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辣妻(全本)_分節(jié)閱讀_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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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圓兒深深的蹙眉,擔(dān)憂的目光落在淺淺臉上,見她小臉皺成一團(tuán),不免手下力度更大了些。
南宮婉婉站在一邊,這會兒也完全醒了過來,尷尬的揉了揉自個兒鼻子,沒好意思開口。
剛才睡夢中突然被淺淺推醒,入目就看到一張扭曲的臉,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她是不是要生了。
圓兒手法熟練的替淺淺按摩了會,紓解了她的不舒,這才起身,面色沉沉的對南宮婉婉說:“南宮小姐,主子現(xiàn)在有孕,你一個人可能照顧不來,奴婢今晚就留在這里了。”
“噢,好!”南宮婉婉呆呆的應(yīng)了一聲,并拿了顆藥丸給她。
圓兒不解的看著南宮婉婉,南宮婉婉解釋說:“那個我怕晚上有人不小心跑錯屋,特意設(shè)了點(diǎn)屏障,你剛才突然沖過來,沾了些不該沾的東西,你把這藥丸吞下,這是解藥。”
圓兒沒吭聲,目光卻是看向淺淺,見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拿過藥丸服下,并說:“多謝南宮小姐。”
圓兒說罷,回身倒了杯水給淺淺,并問說:“主子可舒坦一些?”
淺淺揚(yáng)起無力的一笑,抬手擦了擦額,躺好了,這才對一邊的南宮婉婉說話。
“怎么樣,嚇到了嗎?”
南宮婉婉不甚自然的解釋說:“我沒有照顧過孕婦,有點(diǎn)高估了自己,半夢半醒點(diǎn),反應(yīng)有點(diǎn)慢,幸好你沒事。”
淺淺失笑的說:“你當(dāng)孕婦是這么好照顧的啊?”
她早猜到會是這樣,而且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剛才南宮婉婉那一臉慌亂樣子,有些笨拙可愛。
南宮婉婉畢竟不是習(xí)武的人,本來就沒有這么機(jī)警,就連清瀾,晚上為了照顧她,怕她有事,向來都是淺眠。
她動一下身子,清瀾就會醒過來。
南宮婉婉只是一個普通人,哪里可能像清瀾他們照顧得這么周到。
折騰了好一會兒,南宮婉婉又爬到了床鋪上,卻是一時沒有睡意,又不敢亂動,怕驚到淺淺。
淺淺其實(shí)也沒睡,聽著身邊那沒有規(guī)矩的呼吸聲,小聲問說:“你在屋里下的什么藥,怎么圓兒中了招卻看起來像沒事人似的。”
南宮婉婉翻過身子,面對著淺淺說:“就是此時會壓抑人內(nèi)力的藥啊!”
淺淺在黑暗中翻了下白眼,幸好被圓兒闖了下,若真有什么來對付她們,光控制了對方的內(nèi)力有什么用。
圓兒憋了會兒,忍不住插話說:“南宮小姐下這種藥用,起碼得下那種,讓人一沾就會死的藥。”
南宮婉婉倒抽了口氣,覺得圓兒那一臉憨厚的樣子,竟然張口就說得這么惡毒,而且她手里就是有這種藥,也是要見血的。
她倒是有一種小蠱蟲,但也不算是她養(yǎng)的,是以前的南宮婉婉搗鼓出來的,算是保命絕招。
這這蠱血能在瞬間鉆到人的傷口里,使其血液凝固直至死亡。
苗疆雖然有這一門絕活,但好在他們都信因果報應(yīng)這一說,而且苗疆大多數(shù)人都平靜的生活,學(xué)蠱不過是為了自保。
一般所用的,都是些傷人卻不要命的蠱毒,只為了給自己一些逃脫的時間。
“殺、殺人?我、我才不要!”南宮婉婉嚇得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圓兒在黑暗中瞥了眼睡在床邊的南宮婉婉,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畢竟連淺淺都沒有說話,她剛才插話,本來就逾越了。
室內(nèi)靜了好一會兒,南宮婉婉才小聲詢問淺淺。
“難道你也覺得要直接用那種一招致命的毒嗎?”
