上幾分柔媚的風情。</br> “姝姝,你現(xiàn)下是越來越皮了。”康熙笑吟吟的看著她。</br> 他身上穿著屬于帝王最尊貴的九龍團云紋,禧貴妃卻想著他跳一段扭腰舞,他意味深長道:“以前怎的不見你敢這樣扭?”</br> 姜染姝但笑不語,她以前身份低,越是這樣越是要端著,跟下賤的事那是一點都不能沾,可現(xiàn)在不一樣,她在康熙跟前扭腰,就是風情。</br> 扭腰舞特別騷氣,喜歡小細腰的她,平日里沒少刷相關(guān)視頻,這個舞姿是她最喜歡的。</br> 無事的時候,也會錄個視頻,扭幾下玩。</br> 康熙沉默的盯著她,那雙清雋的眼睛被她勾出細長的眼尾,平添幾分溫柔嫵媚,往常這個眼神總是充滿了壓迫感,今兒這眼神就不成了,帶著似有若無的媚意。</br> 可以說總算添上那么一點夫妻相了。</br> “扭一下,好不好嘛~”姜染姝軟軟的撒嬌,皙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腰,軟乎乎的拋媚眼。</br> 康熙冷漠臉:“不成。”</br> 想讓他扭腰,除非天崩地裂海枯石爛,要不然他不可能做這樣傷形象的事,誰還沒有點偶像包袱了,他作為帝王,那偶像包袱簡直幾噸重。</br> “玄燁哥哥。”姜染姝可憐巴巴的眨眼睛,捂著自己的肚子,哼哼唧唧的看著他,懇求的意思很明顯了:“玄燁哥哥,扭一下嘛,就一下好不啦~”</br> 年紀上來后,她就很少這樣撒嬌了,突然來這么一下又軟又甜的,康熙還真是有些頂不住,眉目間的堅持松懈很多,哼笑道:“你如今是越發(fā)的膽大包天了,竟然敢讓朕給你扭腰。”</br> 姜染姝抿唇輕笑:“都是您慣出來的,還不是您受著,以前一直都說我不夠囂張灑脫,如今好不容易放肆一把,您怎的就不慣著了。”</br> 她捏了捏自己的臉,可憐巴巴的開口:“您瞧瞧我如今都瘦成什么樣了,臉上都沒肉了。”</br>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正是十六七花骨朵一樣的年紀,這現(xiàn)今已經(jīng)是雙十有余,臉上的嬰兒肥褪去,顯出成熟的輪廓來。</br> 可不是臉上沒肉了,她就不是肉嘟嘟的那種臉型。</br> ……</br> 康熙沉吟,看著她不語,顯然沒有方才堅定了。</br> 姜染姝決定再接再厲,掂起腳尖在他臉上么么噠一口,小小聲的喚:“玄燁哥哥~”</br> 說完便期待的看著他,康熙被她鬧的不行,看向她不自覺輕輕扣住的小腹,還是輕輕的點頭了。</br> 她為他生兒育女,受罪無數(shù),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又一趟,他不心疼誰心疼。</br> 細韌的腰肢在眼前緩緩擺動,帶著不太熟練的韻律,甚至還略有些不協(xié)調(diào),可姜染姝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紅了眼眶。</br> 康熙:!!!</br> 他趕緊上前摟住她,低聲問:“怎么了這是?”</br> 姜染姝眨巴眨巴眼睛,直接掂起腳尖送上輕吻,愿意包容她所有的無理取鬧,他對她真的到極致了。</br> 片刻唇分,康熙忍不住低低的笑:“怎的,喜歡看朕扭腰啊?”</br> 見她輕輕的嗯了一聲,他既然做過一回,這第二回便熟了,直接貼著她扭,還垂眸在她耳邊問:“這樣呢,成嗎?”</br> 血條都空了的姜染姝表示這樣有些受不住,男人撩起來,真的沒女人什么事了。</br> “莫這樣,且正經(jīng)些。”</br> 正經(jīng)是不可能正經(jīng)的,這是她千辛萬苦求來的,康熙直接將她托起來抱住,哼笑道:“還來招惹朕,又不管事。”</br> 她現(xiàn)下身子重,雖然不大確認,可這過了好幾天都還沒有來月信,那就是**不離十了,這撩撥成這樣,全憑意念滅火,康熙鼻尖都沁出細汗了。</br> “安歇吧。”他覺得,他自打成人后,鮮少有這么佛性時間,遇上禧貴妃后,竟是他的劫了。</br> 姜染姝嘻嘻一笑,偎在康熙懷里閉上眼睛,當初聽到安歇吧,那是定然安歇不了的,現(xiàn)下真的只能安安生生的安歇了。</br> 孕期嗜睡,她閉上眼睛就直接睡過去了,康熙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掖被子,也跟著閉上眼睛。</br> 第二日一大早的功夫,姜染姝剛醒來的功夫,就看到胤祧抱著自己的小包包立在門前,而胤礽就立在一旁,見她出來,先是行禮,這才又從后頭戳了戳胤祧,見他有些不情愿,就又戳了戳。</br> 胤祧還有些不情愿,嘟著嘴開口:“貴母妃,兒臣錯了,兒臣不該偷偷出去的。”</br> 姜染姝哼笑:“我可不缺阿哥,你走了,本宮再抱一個來,可沒有人在原地等著你,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你又不是不懂。”</br> 她這番話,讓胤礽呆了呆,這是一個母妃應該說的話嗎?</br> 皇阿瑪竟然也不管,這算是什么道理。