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獸奶大宗師】
一道真靈流轉(zhuǎn),萬域忽起大光明。
大宇宙失去了天帝的鎮(zhèn)壓,差點引發(fā)大動亂,萬道不穩(wěn),宇宙震驚,幾乎所有的修士都瑟瑟發(fā)抖。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大宇宙震動,眾生在神界中議論紛紛,因為他們抬頭仰望,無論身處何方星域都能看見一輪日月,仿佛諸天唯一,萬域獨尊。
并且很快,一則消息被驗證了,宇宙中億萬京兆恒星似乎都成就了一體。、
甚至原來枯寂的星域,絲毫沒有生命,不適合修道的星球附近也出現(xiàn)了日月的投影,日月精華播撒下來,一點點滋潤干枯貧瘠的土地,讓不適合生存修道的星域煥發(fā)生機(jī)。
這是驚天動地的變化,必定與天帝有關(guān)。
眾生都知曉,天帝素來肩挑日月,凡間的神像上面都快雕刻兩個金白色的球體,象征日月星辰拱衛(wèi)天帝。
不僅眾生擔(dān)憂,就連天庭諸帝也前來拜訪,試圖求一個說法。
最終是天后出面給了一個答案,天帝在悟道,沖刺仙道最后的關(guān)卡。
諸帝中有人激動不已,有人悵然若失,也有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么日月如何處理?”
玲瓏至尊試探性問道,她一直以來走的長生法,便是合道星辰,萬域唯一,修成星辰仙,現(xiàn)在大宇宙中出現(xiàn)的日月,簡直與她的道路重合,極其相似。
“界仙之法,爾等可以參悟。”
天帝信仰身,日月天帝出現(xiàn),不同以往光明璀璨,如今肩膀上的日月都黯淡了許多,只留下虛影。
“拜見天帝。”諸帝紛紛見禮。
雖然只是信仰身,但他們不敢無禮,因為跟天帝同一時代的至尊們都清楚,人皇心是黑的,最喜歡釣魚。
“太陰太陽兩大人皇,正位日月二君,執(zhí)掌萬域光明。”
信仰身日月天帝一錘定音道
玲瓏至尊神色有些幽怨,但沒有說什么,畢竟宇宙中的日月,一看就是天帝化出來的,豈是尋常人能夠進(jìn)進(jìn)出出的。
似乎被玲瓏至尊看得有些不自在,日月天帝掐指一算道:“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兩位圣皇最多十萬年就可以孕育元神,屆時可以入駐銅棺小仙域,溫養(yǎng)元神,以求來世。”
“二代日月君位空缺,諸帝可以爭取。”
“多謝天帝。”隨著玲瓏至尊一身下拜,諸帝紛紛行禮。
唯獨青丘女帝神色似笑非笑,一雙美眸在玲瓏至尊與天帝之間來回打量,似乎要找出什么問題。
真身不在,一個信仰身確實問不出什么東西。
日月天帝連忙咳嗽一聲,古靈帝君心領(lǐng)神會,岔開了話題,詢問伏羲天皇:“媧皇怎么不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伏羲天皇神色古怪道:“女媧說她太忙了。”
“不是剛給女媧找了一個道衍干苦力嗎?”斗戰(zhàn)圣皇好奇問道:“按照道理來說,工作量應(yīng)該減半才對。”
紫霄宮內(nèi),媧皇帝君看著宇宙本源空間中的天帝真身,露出一絲如夢如幻的笑容:“呵呵……干脆還是殺掉算了。”
“這樣子,再也不用補(bǔ)天了!”
宇宙本源空間的神人張若虛咕嚕嚕吐出幾個泡泡,表示抗議。
“抗議無效!”
女媧神色猙獰,手搓了一枚天心印記砸過去,發(fā)泄自己憤怒的興趣。
六萬年,整整六萬年,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
好不容易快要到下班時間,你又給我整這一出,實在太過分了!
天心印記如煙花炸開,表達(dá)女媧打工人的憤怒。
拒絕加班,老娘拒絕加班,你懂不懂!
!
