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一更
“司懷軒又弄什么幺蛾子?”展云歌第一感覺就是這個。
南宮玄思索了一下,“恐怕不是他弄出來的。”
“不是他?”展云歌忽然想起今早離開的一個人,“難不成是他?”
南宮玄點了下頭,“想不到他還有這心情,既然他這么無聊,那么就讓他趕緊離開吧。”
話落對長河道,“啟動云坤的暗樁,把六皇子是假的,真的在三歲時就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傳出去。”
“是。”長河應(yīng)聲對暗處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人去處理這件事。
“自己的消息還是司懷軒派人來求助了?”南宮玄問道。
“先是自己的消息傳來,剛剛司懷軒的貼身侍衛(wèi)來到都城求助,渾身是傷,我見到他時,人已經(jīng)昏迷了,他只對守城的士兵說了一句,百里外彎月太子被伏擊,傷亡慘重請求幫助。”長河詳細的回答。
“司懷軒人呢?”南宮玄又問道。
“下午他就暗中去跟大隊伍會合,就在彎月隊伍中。”長河稟告道。
“是否受傷?”
“傷了,但是不重。”
“云歌,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南宮玄垂首對展云歌道。
既然彎月已經(jīng)派人來求助,他自然要帶人去救助,如果只是做做樣子,他派其他的人去就好了,可是司懷軒也受傷了,他這個圣宇太子自然要表達一下相助的誠意,親自去一趟,要不然豈不是讓某人上不得臺面的謀算得逞了。
“我跟你去。”展云歌拉著他的衣袖不放。
既然接受了他,她就想?yún)⑴c到他的生活當中去,不光是享受他的保護,還要跟他一起體會他的酸甜苦辣,百味人生。
南宮玄怔然的看著她,點頭道,“好。”
展云歌立即回房間,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裙,很快就出來了。
美人和若仙等在外面,兩人躍身上馬,后面跟著一大隊的京城侍衛(wèi),從景陽街飛馳而過,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城門看到太子南宮玄,在他一聲“開城門”的命令下,趕緊打開城門。
一隊人馬消失在城外夜色中。
百里路,不遠也不算近,他們兩人的天馬用不上半個時辰就能趕到,但是侍衛(wèi)的天馬可跟他們的比不了,等他們趕到時,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后了。
兩人勒住韁繩,看到眼前的場景都驚呆了,這么慘重的場景,難道趙長生不是一個人?
戰(zhàn)斗早就停止了,但是彎月一行來了將近兩千人,如今還喘氣的只有四百多人,能走路的也就二百人左右。
這個結(jié)果還真是南宮玄和展云歌沒想到的,兩人對視一眼,眼里傳遞的同一個消息,張長生果然心狠手辣。
兩人看向倚在一顆大樹下坐著的司懷軒,他也受了傷,身上也很狼狽,目光有些陰鷙。
看見兩人并沒有言語,目光落在展云歌身上,這么晚她居然跟來了,顯然兩人是在一起的,這圣宇的太子和太子妃還真是不拘小節(jié),還沒成婚天天吃住在一起。她跟來干什么?看自己笑話?
南宮玄和展云歌跳下馬,展云歌向受傷的侍衛(wèi)走去,南宮玄走到司懷軒跟前,也不用詢問他的身份了,這身服飾太明顯,只有彎月太子才能穿。
“軒太子,這是被多少人襲擊?可有什么線索?”
司懷軒并沒有站起來,南宮玄既然見到他裝作初見,他也不會主動承認自己先潛入圣宇京都了,不過想到襲擊他們的人心情頓時又煩躁起來。
“一個人,蒙著面。”聲音中有強忍的憤怒和不甘,其中還夾雜些驚懼。
“一個人,難道是他。”
南宮玄一招手,長河立即帶著跟來的人投入到救助之中去,給傷了的人包扎傷口,輕傷的扶上天馬,不能動的,統(tǒng)一弄到彎月自己帶來的馬車上。
彼此之間不用說話就能配合默契,很快就把受傷的二百多人處理好了。
“玄太子知道襲擊的人是誰?”司懷軒目光凜冽的投向南宮玄。
“猜測而已,昨天得到消息,說云坤帝國的六皇子來了京都,今天本想帶人去拜訪一下,可是人一大早的就離開了,本來流言蜚語說這個六皇子不是云坤皇帝的親兒子,他不是我們本大陸的人,想要見識一下他的本事的,可惜到是讓軒太子見識了,那里的人果然厲害!”
