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過路神仙
了心若有所思地點頭,表示認(rèn)可。</br> “好了,傅宗主,我們走吧。”莫海說道,然后化作一道光芒,離開了祭寒島。</br> 傅擎蒼緊隨其后。</br> 而了心,則是站在海面上,腳下的海面,平靜無波,今天莫海和陰尤王這一戰(zhàn),對于了心的影響,可謂是顛覆性的。</br> 了心本以為,這世上再強的人,都已經(jīng)不是陰尤王的對手了,但莫海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陰尤王,不過如此。</br> “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古人誠不欺我。”了心突然會心一笑。</br> “玄難大師,玄難大師~”突然,一艘海船急速行來,正是剛才金甲門的金天峰。</br> 了心看了一眼金天峰,眼神之中,有些無奈,這人還沒走。</br> “檀越有何事?”了心問道。</br> “玄難大師,敢問剛才那位神仙是何方神圣,好厲害啊。”金天峰好奇地問道。</br> “過路神仙,檀越就不要好奇了。”了心笑了笑,然后低吟一聲佛號,便匆匆返回祭寒寺。</br> 金天峰站在船頭,看著莫海消失的方向,眼神之中,流露出神往之色。</br>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一見這位神仙。”金天峰感慨道,玄難大師都說那人是過路神仙,那可能真是神仙了,要知道,玄難大師,那可是萬島帝國,真正的強者,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元嬰。</br> 在山海秘境這種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對于強者,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有一種狂熱之情。</br> “師父,剛才那人,真是神仙嗎?”金天峰的弟子,有些懷疑,因為大家都不信這個世上真的有神仙。</br> “玄難大師是元嬰境,而且他是出家人,不會無的放矢,既然說是過路神仙,那肯定不假,就算不是神仙,那也是這世上的頂尖強者,若是能和這種強者認(rèn)識,對于我,對于我們金甲門來說,大有裨益。”金天峰說道。</br> “只是,仙蹤難覓啊,今天錯過了,恐怕一輩子也別想遇上了,哎,我們走吧,去五峰島,今晚到了尤家,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好好的說說,能遇到神仙的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金天峰又說道。</br> 今日祭寒島這邊發(fā)生的事情,附近的許多島嶼都看到了,不過因為距離太遠(yuǎn),大家看得并不清楚,只看到黑云壓頂,狂風(fēng)海嘯,有猙獰海怪出沒,然后海怪被一道閃電劈死了。</br> 雖然這次的海怪,太過巨大,但萬島帝國的人,對于海怪,已經(jīng)是屢見不鮮,而且又因為海怪出現(xiàn)在祭寒島附近,有祭寒寺的高僧坐鎮(zhèn),大家也都心安,并沒有太過當(dāng)一回事。</br> 莫海和傅擎蒼離開祭寒島,傅擎蒼問道:“莫先生,我們現(xiàn)在去哪?”</br> “去找淼夫人。”莫海說道。</br> “那尤老夫人那還去不去?”傅擎蒼問道。</br> “去,當(dāng)然去了,既然他們要去獵殺黑水鬼面蛇,那咱們就去湊湊熱鬧。”莫海笑道。</br> “這黑水鬼面蛇,乃是海中十大兇獸之一,兇猛狡詐,但在莫先生面前,那就和地上的一只小蚯蚓差不多。”傅擎蒼恭維道。</br> “你猜得到,尤家為什么要去獵殺黑水鬼面蛇?”莫海問道。</br> “這......”傅擎蒼皺眉思索,“莫先生,我雖然聽說過黑水鬼面蛇,但這種海怪,是萬島帝國這邊獨有,我并沒有親眼見過,所以無從猜測。”</br> “這黑水鬼面蛇腹部的鬼面額頭,有一個紅色的肉瘤,肉瘤里有一種結(jié)晶,是煉制駐顏丹最主要的一味靈藥,用這種結(jié)晶煉制的駐顏丹,可以讓一位八旬老者,一夜之間恢復(fù)青春。”莫海說道。</br> “原來如此,尤家的那位貴妃娘娘,恐怕是想取這味靈藥煉制駐顏丹吧。”傅擎蒼恍然,不過并沒有什么興趣,對于傅擎蒼這個級別的修士來說,這駐顏丹還真的無法吸引他。</br> “這可能是其中原因之一吧,恐怕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畢竟,為了駐顏丹去獵殺黑水鬼面蛇,并不劃算,這世上,煉制駐顏丹的靈藥,還有很多種。”莫海說道。</br> 傅擎蒼附和著點頭,其實實在想不明白,莫海連陰尤王都興趣缺缺,怎么可能會對這黑水鬼面蛇感興趣呢?雖然疑惑,但傅擎蒼也不好多問。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