神人張若虛平靜注視女媧,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知道女媧絕對會上鉤的。
補(bǔ)天雖然累了億點點,但是報酬也是豐厚的。
從女媧可以手搓天心印記就能看出來,這項技術(shù),大宇宙除了天帝,也就女媧會了。
如果再干完這一單,女媧對造化大道的領(lǐng)悟會直線上升,宇宙中說不定多出一尊可以吊打真仙的造化天帝。
到時候就是伏羲天皇,都不一定是女媧的對手。
沉默許久,女媧忽然問道:“天帝,你究竟在哪里。”
宇宙的日月不是張若虛,現(xiàn)在的神人也不是張若虛,或者說只是張若虛的一部分。
神人張若虛微微一笑:“在輪回中,在時空中。”
“謎語人滾出大宇宙。”女媧翻了一個白眼,然后開始調(diào)和陰陽,斡旋造化,進(jìn)一步的補(bǔ)天。
嘴上說著不要,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時空無論在哪個世界宇宙都是高層次的奧秘,本方多元宇宙的時間長河更是禁忌,仙王能插手一二,就算準(zhǔn)仙帝都不敢過度干預(yù)。
只有證道仙帝,擁有帝之場域,能逆溯時間,超脫人世之外,才能隨意玩弄時空,一念覆滅諸天,一念復(fù)活過去。
將陶罐送過來,并且對九天十地懷有善意的仙帝,符合目標(biāo)的人選,只有一個。
“我在過去未來與荒天帝有交集嗎?”
張若虛的一點真靈,回憶陶罐上的輪回印記陷入了深思,成道于未來,交涉于過去,這便是仙帝嗎?!
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的大神通,能無視時空的邏輯,顛倒因果。
或許對于仙帝而言,一切歷史都是當(dāng)代史。
那么我們這一切時空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映照出來的。
一切細(xì)思極恐,難道如今的諸天萬界只是一幅畫卷,葬下了萬古,徒留一世悲涼的畫卷,所有人都是畫中人嗎?!
“為何真,為何假,為何虛,為何實,這又是一場日月輪轉(zhuǎn),大千變化。”
“這又是輪回嗎?”
張若虛感應(yīng)到了體內(nèi)的輪回印在鳴鳴而動,跟著陶罐交相輝映,猶如一道塵封萬古歲月的大門,如今迎來了打開他的鑰匙。
輪回印中。
蒼穹頂上星辰璀璨,灑落一點點星輝,落在中央的明鏡水池之中。
圍繞中央水池明鏡,至尊殿堂內(nèi)擺放著,一把把黑色的高背椅,高背椅的后面描繪著一方方諸天宇宙,勾勒圖案,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憑證,根源,權(quán)柄,三位一體,在一瞬間共鳴,無數(shù)的氤氳散去,剎那間中央的水池明鏡倒映出一方的輪回宇宙。
輪回宇宙被明鏡所承載,宛如一方璀璨浩瀚的無垠星空,大大小小的星辰倒影其中,有輝煌的大日,有皎潔的明月,有絢麗的神星,有潔白的彗星,千奇百怪,數(shù)不勝數(shù)。
恰如第九輪回宇宙迎接伏羲道丹一樣,陶罐是第八輪回宇宙的錨點。
張若虛心念一動,輪回印光芒四射,與陶罐遙遙呼應(yīng),仿佛是一條無形的橋梁,貫穿時空,向著第八輪回宇宙延伸了進(jìn)去。
陶罐的光芒,將輪回印照亮,讓張若虛徹底看清了眼前的世界。
時光長河倒流萬古歲月,穿越太古時代,看那七十二皇,降臨神話時代,觀一百零八尊,濤濤河水,拍打萬古,浪花崛起,界生界滅。
穿越了宇宙洪荒,凝練了天地玄黃……
縱使擺脫了六道輪回,也難逃那天地動蕩……
時光定格在最后一刻,是亂古歲月,是史上最黑暗的歲月,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清算與動亂。
故而,名曰亂——古!
一粒塵可填海,一根草斬盡日月星辰,彈指間天翻地覆。
是仙古末年的延續(xù),亦是亂古歲月展開,群雄并起,萬族林立,諸圣爭霸,亂天動地。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過去與未來,在某一節(jié)點交匯!
浩蕩時光長河之上,渺茫混沌之中,一處寂靜冰冷的高原之內(nèi),似乎響起幾個古老蒼茫的聲音,帶著幾分疑惑。
“天帝?!”
“人皇?!”
“道祖?!”
“圣人……”
過去圣,現(xiàn)在神,未來……先天大羅天仙!
巨浪翻滾,掩蓋了重重天機(jī),即便是仙帝也無法窺探那一段歷史。
夜已深,漆黑一片,景物不可見。但山中并不寧靜,猛獸咆哮,震動山河,萬木搖顫,亂葉簌簌墜落。
群山萬壑間,洪荒猛獸橫行,太古遺種出沒,各種可怕的聲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直欲裂開這天地。
一枚陶罐從天而降,無數(shù)雷霆交織錯落,似乎上蒼在震怒,要誅殺這個大逆不道,違背天道的異端。
“滾!”
“我為天帝,何雷敢加吾身!”