淺淺閉起的雙眼未睜,緩緩說道:“這倒不用,不過也不能如此雞肋,起碼在消了對方內(nèi)力的同時,得給我們提起示警才行!那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又不會要命的,你可以多弄些出來。”
淺淺也是現(xiàn)代人,哪里不清楚南宮婉婉的想法,自然不會跟她說什么,對方都來要她們的命了,她們就不要客氣的回敬回去。
說到底,淺淺和南宮婉婉也差不多,雖然看著比她狠一點(diǎn),但也不是一個會輕易取人性命的性格。
這或許是生存在法制社會下養(yǎng)成的習(xí)性。
在宮里的日子,說來是無趣的,淺淺除了練字也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做,閑來倒是讓王府把麻將送來打了一個下午。
隔天又替南宮婉婉將短發(fā)修減了下,倒是顯得人十分的俏皮可愛,就是不清楚這時代的人,有沒有這種欣賞眼光。
畢竟在他們眼里,第一眼看到短發(fā)時,不會意識到發(fā)型什么,只會覺得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才要絞發(fā)。
在約定期的第九天,清瀾來了,并且?guī)砹艘粋€好消息,這才淺淺連日來的擔(dān)憂消散了許多。
“我已經(jīng)找到了子衍,并把他接到了府里,不過他如今腿摔斷了,還在昏迷之中,這段時間怕是只能在床上好好養(yǎng)傷了。”
淺淺雙手合十,一副謝天謝地的樣子說:“還活著就好,還活著就好!”
清瀾眉眼閃過一抹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淺淺沉浸在邱子衍活著的喜悅中,倒也沒有注意清瀾的特殊。
“對了,你說他腿摔斷了,太醫(yī)怎么說,會不會影響以后走路?”淺淺想起這點(diǎn),又緊緊的擰起了眉。
清瀾皺了下眉說:“斷的骨已經(jīng)接好了,太醫(yī)說這幾個月好好養(yǎng)傷,倒是不會有影響,能恢復(fù)過來。”
“這就好!”淺淺又是一陣謝天謝地,這才問說:“對了,你有沒有問邱子衍他是怎么逃過一劫的?噢,我一喜忘了,你剛說他還在昏迷中,你應(yīng)該沒來得及問才是。”
清瀾抿了抿嘴,猶豫下還是坦白說了。
“子衍這次去收購田地糧食一共帶了山莊里的四人,其中三人被人追殺時,就已經(jīng)死了,另一個人在我們找到子衍時,死在回來的路上了。”
淺淺愣了愣,臉上的笑容退散,有些麻木的問了一句。
“死了山莊的四人?就是那些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
清瀾不忍的說:“嗯!就是他們,而且子衍這次能逃過一劫,也多虧了他們,其中有一個和子衍換了衣服,戴了他的面具,與他跑了反方向,不過兩邊雖然跑的方向不一樣,同樣被人追殺著,只是換了衣服的那個少年由著另兩人相護(hù)逃離,可惜他們?nèi)硕紱]逃脫。”
淺淺聲音啞了啞,一臉低落的說:“當(dāng)初買下他們的時候,本來就是把他們當(dāng)成工具在訓(xùn)練,目的也是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如今看著他們?yōu)榱吮Wo(hù)子衍而犧牲,我心里怎么這么難受?”
清瀾張手,緊緊的將淺淺摟到懷里,低聲勸慰說:“別這樣,我知道你心里不好過,我也一樣!”
聽到他們死了的消息,清瀾心中都閃過一抹異樣,畢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更何況是一向心軟的淺淺。
他就是怕淺淺傷心,所以才猶豫著說與不說,但想著以后她總會知道的,瞞著她也不好,至少現(xiàn)在知道了這事,雖然傷心,還可以送他們最后一程。
淺淺脆弱的窩在清瀾的懷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的原因,心思特別敏感,清瀾安撫了許久,她才好一些。
兩人細(xì)聲聊了會兒,淺淺詳細(xì)問了那四位少年是哪四個,了解了他們的情況,又告訴清瀾,讓他轉(zhuǎn)達(dá)給阿大,一定要好好厚葬這四位少年。
“希望他們下一世投胎一個好人家,不用再受這些苦了!”淺淺窩在清瀾的懷里,眼神有些空洞的說著。
她到底沒有鐵石心腸到可以以命易命的地步。
雖然很感激這四位少年如此保護(hù)邱子衍,因?yàn)榍褡友苋羰遣辉诹说脑挘ㄈ粫鼈模撬矝]法在聽說這四位少年舍命了的情況下,表現(xiàn)出慶幸。
傷感完,又敲定了四位少年的身后事,淺淺他們還是要面對現(xiàn)實(shí)。