</br> 果然胤祧細細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旁的不說,他自己就有三個弟弟,這宮里頭的哥哥更是多,母妃長得又漂亮又溫柔,想要換個阿哥那簡直太簡單了。</br> “母妃~”胤祧嗷的一聲就哭了,總算知道自己的錯。</br> 姜染姝哼笑,卻不再理他,轉(zhuǎn)而看向太子,柔聲道:“進來坐一會兒吧,剛好廚下剛做好早膳,來喝口湯也成。”</br> 太子原本是要拒絕的,可看到禧貴妃眼神的時候,那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只輕輕的嗯了一聲,牽著胤祧的手往室內(nèi)走去。</br> “來嘗嘗,看看這個合不合口。”</br> 姜染姝先替胤礽盛了一碗粥,這才看向胤祧,特別冷漠無情的開口:“自己盛吧。”</br> 看向有些愣怔的胤礽,她含笑道:“這毛病不能慣,去你那母妃是放心的,可若是長大了,膽子大了,直接跑宮外去,那誰受得住。”</br> 她這般解釋,胤礽仍是呆了呆,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懵,原來這就是母妃嗎?</br> 小口的抿著碗中的粥,他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不過一碗白粥而已,可喝到口中之后,那叫一個香甜,竟然是從未有過的滋味。</br> “喲,在用膳啊。”遠遠的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胤礽剛要起身,就被姜染姝給按下了,笑道:“快吃吧。”</br> 他有些擔憂的看向康熙,就見對方一點都不介意,毫無芥蒂的坐在他邊上,自己拿著碗去盛粥,禧貴妃老神在在的坐著,一點要起身伺候的意思也沒有。</br> 而胤祧更是將自己吃了一口的蟹黃包遞給皇阿瑪,奶聲奶氣的開口:“皇阿瑪,您嘗嘗,可好吃了。”</br> 今兒有些咸,他有些不愛吃。</br> 胤礽喝著碗中的粥,突然就也想嘗嘗旁人吃過一口的東西,是不是滋味格外不同,亦或者是,他吃過的東西,可會有那么一個人,會毫不猶豫的塞進自己嘴里。</br> 禧貴妃并沒有給他特別優(yōu)待,頂多就說一句:“喜歡什么,盡管自己拿。”</br> 胤礽這才發(fā)現(xiàn),奴才們都遠遠的立著,沒有布菜侍立的宮人,膳廳顯得有那么幾分人氣了。</br> 他起身自己夾了一個小小的蟹黃包,突然覺得這感覺不錯。</br> 等用膳結(jié)束之后,該有的流程還是有的,漱口香茶立馬有人奉上,這熟悉的流程讓他唇角微翹,一直以來的局促總算消了些。</br> “太子……”康熙剛一開口,就被禧貴妃斜了一眼,就見在他跟前鐵板一塊的皇阿瑪話鋒一轉(zhuǎn),變得溫柔起來:“今兒上午沒課,便陪著弟弟玩,莫太壓著自己。”</br> 胤礽:……</br> 一臉懵逼的他就留在了景仁宮,看盡了禧貴妃和孩子間的奇特相處想法,他們坐在一起,抓耳撓腮的補課業(yè),甚至禧貴妃還一臉亮晶晶的問他關(guān)于四書五經(jīng)的問題。</br> 聽他解答之后,一臉你好厲害你好學富五車的感覺。</br> 胤礽想,這個上午,他怕是永遠都忘不了了。</br> 等寫完課業(yè),姜染姝便牽著胤礽和胤祧的手,施施然往外頭走去。</br> 胤礽有些不習慣,這手掌又大又軟,牽著他的時候顯得格外溫暖,他對禧貴妃最多的印象,便是身邊人,這樣狐媚人物,以后定然是他的心腹大患。</br> 生下的幾個弟弟,這等將來長大了,那更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位這個獨木橋,必然有人生有人死。</br> 可今天這么相處下來,景仁宮毫無對他的敵意,都說孩子是最敏感的也是最容易模仿的大人的,其他的幾個兄弟,或多或少的都對他有戒備,可景仁宮這幾個孩子,機靈是機靈,總覺得教育有些不對,看到他親熱的不得了。</br> 就連三個顛顛跑來的小不點,也對他信任極了。</br> 早間在這用了早膳,午間要用午膳的時候,他一說要走,胤祄便抽抽搭搭的捏著他的衣袖,軟乎乎的撒嬌:“哥哥不,哥哥不。”</br> 他話都還說不全,連哥哥不要走都說不出來,可這個意思很到位。</br> 剩下的兩個小蘿卜頭也顛顛的來到他跟前,抬著頭,三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就這么看著他,著實令他有些無法招架。</br> “孤……二哥……”他一時竟不知所措的看向禧貴妃,就見她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溫柔道:“你就留下來吧,下午跟胤祧一起去上書房,也不耽擱什么。”</br> 胤礽垂眸,纖長的羽睫眨了眨,輕輕的嗯了一聲。</br> 毓慶宮雖好,到底冷冰冰的,景仁宮說起來沒那么好,卻有他無法擁有的溫暖。</br> 看著,便眼饞的緊。,,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