南宮玄不動聲色的就把事情推到趙長生身上去了。別說可以確定就是他做的,就算不是他做的,這個鍋他也背定了。在云歌天劫破解之前,他不會讓兩國再起爭斗,他沒有時間去邊境打仗,而司懷軒在戰(zhàn)事上陰險的很,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將士做無謂的犧牲。
“這事是玄太子說是誰就是誰做的?玄太子這是想推卸責任?”司懷軒眸光一暗,今天彎月皇家學院學生挑釁反丟臉的事,怒氣還沒消,如今他還沒進圣宇京都居然就死傷慘重,是他南宮玄一句話就能揭過的。
“這有什么責任可推的,當初得到軒太子要來的消息,圣宇已經(jīng)派人詢問是否需要圣宇保護,軒太子不是嚴詞拒絕了嗎?說什么彎月的侍衛(wèi)不是擺設(shè)。”南宮玄不急不慌的道。
司懷軒一噎,是有這事,當時他是覺得南宮玄是挑釁他,他堂堂彎月太子還需要圣宇人保護,丟不起這個人,他哪里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今天他可是親自體驗了那人的強大,心情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
“圣宇的防衛(wèi)這么弱,居然讓人家云坤帝國的皇子出入如無人之境。”司懷軒嘲諷的勾了下唇角。
“本太子也才知道,圣宇的防護的確太弱了,什么皇子、太子的當圣宇是擺設(shè),說進京都溜達就進京都溜達一圈,這一點想必軒太子有深刻的體會。”南宮玄聲音不疾不徐,卻有著無法言說的壓制感。
“玄哥哥,那個云坤帝國的六皇子真的這么厲害?可是他跟彎月太子有什么仇啊,下這么狠的手?”
展云歌在受傷的侍衛(wèi)中走了一圈,還出手救了幾個傷的比較重的人,畢竟兩千人就剩四百多人了,現(xiàn)在還喘氣的盡量讓他活著吧。
“挑撥離間。”南宮玄鳳眸中都是笑意的看著她,這丫頭是看司懷軒不上道,來給他遞話題的。
“哦。”展云歌恍然大悟,看向司懷軒道,“彎月太子不會真的被挑撥離間了吧?”
“云歌,軒太子這么聰明睿智的人怎么會識不破這么簡單的計謀。”
兩人一唱一和的,把司懷軒氣的傷口都特別疼,他要是不承認這個結(jié)果就是傻瓜了?但是他心里明白,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跟圣宇鬧掰的。
一抬手,身旁的侍衛(wèi)就把他扶起來,“玄太子,總不會是帶著太子妃出來游玩的吧?難道想讓我們在這里過夜?”
展云歌眨眨眼看向那些帳篷疑惑的問道,“難道你們不是想要在這里過夜?”
司懷軒一噎,原本他是這樣打算的,因為隊伍到達京都時天就會徹底黑了,所以才決定在百里外安營扎寨,明日上午大張旗鼓的進城。可是如今都已經(jīng)是凄慘的看不下眼去了,再等到明早進城不是更丟人。
“那是沒遇襲之前,如今這么多侍衛(wèi)都傷了,需要進城好好醫(yī)治。”司懷軒深吸一口氣,此時他忽然覺得這次來圣宇的決定是不是錯了,臨行前應(yīng)該好好看看黃歷。
“哦。”展云歌長長的一聲,表示她明白了。
司懷軒無語,這展云歌明明見過自己如今卻裝的跟真的沒見過一樣,看看這兩人果然是一對,這腹黑的性子自己都甘拜下風。
南宮玄可舍不得他的人兒在這荒郊野外的待時間太長,一聲令下,圣宇侍衛(wèi)護著彎月剩下的侍衛(wèi)往京都走去。
又有馬車,又有傷員,所以根本走不快,原本半個時辰的路足足走了兩個時辰,一行人到達城門口時,已經(jīng)是半夜子時了。
南宮玄一聲令下,城門打開,一行人走進城門。
落日早就帶著人候在城門內(nèi),見到南宮玄立即稟告道,“殿下,驛館已經(jīng)準備好了,沐浴的水、飯菜、傷藥都已經(jīng)準備齊全,御醫(yī)也已經(jīng)恭候多時。”
南宮玄點點頭,對司懷軒道,“天太晚了,受傷的人太多,軒太子身上也有傷,先到驛館歇下,讓御醫(yī)給好好診治一下,有什么事明天我們再談,如何?”
司懷軒現(xiàn)在的確需要休息,原本的計劃被打亂,需要時間整理一下思緒,看看接下來怎么辦,便道,“好。”
南宮玄把人送到驛館,看著御醫(yī)給司懷軒診治完,確定他沒有危及性命的傷后,叮囑太醫(yī)今晚就留宿在驛館,好好照看遠道而來的客人,就跟展云歌離開了驛館。
“我們今晚住青龍宮吧。”展云歌知道他還要進宮跟他父皇稟告事情的經(jīng)過,不想他再折騰回去展府。
“云歌到是越來越貼心了。”南宮玄笑看著她。
“哼。”展云歌白了他一眼,“不過我可不等你回來了,我困了。”
“嗯,云歌先睡。”南宮玄比誰都明白,這么多年他也沒見她這么晚還沒睡覺的。
展云歌打著哈欠,跟他進了皇宮,然后熟門熟路的回去了青龍宮,簡單的洗了一下就睡下了,明天她還要上學的。
南宮玄也沒耽擱多少時間,很快就回來了。
落日候在院子里,見到他施禮道,“殿下。”
“守住驛館,看看司懷軒會去哪里?”南宮玄冷冷的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