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他雖然不是人,可秦景岑是真的狗!
胡一彥得知手鐲的意義,局促不安地推拒道:“伯父,這個我不能收!”
先不說這玉鐲值不值錢,其意義太貴重。
他又不是秦景岑真正意義上的伴侶,受之有愧。
秦安國硬塞給他:“你這孩子,給你就拿著,別不好意思,以后你跟景岑好好過日子就行。”
生怕自己反悔,他給完東西就往廳內(nèi)走去。
胡一彥拿著手中的玉鐲,面露無措地去看秦景岑。
后者伸出手,淡聲道:“給我吧。”
胡一彥像是丟燙手山芋一樣,把被紅布包裹的玉鐲,小心翼翼地放到秦景岑手上。
兩人沒有回屋,往停車場走去。
走了沒兩步,秦大少回頭冷眼瞥向胡一彥。
他突然出聲說:“這里挺好打車的。”
“嗯?”胡一彥滿頭霧水。
秦景岑挑眉,笑道:“事情都解決完了,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回公司?”
胡一彥聽懂了,這是用完就扔?
他扯了扯唇角,滿臉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讓我打車走?”
秦大少沒出聲,眼神卻已經(jīng)說明一些。
他嫌棄的眼神,堪比用完就丟的抹布,一副我看著你眼疼,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神情。
胡一彥拍向胸口,心痛道:“交友不慎啊!”
他雖然不是人,可秦景岑是真的狗!
秦大少晃動手中的車鑰匙,嘴角彎起微笑弧度:“我倒也不介意帶你去公司,把你現(xiàn)在的身份進(jìn)一步坐實。”
“還是算了,大爺,回見了您吶。”
胡一彥蹭地跑遠(yuǎn),速度之快堪比逃命的兔子。
那油滑的言論,以及逃跑的身姿,引得秦大少站在原地低笑出聲。
……
地下拳擊場。
秦阮達(dá)到后,才知道這里是會員制,不是會員根本進(jìn)不去。
就在她準(zhǔn)備聯(lián)系三爺時,一張熟悉容顏出現(xiàn)在她眼中。
貝靳州緩緩走來,對秦阮微微欠身,恭敬道:“霍三夫人,我家小姐邀請您進(jìn)去。”
秦阮神色疏離清冷,雙眼上下打量著他:“之前的照片是蘇靜書發(fā)給我的?”
言論帶著幾分篤定。
貝靳州站在原地沒有出聲,沉默地凝視著她。
沉默就是默認(rèn),秦阮明白了。
她唇角勾起冷笑:“看來蘇大小姐日子很清閑。”嗓音中帶著幾分嘲弄的冷意。
貝靳州讓開身體,做出邀請手勢:“三少夫人,請。”
秦阮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邁著從容步伐走進(jìn)拳擊場。
他們乘坐電梯,直奔二樓。
電梯門剛開,興奮地嘶吼尖叫聲充斥在耳邊。
秦阮走出電梯,朝前方的走廊玻璃護(hù)欄走去。
她所站的位置,把樓下擂臺看得很清楚。
臺下勝負(fù)已分,觀眾席上的人群激烈吼叫出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堪入耳的咒罵。
秦阮漠然幽冷眸光掃向擂臺。
身穿黑色短褲的男人,被一名頭發(fā)半長的對手,手腳并用地死死壓制在地上。
長發(fā)男人采用了,繞過對手的雙腿位置,形成側(cè)位壓制,達(dá)到完全控制對手,再以布置絞殺技巧。
這種方式可輕而易舉使對手筋疲力盡,也會使他很難重新回到原來的進(jìn)攻姿勢。
被壓制在擂臺場地上的男人,身體壯碩,看他不甘的臉色,只要稍稍等待機(jī)會還能繼續(xù)爆發(fā)扭轉(zhuǎn)局勢。
只要長發(fā)男人壓制得時間夠久,完全可以拖著時間,讓對方爬不起來,達(dá)到這一回合的勝利。
秦阮手搭在護(hù)欄上,十指輕輕撓動著玻璃。
她身體中流淌的熱血,似是在蠢蠢欲動。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腳步輕盈。
秦阮回眸,撞上蘇靜書那雙戲謔眸子。
在這充滿血腥與殘酷的場合中,儀態(tài)高貴,舉止優(yōu)雅從容的蘇大小姐,身上縈繞著淡淡書香息氣質(zhì),倒是顯得格格不入。
蘇靜書溫婉容顏掛著笑意,垂眸望著秦阮的肚子。
她語氣揶揄道:“霍三夫人肚子都這么大了,還出來玩啊?”