一道奇特威嚴(yán)的道喝響起,并不屬于這個時空的言語出現(xiàn),讓虛空一靜,萬雷竟然褪去。
一切異象消失之后,徒留下一枚陶罐在原地,陶罐旁邊有一枚光繭孕育,回蕩著宏達(dá)的誦經(jīng)聲,仿佛遠(yuǎn)古先民在膜拜祭祀。
“臍為祖宮,內(nèi)曰黃庭,心曰絳宮,肺曰華蓋,舌下曰華池,腳心曰涌泉,臍下一寸三分曰酆都,山水小腸十八盤即為十八獄,水道曰地戶,谷道曰幽門。”
“人之肉身,暗合天地位萬物孕育之道。左齒叩八音為金鐘,右齒叩八音為玉罄,前齒叩八音為法鼓,三八共二十四通,以應(yīng)二十四炁。“
…………
【故曰:先天道體】
光繭神圣非凡,宛如一尊太古神靈端坐,讓山林中的蠻荒異種瑟瑟發(fā)抖,不敢造次。
遮天蓋日,眼睛宛若兩輪血月的蠻荒兇禽看了光繭一眼,頓時羽毛一顫,宛如見了鬼一樣,瘋狂逃命。
直立行走,龐大的驚人,身高比肩山岳的神魔見狀,猶豫了一下,繞道而行。
金光燦燦,大如磐石的異蟲蜈蚣瑟瑟發(fā)抖,頓時退出了千里,不敢再來到這個地方。
清晨,陽光仿若碎金一般灑落,光繭遇上光輝,如同雪一樣一點點的融化,露出了真容。
這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容清秀,烏發(fā)如瀑布散落,鋪蓋在大地上,宛如半扇,泛著烏黑的光澤,宛如綻放在大荒中蓮花,如叢林中清風(fēng)肆意。
但是身體滿是傷痕,青一塊,紫一塊,像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石村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少年,純樸的山民想要搭救,但又害怕惹上禍端,因為少年的模樣不像是大荒部落的子弟,更像是王侯家的后人。
純樸不等于傻,沒有人愿意白白惹上麻煩。
石村不是很大,男女老少加起來能有三百多人,屋子都是巨石砌成的,簡樸而自然。
發(fā)現(xiàn)外人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跑到村尾圍觀那個少年。
“到底救不救,大家都說一說,不能耽誤。”
下一任族長,捕獵隊的隊長石林虎有些焦急地?fù)蠐项^喊道:“捕獵的時間要到了,我們要出發(fā)了。”
在大荒中,食物對于他們來說非常寶貴,容不得浪費(fèi)。
今天晚一點出發(fā),就錯過最佳捕獵的時間,獵物少了,可能就有一個家庭會忍饑挨餓。
“這個人來歷不明,我們還是不管他,避一避,等他走了,我們再回石村吧。”
有村民提議道,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
“虎叔叔,我覺得他不是壞人。”
一個小家伙奶聲奶氣喊道,引起了所有人都注意。
這是一個很小的孩子,只有一兩歲的樣子,剛學(xué)會走路沒幾個月,大眼睛烏溜溜的轉(zhuǎn)動,整個人像是個白瓷娃娃,很可愛。
眾人笑了起來,緩和了現(xiàn)在緊張的欺負(fù),石林虎也憨厚一笑,反問:“小石昊,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壞人。”
小石昊邁著步伐,走到少年身側(cè),拿起陶罐,閉上眼睛使勁聞了聞,頓時笑呵呵道:“虎叔叔,族長爺爺,你們看這是獸奶!”
“吃獸奶的人,都跟小不點一樣,都很乖。”
小不點的世界觀十分的單純,認(rèn)為喝獸奶的人,跟自己差不多。
石村眾人頓時神色古怪,看著由獸奶大宗師小不點,親自鑒定的陶罐。
難不成,這個少年,也是喝獸奶長大的?!
不然,怎么會隨身帶著陶罐。
幾個小孩爭先恐后地接過陶罐,先后聞了聞,大聲喊道:“真的是獸奶啊!”
“小不點,你真聰明!”
小石昊憨憨的笑起來,黑亮的大眼瞇成了月牙狀,仿佛做成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族長,您老人家,拿一個主意。”一個捕獵隊的壯漢無奈道
石村老族長石云峰嘆息一口氣:“我分辨不出來,這得請示柳神。”
現(xiàn)在頓時一禁,柳神是石村的祭靈。
祭靈,也叫“祭之靈”,是一個部族“祭祀與供養(yǎng)之靈”的簡稱,它守護(hù)村落,震懾大荒中的兇獸。
可石村,最早的祭靈并不是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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