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走水
,一劍傾城 !
方浩然繼續(xù)道:“早些年間的時候,我與父親一同出外經(jīng)商。有一次恰逢天下冰雹,我兩慌不擇路之下闖入了深山老林之中被群狼環(huán)伺。就在為難之際,有一位武功高強的俠士憑空出現(xiàn),救了我們。之后,我就認(rèn)了這位俠士為兄弟。因為我稍稍年長一些,所以我為大哥,他為弟。由于,當(dāng)時我父親在那位俠士出來前就已經(jīng)受傷,所以后面我們出去的路就有些難走。好不容易走出來后,那位俠士也受了些傷。我便將他也帶回了方家修養(yǎng)。時間一晃,半年過去,我父親去世。那位俠士則慢慢好了起來。又過一個月,一個女子登門尋夫,我一問之下才知我那結(jié)拜的兄弟就是這女子的丈夫。當(dāng)即,我就讓那女子也住了下來。可事有不巧,我那兄弟突然舊疾復(fù)發(fā),一命嗚呼,當(dāng)著那女子的面溘然長逝。也偏偏在這時,十里寨的強盜頭子看上了我那弟媳,便上門來要強娶回去。當(dāng)年,我為保住弟媳清白,也為報答我那兄弟,便自污聲名稱弟媳已經(jīng)改嫁與我。若是還要強娶,只能血濺于此。那強盜頭子也不敢亂來,奪了些金銀財寶就去了。自此以后,我這聲名就傳遍了整個杜家坳。我也不屑于解釋,只盼著若是有一天尋到真心向我的女子,與她陳述清白,迎娶她過門。”
鳳熹看方浩然不是說謊,便道:“原來如此,方公子仁義之舉,令人敬佩。”
方浩然擺擺手,道:“鳳熹先生謬贊了。關(guān)于蕭姑娘的事,在下還是有心想問問先生,只是不知道先生方不方便說。”
鳳熹道:“方公子,我對蕭姑娘的了解其實也不多,有什么想問的想說的,方公子不妨與蕭姑娘親自說去。”
方浩然道:“以鳳熹先生對蕭姑娘的了解,覺得在下有沒有可能打動蕭姑娘?”
鳳熹眉頭深深皺起,道:“這個,不好說。這男女之事,我素來不擅長,方公子怕是問錯人了。”
鳳熹沉吟了下,道:“不管如何,我都要試一試。還是多謝鳳熹先生的指教了。”
“方公子客氣了。沒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鳳熹說道。說完,他就轉(zhuǎn)身往外走。
“鳳熹先生慢走。”方浩然沖著他的背影道了一聲。
鳳熹離去后,方浩然神色微微變得有些沉重。他看了看外邊的天色,距離晚間還尚早,便轉(zhuǎn)身朝著梧桐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下人見到他,都恭敬的行禮。方浩然一概不問,直向梧桐苑。
在快到梧桐苑的時候,忽聞梧桐苑內(nèi)傳來一陣嚷嚷吵鬧聲。他心生疑惑,便向前走了幾步,往院內(nèi)瞧去。
剛一瞧,就看到焦考正叉著腰站在院子里破口大罵。
“稟報好了沒有,俺都在這兒等了多久了。”焦考大聲叫嚷,生怕房子里面的人聽不見。
房屋大門前一個侍女,正是春蘭,她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焦考,耐心勸道:“秋華姐姐已經(jīng)進去稟報去了,勞煩貴客再稍等一會兒。”
“還要等什么等,俺就是來看望看望俺家的小主人,還用得著你們的稟報與答應(yīng)嗎?俺都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了。”焦考不耐煩的大叫道。
春蘭好聲巴巴的道:“尊客稍后,一會兒就好。”
正說著,一個侍女從里面走了出來,在春蘭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春蘭面色一喜,連忙對焦考道:“尊客,夫人說了,可以進去了。尊客這便隨我來吧。”
焦考哼了一聲,抬腳就要進去。正在這時,方浩然走進了院子來,哈哈笑道:“焦小兄弟,你怎么來這兒了,難怪說找半天都沒找到人。”
焦考停下腳步,看了方浩然一眼,道:“你來了正好,你說說,俺要進去看望俺的主人,結(jié)果你的人非要攔著不讓。你說,這有沒有理?”
方浩然笑著道:“沒禮,實在是沒禮得很。是我教導(dǎo)無方,在這里給焦小兄弟道歉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焦考也明白這個道理,于是道:“這是與你無關(guān),也與那些小丫頭無關(guān),要怪就怪你那什么夫人,非要攔著我。”
方浩然立即臉一板,朝著春蘭喝道:“焦考兄弟是去看望他的小主人的,怎么能攔著呢,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說完,方浩然對焦考道:“焦小兄弟,請。”
焦考得意洋洋,示威的看了春蘭一眼,大剌剌的往里面走去。
春蘭滿腹委屈,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暗自神傷。
方浩然帶著焦考徑直到了岳長卿的房門前,見房門關(guān)閉著,他上前一步敲門。
里面?zhèn)鱽碚缑舻穆曇簦骸笆钦l?”