秦阮幽靜如深潭的眸子,淡淡地望著她。
蘇靜書走到她身邊,唇角揚起:“知道三爺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不開心了?”
言語中的惡意沒有掩藏,就這么大大方方的顯露出來。
“他不會。”秦阮終于出聲了。
嗓音清冷悅耳,一如她這個人,給人冷冰冰的感覺。
蘇靜書擰眉,歪著頭斜睨秦阮:“照片都發(fā)給你了,還不相信?”
“三爺不是這樣的人。”秦阮重復(fù)之前的話。
她收回放在護(hù)欄上的手,語氣稍顯冷淡地問:“三爺在哪個房間?”
相信歸相信,為了杜絕下次再發(fā)生類似情況,她總要去見見三爺?shù)摹?br/>
蘇靜書沒想到,都眼見為實了,秦阮還能無條件相信霍三爺。
她那雙不甘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視秦阮,沉聲道:“男人幾乎沒有不偷腥的,究竟是什么給了你底氣,相信三爺不會背著你找其他女人?”
秦阮動作散漫地拉了拉身上的風(fēng)衣。
她眸底神色轉(zhuǎn)冷,聲音卻平靜無波:“蘇靜書,在你眼中,三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蘇靜書張口就都:“霍家繼承人,京城新一代世家子弟的領(lǐng)頭人。”
秦阮搖頭:“錯了。”
蘇靜書皺眉:“你什么意思?”
秦阮緩緩開口:“三爺?shù)闹巧毯芨撸瓌t性也很強(qiáng),他永遠(yuǎn)知道自己要什么,也能客觀冷靜分析出,對婚姻不忠行為的嚴(yán)重后果。
只要我跟三爺婚姻沒有決裂,他永遠(yuǎn)不會背叛我們的婚姻。而且我也相信在沒有遇到我之前,三爺所遇到的誘惑只多不少,既然從前他能潔身自好,相信婚后也能一如從前。”
雖然秦阮每句話蘇靜書都聽明白了,可她還是不理解,秦阮的這份自信究竟是從哪里來的。
她搖頭否認(rèn):“你這話毫無邏輯性,男人本性如此,他們永遠(yuǎn)不會只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天長日久總會有偷吃的那一天。”
蘇靜書在極力把自己所認(rèn)知的那一套,傳遞給秦阮。
秦阮凝向蘇靜書,看出她眸底露出的自我懷疑。
她輕輕一笑,嗓音柔和不少:“你說的那些是智商低,本性自私自利的男人。
他們會在婚姻中為尋求自我,覺得踐踏另一半的感情,才會獲得尊嚴(yán),也會獲得另類的快感,這樣的男人既可惡又無能,他們豈能跟三爺相提并論。”
蘇靜書臉上笑意徹底消失,她盯著秦阮的眸底,也露出不友好光芒。
“你的意思是三爺喜歡你,愿意為你奉上忠誠?”
“不。”秦阮眸色漸深,輕嘆道:“我只是相信三爺?shù)臑槿恕?br/>
就算哪天三爺真的有喜歡女人出現(xiàn),他也絕不會讓我陷入尷尬的位置,更不會踐踏我,在婚姻中最起碼的忠誠,是我們互相給予對方的。”
蘇靜書扯了扯唇角,對秦阮這套理念無法認(rèn)同。
她冷笑兩聲,讓開身體,報上三爺跟公孫懿伯所在的房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