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正式拜師
拜師儀式,如清元子所言,簡化了很多。</br> 莫海為證,曾安安對無量師祖神像,三跪九叩,然后再給清元子行大禮,念戒文,清元子賜道號,傳持身之物。</br> 清元子給曾安安的道號為“寧安”,持身之物,乃是一個刻滿了法篆的手鐲。</br> 這手鐲名為滅障手鐲,意味消除一切魔障,乃是一件了不得的道家法寶。</br> 曾安安也不傻,這滅障手鐲,古樸大氣,上面的法篆流光閃現(xiàn),絕對是寶物。</br> 雖然對于道號“寧安”有些不滿意,但她也不敢說什么,以后被人稱呼為寧安道長,呃,寧安道姑,一點(diǎn)也不霸氣,寧安子倒是還好聽一些,曾安安對名字,還是很看重的,一時之間,想法多多。</br> “這滅障手鐲,乃是我無量觀當(dāng)年一位女道長的法寶,今日就傳給你當(dāng)著持身至寶,望你以后,憑借此寶,修身正心,摒除魔障,以無量之法,降妖除魔,立天地之法。”清元子朗聲說道。</br> 清元子的聲音,如洪鐘長鳴,在曾安安的腦海之中回蕩。</br> “弟子謹(jǐn)遵師命。”曾安安連忙回答,表情肅穆,對自己的未來,頓時憧憬起來,降妖除魔,這是一份多么令人神往的任務(wù)啊,要不是一切都是這么真實(shí),曾安安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br> 清元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到曾安安這個樣子,清元子也很欣慰,雖然曾安安修道天賦一般,但清元子相信,在自己的調(diào)教下,他日,曾安安一定會有所成就。</br> “對了,師父,我這手鐲的主人,那位女道長前輩,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啊?”曾安安好奇地問道,她這段時間,只怕心中的疑惑有很多,不過清元子應(yīng)該是個有耐心的人,替弟子解惑,也是師父的任務(wù)。</br> “她啊,她要算的話,應(yīng)該是你師父的師叔,不過為師也沒有見過她,她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以后,你或許還會看到她,到時候,你要喊她師叔祖。”清元子說道。</br> “哦。”曾安安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多問,她以為她師父所說的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是說師叔祖死了,她自然不敢繼續(xù)問了,卻不知道,清元子的意思,是指去了山海秘境。</br> 或許以后,曾安安還真的能碰到她那位師叔祖。</br> “師父,那,那我以后,在什么地方修行?”曾安安又問道,她現(xiàn)在越來越發(fā)覺,當(dāng)?shù)朗科鋵?shí)也不挺不錯的。</br> “在我這里練心,在外面練形,不過今天是拜師,就不用修煉了,從明天開始,我會給你制定合適的修煉計劃。”清元子說道,在畫中憋了這么多年了,也是很無聊,現(xiàn)在收了一個弟子,也有事情做了。</br> “對了,莫公子,我以后得跟在我這位徒兒身邊,指導(dǎo)她修煉,就暫且不能留在你身邊了。”清元子看向莫海,有些抱歉地說道。</br> “無妨,無妨。”莫海連忙說道,既然清元子主動開口,莫海求之不得,莫海的內(nèi)心,也是不愿意一直把清元子帶在身邊的。</br> “我以后看到合適修道的年輕人,會帶來給你看看的,我答應(yīng)你要幫你找到親傳弟子,一定會盡力而為的。”莫海補(bǔ)充了一句。</br> “那就麻煩莫公子了,不過這事情,并不著急,莫公子只要沒有忘記,有時間去替我物色一下就行了。”清元子說道。</br> “師父,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曾安安突然開口。</br> “但說無妨。”清元子溫和地笑道。</br> “師父,您,您為何要選擇我當(dāng)?shù)茏樱渴且驗(yàn)榈茏拥奶旆謫幔俊痹舶灿行┎缓靡馑嫉貑柕溃@個問題,她要是不弄清楚,只怕會寢食難安,而且現(xiàn)在,曾安安覺得自己這個師父,平易近人,所以也就不太害怕和緊張了。</br> 曾安安這丫頭,年紀(jì)小,但撒嬌的本事卻很大。</br> 清元子愕然,看著眼前這個丫頭,猶豫了一下,才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主要是因?yàn)椋蹅儍蓚€有師徒緣分。”</br> “師父,你,你那天,是不是聽到我說的一些話了,我那天是有口無心的。”曾安安覺得,自己還是現(xiàn)在坦白為好,有莫叔叔在旁邊,師父總不會太生氣。</br> “什么話?你這孩子,真是奇怪,拜師的第一天,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清元子皺眉,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br> “沒什么,沒什么,師父,你沒有聽見就好,嘻嘻。”曾安安頓時松了口氣,看來自己是瞎擔(dān)心了,自己能被師父看中,真是因?yàn)榫壏帧?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