“夫人,是我。”方浩然道。
甄敏道:“是夫君啊!夫君稍后,妾身這就給夫君開門。”
話音落下沒多久,房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甄敏一身素雅裝扮,看起來清新優(yōu)雅又美麗大方。
“夫君。”甄敏盈盈一禮道。
方浩然點點頭,道:“這位是焦考小兄弟,你也見過的。此來是要來看望他的小主人、岳長卿小兄弟的。夫人這幾日照料岳小兄弟,可知岳小兄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夫人不用說,俺自己進去看。”焦考大咧咧的道。
方浩然一笑,道:“焦小兄弟心急,我也理解。但是還是先聽聽夫人怎么說,以夫人的見識和醫(yī)術(shù),想來又更為獨到的見解。”
焦考一聽,覺得有理。于是道:“好吧,你說吧。”
甄敏溫婉一笑道:“獨到談不上,只是有些心得罷了。妾身若是沒看錯的話,岳公子應(yīng)該是身中了火毒,但所幸及時被解了。但因為這火毒毒性太烈,以至于岳公子的心肺還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灼傷,至今仍然昏迷不醒,需要長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
焦考睜大了眼睛,道:“你說的不錯,那俺小主人該怎么調(diào)養(yǎng)?”
“這個傷屬于后遺傷,調(diào)養(yǎng)的話需要慢慢梳理,只能通過時間來治愈了。”甄敏道。
“那要多久?”焦考道。
“這個就得看怎么治了。若是像現(xiàn)在這樣,安心靜養(yǎng),只要再不出七天,痊愈是沒問題的。若是奔波勞累的話,那這時間就要長了,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定。”甄敏道。
焦考眨了眨眼睛,道:“只能如此?”
“只能如此!”甄敏道。
焦考撓腦袋了,他想了半天道:“那小主人還是在這里靜養(yǎng)得好。”
甄敏一笑,看了方浩然一眼,道:“焦小兄弟放心,只要岳公子在我們這里修養(yǎng)一天,我們就竭盡全力照顧一天!”
焦考大喜,真誠道:“那多謝你了,俺叫焦考是那種有恩必報的人。只要小主人好了,俺以后一定會報答你們!”
甄敏笑而不語,而是看著方浩然。
方浩然立即道:“焦小兄弟要不要看看岳小兄弟?”
焦考往床邊看了一眼,見岳長卿呼吸平穩(wěn)、安睡在床上,他心下一安,道:“俺已經(jīng)看過了,這就走吧。等明天再來看。”
方浩然笑道:“那我就不多留焦小兄弟了。”
焦考一揚眉,道:“那我走了,你們自己忙吧。”
說完,焦考腳步輕快的往外走去,看樣子他心情很是不錯。
待焦考走遠(yuǎn),方浩然突然神色一肅,恭敬道:“委屈弟妹了!”
甄敏莞爾一笑,還沒說話,床上的“岳長卿”哈哈一笑,坐起道:“事急從權(quán),應(yīng)該是委屈方大哥了才是。”
“云弟!”方浩然連忙道:“待你完全恢復(fù),為兄昭告天下,還你與弟妹清白!”
“岳長卿”笑道:“有勞方大哥了,也是時候還方大哥一個清白了。”
方浩然道:“只是云弟你尚未完全恢復(fù),那鳳熹等人卻是明日就要走了。為兄萬般挽留,卻留不下來。所以特地來找云弟和弟妹商量商量,我們該如何是好?”
“岳長卿”眉頭一皺,道:“絕對不能現(xiàn)在就跟他們一起走,不然我一定會露出破綻。那個鳳熹實力高強,而且來歷不明,要是知道我是借體重生,定不會與我干休。現(xiàn)在的我,萬般不是他的敵手!”
“云弟,我們該如何做?”方浩然道。
“岳長卿”道:“拖延!能拖越長越好。”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云弟和弟妹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方浩然道。
“辛苦方大哥了!”甄敏和“岳長卿”同時道。
方浩然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到了晚間,方浩然大擺宴席,以為鳳熹五人送行的名義,將鳳熹、蕭梨花和焦考,連帶著只有一條腿是好著的裴玄,總共四人都請到了席上。
方浩然準(zhǔn)備充足,佳肴美味、酒水玉露都是令人食指大動。方浩然似乎興致非常好,在席上絕口不提鳳熹等人要辭行的話,只一個勁的大談朋友之誼、結(jié)交之情。
在他的熱情似火下,鳳熹等人也不好駁他的臉面,畢竟人在屋檐下,便盡賓主之誼,和方浩然一直喝到亥時還沒有結(jié)束的打算。
忽聞外面一聲驚嚷大呼,便見人影幢幢的匆忙來去。
正喝到興頭上的方浩然長身而起,厲聲大喝:“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怎地如此慌慌忙忙?”
一個下人立即進來稟報道:“家主,梧桐苑走水了!”
“什么?”方浩然大叫一聲:“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