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補(bǔ)救
,雁來紅 !
門,是被推開,朱七是被踢飛進(jìn)來的嗎?
屋內(nèi)眾人全都駭?shù)锰似饋恚瑯s華雪被趙秉誠攬在懷里了。
由于害怕,她居然沒有反對,而是俯在趙秉誠的懷里瑟瑟抖個不停。
趙秉誠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在她耳邊無限溫柔地安慰道:“雪兒,別怕,秉誠哥在,一定保護(hù)你平安。”
省略了尊稱,以兄長之名堂而皇之,將佳人抱在懷里。榮華雪覺得有點不妥,她抬起頭來,感激地說了聲:“謝謝。”然后還是離開了男人溫暖的懷抱。
趙秉誠沒有強(qiáng)迫,而是跟隨她又走到榮華南的床邊。
終究關(guān)心父親,雪華雪坐在床邊,緊緊地盯著父親,眼里,再無別物。
那份害怕失卻父親,全神貫注的神情,令趙秉誠動容。
他站在榮華雪身側(cè),一手搭著她的肩,她看著父親,他則看著她。
都說官官相護(hù),趙真坤坐在榮華南病床的另一邊,關(guān)切著未來親家的命運(yùn)。
他想,他們都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友你要多保重。
那個鶯鶯最開始也是嚇了一大跳,最先的反映也與榮華雪一樣的,全身抖個不停。
但身為煙花女子,什么樣的場面她沒有經(jīng)歷過呢?一霎那的驚魂之后,她已鎮(zhèn)定下來,走到妹妹的病床前,也坐了下來。
握住妹妹的手,神色凄涼哀婉,但心里卻驚喜萬分。
心知妹妹的苦肉計算是蒙混過關(guān)了,來了真刺客,解決了眾人的疑慮,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哦。
看著屋內(nèi)眾人都沒有多少害怕,榮華雁放下心來,擋在兩張病床前,厲聲喝問:“你們是什么人?但敢擅闖民宅。”
她的腳邊,是被踢飛進(jìn)來,滾倒在地板上的朱七。
朱七揉著P股狼狽的樣子,在聽到了榮華雁的喝聲時,立刻一招鯉魚打挺,他又瀟灑自如地站了起來。
朝美女嘿嘿一笑,在榮華雁橫眉立目的厭惡表情中,面向兩個刺客。
用劍抵著他胸膛的美女刺客,再次將一柄雕著老鷹圖案的劍尖,刺向朱七。
而后從房門被肖毅他們追進(jìn)來的男刺客,站在女刺客旁邊。
他們都帶著面罩,但目光陰冷,冷冷地打量著屋內(nèi)的眾人。
“說吧,誰是南王爺?”女刺客劍指朱七,聲音不高不低,音質(zhì)混厚。
朱七挺胸上前,劍尖又抵在了他的胸膛,他卻英勇無懼。
“南王爺?”朱七雙手抱拳,向京城方向作了一個揖,笑說道:“尊為王爺,怎么可能來此驛館,各位找錯地方了吧?”
倒,這架式,朱七和兩位刺客,居然沒有發(fā)生正面沖突,直接被踢進(jìn)了病房內(nèi)?
榮華雁又鄙夷地側(cè)目,掃了眼朱七。
朱七以為小美女欣賞自己說話的藝術(shù),他聳聳肩,雅痞地翹嘴而笑。再挑了下眉,拱手討賞:“老婆大人,為夫英雄吧,從不出賣朋友,是否有什么賞賜?”
“切!”榮華雁對其翻了一個白眼,然后優(yōu)雅轉(zhuǎn)身,留給他一個鄙視的背影,又施施然地坐了下來。
還非常不雅觀地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支著下巴,手肘撐其膝上,作沉思狀。
“唉,真小氣啊。”朱七嘆氣的聲音,不大不小,任屋內(nèi)誰人都可以聽到。
音調(diào)失落,卻笑容可掬,這哪是抱怨呀,明明就是享受,好不好?
鶯鶯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榮華雁充耳不聞,繼續(xù)她的思考大業(yè),但眼神卻不是呆滯狀態(tài),而是出現(xiàn)了一絲惱怒。
朱七沒敢再挑戰(zhàn)榮華雁的耐心,他卻轉(zhuǎn)過身,直視鶯鶯,面色嚴(yán)峻,冷笑道:“鶯鶯姑娘,聽到什么好聽的笑話了,笑得這么開心?”
好像降溫了,鶯鶯只覺得一股冷空氣,從天而降,籠罩全身。
不自禁抱起了雙臂,站了起來,低頭賠笑,道:“門主大人,小女子感謝小神醫(yī),救了我妹妹,不會留下傷疤,想著就開心。謝謝!”
然后向著榮華雁,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榮華雁還是那幅沉思狀,好似一幅雕像,無知無覺。
“哼!”朱七冷哼一聲,不再自討沒趣。
那兩刺客可不耐煩了,女刺客的劍一直跟隨朱七的行動而游移。
“喂,左門主,你如果再不說,我可不客氣了。”她找到了朱七的死穴,將劍尖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迅速無比地指上了榮華雁的前額。
“你,你敢……”朱七一拍大腿,目露兇光,打狗棒揮了出來,棒頭也指在了女刺客波濤洶涌的胸前了。
那個鶯鶯覺得很冷,而這個時候的朱七,他卻覺得好熱,左手還摸出了折疊的紙扇,對著自個兒的臉蛋使勁地扇開了,扇得額頭的散發(fā),群發(fā)亂舞。
朱七動手了,那個男刺客又豈會坐視不管他的同伴呢?
因此,男刺客的寶劍也抽出了鞘,他比女刺客精明,見識了屋內(nèi)眾人的穿著,看到南王爺床前坐著的榮華雪,穿著比誰都華貴。
她是坐著的,后面的趙氏父子是站著的,顯得她的身份特別尊貴。
于是,他將劍尖更迅捷地橫在了榮華雪的脖頸項上,他的人,當(dāng)然以風(fēng)的速度,立于她的右側(cè)。
“快放下劍,別傷著雪兒郡主了。”肖毅和他的弟兄們,將男刺客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倒,這不是不打自招嘛,將榮華雪的身份暴露給了刺客么?
朱七扼腕嘆息,有怒都沒發(fā)出,只是橫著眼睛,盯得肖毅每個毛細(xì)血孔都張開了,汗毛都豎起來了。
心知說錯話了,處理完這里的事后,自己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了。
他慌亂補(bǔ)救,搖頭擺手,指著榮華雪,向她發(fā)暗號:“雪兒郡主還沒有來,你,快去告訴雪兒郡主,快逃,這里有刺客……”
這不是“亡羊補(bǔ)牢”么?人家男刺客心知肚明。
他貼近榮華雪的耳朵,聲音冰冷,如地獄使者:“雪兒郡主,南王爺可還安好?”
嚇得榮華雪魂飛魄散,身子瑟瑟發(fā)抖,聲音更像漏洞的篩子:“南,南,王,王,爺……”
“什么?”男刺客故意湊近了,低低地發(fā)問。
“我,父親……沒,沒來……”下意識地撒了個謊,但眼睛卻不自覺地看向了病床上的父親。
“哈哈,我猜就是了。”男刺客大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寶劍依然橫在榮華雪的脖子上,他空著的一只手,先是翻了翻南王爺?shù)难劬Γ_定只是受了傷之后,他拍了拍榮華南的臉頰。
“嗨,南王爺,快醒醒,你家女兒在我手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