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新仇舊怨!通緝令下
望著離去的白騎兵副統(tǒng)領,李管家隱隱覺得此事定然有蹊蹺,便帶著李飛宇登上了馬車,往李府別院而去,那是李飛宇的住所,也是現(xiàn)在自己能夠想到的安全之所。
如今這暗中之人趕在皇城之內(nèi)做下此等血案,自然是有想當然的實力,而且并未將皇城權威放在嚴中,那么李太師的名號自然也無用。
只能帶小公子回去,雖說身邊能有強大實力的并不多,可人手充足,布防合理的情況下,那必然還是有要更多的勝算。
“回府。”李管家沉聲說道。
看著眼前尚在晃神之中的李飛宇,李管家只得嘆了一口氣,未曾想今日恢復到這種事情。
另一邊,李承風與蔡根正在廣寒樓之內(nèi)飲酒暢談。
“老哥,你這從萬峰郡長途跋涉而來,所為何事呀,不可能只是為了救那個年輕人吧。”蔡根臉上微紅,手中的酒水卻并未停下。
“那可不是,我算出來一個月后皇城將有大事發(fā)生。”李承風故作神秘的說道。
“您倒是算得挺準呀,不過殘夢軒逐月飛仙大會的消息如今已經(jīng)公告天下了。”蔡根想到這個就有些來氣,立馬又喝了一杯。
“逐月飛仙?殘夢軒?這算什么大事,不過江湖上的熱鬧罷了,我所言之大事,可是會影響玄月國政權的大事。”李承風繼續(xù)說道。
“什么?有人要動玄月王朝?”蔡根倒是一驚。
“嗯~”李承風捋了捋長須,“如今玄月國長期無皇,雖有太宇皇后坐鎮(zhèn),可二皇子卻尚無法鎮(zhèn)住朝野,皇威不再,一場大風波正在醞釀。”
“嘶,聽您這么一說也確實在理。”蔡根也有此有所感,不過面對辰月之時,他卻并未感覺到任何的惶恐和不安,那眼中透出的只有自信,“可這二皇子隨無法鎮(zhèn)住四野,可并非一個任人宰割的人物。”
“誰說他會任人宰割,這場風波將會徹底改變玄月國的走向,至于向著何種形式,那就要看風波之后,誰能夠穩(wěn)住局面了。”李承風沉聲說道。
“老哥,你這算一下到底向著何種方向發(fā)展不就好了。”蔡根笑瞇瞇的看著李承風。
“這乃是中州的氣運,我若是泄露天機,可是有損陽壽的。”李承風不以為然。
“那你給尋常人算就不折損陽壽嗎?上次讓你算了一卦,結果四處倒霉。”蔡根又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那是你壞事做多了,才會遭此劫難,再說了,我只是給你算命,又沒給你消災,也不算破壞天機。”李承風品嘗著廣寒樓的好酒。
“你……”蔡根想要說什么,可也沒有說出來,畢竟當年自己也沒有相信他的話。
“我要走了,我可不像您,自己的生意,逍遙快活。”蔡根拿起隨身的布袋準備離開,他還有其他的人要去見。
“你看你看,都這攢了這么多錢了,還不養(yǎng)老好好休息休息,難道要等到了我這種歲數(shù)再享受人生嗎?”李承風在旁說道。
“各有所好吧,我要是會算命,我肯定和你搶生意。”蔡根嘆了口氣,起身向外走去。
“注意點,看你面色,今日恐有一劫。”李承風臨別贈言。
“您老消停一會兒,可別再給我算了。”蔡根走出門外,聽到此話回頭看了一眼李承風,有些激憤的說道。
可剛一轉(zhuǎn)身,就見一輛馬車疾馳而過,蔡根沒注意,邁出一腳正好伸到了車轱轆下,馬車瞬間碾了過去。
“哎喲~我的腳呀!!”蔡根抱著腳痛呼哀嚎。
李承風都有些傻眼了,沒想到方才只是掃眼一看,便粗算了一卦,竟然會如此快的應驗了。
“我說吧,讓你注意點。”李承風放下銀子,拿起自己的布幡便從另一個門口悄聲離開了。
蔡根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才面前能走,不過方才那馬車著實快,而且并未裝有太多東西,雖說疼痛難忍,倒也沒有傷到筋骨。
緩過勁來的蔡根回頭看了一眼方才的桌子,李承風已經(jīng)走了,他便咬著牙,惡狠狠的咒罵了幾句,隨后一瘸一拐的朝著一個醫(yī)館而去。
人流之中,一個身著粗衣,樣貌平平的女子全都看在眼中,跟著蔡根的身影,遠遠的跟了上去。
白騎軍軍營之內(nèi)。
“統(tǒng)領,若是我沒有看錯,那肯定是崩山重刀造成的傷口,這些人定然是被此種刀法所殺,如今尚會此刀法的人便只有原黑騎軍副統(tǒng)領吳問荊和天海闕的昏星,也就是前代黑騎軍教頭,離淵。”李林沉聲回報。
“哼,在皇城之內(nèi)作案,分明是挑釁!”白騎軍統(tǒng)領程飛怒氣沖沖,眼中滿是兇厲之色。
“是否先調(diào)查出是他們兩人之中何人所為?”李林問道。
“不用了,肯定是天海闕的離淵,吳問荊還在西荒呢,肯定無法如此短時間內(nèi)回到皇城。”程飛對天海闕的存在早有嫌隙,不過介于之前白騎軍只對皇城負責,無法請命圍殺。
如今天海闕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李副統(tǒng)領,立刻隨我聯(lián)系幾位大人,聯(lián)名上書,請求殿下準許我們圍剿天海闕,同時讓監(jiān)事司簽發(fā)對天海闕之人的通緝令,這次一定要產(chǎn)出這幫法外之徒。”程飛寒聲說道。
“是。”李林應聲道,猶豫了片刻,說道:“可我們并不清楚他們之所在。”
“無妨,只要殿下同意,我們自有辦法。”程飛冷笑著。
皇城,摘星樓。
辰月照舊在此欣賞著夕陽之下的風景,落日黃昏真是永遠都不會厭倦的景象。
“聽說你準許白騎軍發(fā)起對天海闕的圍剿和通緝?”玉凌煙斜靠在護欄之上。
“是啊,既然他們那么想要做點什么,就讓他們?nèi)プ霭桑偤眠^;老是給我找麻煩。”辰月并不在意。
“若是如此,可是真的要和天海闕對立了,你就不怕他們再來刺殺你?”玉凌煙饒有興趣的望著辰月。
“來就來吧,我又不怕,至少楚風能夠保證我的安全。”辰月扶著護欄,迎著風享受著這一切。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處。染柳煙濃,吹梅笛怨,春意知幾許。
無數(shù)的衛(wèi)兵穿行在皇城大街小巷之中,張貼著白騎軍下發(fā)的對天海闕的通緝令。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大氅的青年男子緩緩推開了窗子,腳下輕踏,飛身而出,在落日余暉之中,輕盈如燕,向著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