舞陽公主的事情迫在眉睫,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這幾天裕皇子窩在寢宮里,倒是沒有鬧事,但同時,誰也不知道他在計劃什么。
裕皇子住的那個寢宮就如淺淺這邊一樣,同樣不讓別人插手,里面的人全是裕皇子自蜀國帶來的人。
或許是舞陽公主的死,又或許是裕皇子的配合,這些天下來,裕皇子不斷的派人出宮買各色酒樓的招牌菜帶來宮里來,皇上也沒有阻止。
“可有查到什么有利的情況?”淺淺單手輕撫肚皮,一臉凝重的樣子。
清瀾半斂眉眼,低聲說:“仵作在那姑娘的身上倒是驗(yàn)出了些事情,知道那姑娘身前已經(jīng)中了劇毒,但就是查不出是什么毒,而且中毒的潛伏期這么長,死后七天才在尸體上顯現(xiàn)出來,一般人家若是中了這種毒,怕是不易被發(fā)現(xiàn)了。”
淺淺想了下,冷靜分析說:“這就表示這對兄妹可能不認(rèn)識這背后黑手,他可能就是直接對那姑娘下了毒藥,然后借此威脅。”
清瀾目光閃了閃說:“只怪那暗衛(wèi)太蠢了,竟然信了這種人的話。最后妹妹沒有救成,自己一條命搭了去,還害了胤親王。”
“怎么說?”淺淺好奇的坐直了身子,覺得這話中有話,他們應(yīng)該是查到了些,她不曉得的事情。
清瀾低聲說:“我去查問過發(fā)現(xiàn)暗衛(wèi)尸體的人,他說暗衛(wèi)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擺了一個很奇怪的姿勢,他是跪著的!后來我細(xì)問了下,想了下才明白暗衛(wèi)為什么要跪著,他跪著的方向正好是朝著胤親王府,顯然他是覺得愧疚的,才會在死前擺出這樣一個姿勢。”
淺淺蹙眉,一時不好說什么。
這暗衛(wèi)雖然蠢,中了人家的圈套,但是人活在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事,被人拿捏住了弱點(diǎn)來威脅,就是這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說來說去,也是魏國有這么一劫,每一個暗衛(wèi)都是經(jīng)過千挑萬選的,能活下來的本事是不用說的,作為一個工具,也是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牽扯的,不是上任暗衛(wèi)的傳人,就是孤兒。
哪里會曉得碰上這么一個,兄妹分離了十幾年,能夠重遇,重遇了還能相識,這一明一暗兩處生活的人,在沒出這事前,相信他們兄妹都以為這次重遇是老天的眷顧。
但誰會想到,這是老天跟他們開的一個大玩笑。
這位暗衛(wèi),若不是有這么一個弱點(diǎn),對方不一定會挑了他下手。
“……所以我覺得,這位暗衛(wèi)是自愿去死的!”清瀾淡淡的聲做出總結(jié)。
淺淺聽了他這樣分析,也覺得他說得十分有道理,自古忠義兩難全,暗衛(wèi)或許在選擇背主救妹時,就沒想過茍活。
只是他始終忽略了人性的殘忍,他忘了他一死,他那柔弱的妹妹,怎么可能會逃過一劫。
“但是這些都沒有什么用,而且就算子衍醒了也沒用,我們王府沒做這事,我們心里清楚,子衍醒了,也只能跟皇上解釋,事情與我們無關(guān),但還是不能給裕皇子一個準(zhǔn)備的答復(fù)。”
清瀾說話都不免有些急躁了,本來沒多大關(guān)系的事情,因?yàn)榛噬习褱\淺扣在宮里了,他感覺就是他自個兒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幾天下來了,事情卻沒有大的進(jìn)展,這讓他如何能淡定從容。
“皇上那邊有查到什么嗎?”淺淺擰緊了眉,雙手輕放在清瀾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撫。
清瀾微嘲的說了一句,“能有什么,我們王府都查不到,他不是一樣的。”
淺淺略微垂眼,問:“那漢國那邊怎么樣了?直覺上,我就認(rèn)定了是他們,然后這么多天下來,他們一點(diǎn)馬腳都沒露出來嗎?”
清瀾壓抑的說:“還真是這樣!除了那天來宮里辭行,其他的時間都老老實(shí)實(shí),和以前是一樣的,甚至說,比起以前還收斂了許多。”
淺淺微微張了張嘴,眉眼一閃,淡然道:“這事要么不是漢國做的,要么就是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全盤事宜,而且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早有準(zhǔn)備,根本就不需要璟皇子插手。”
“是后者!”清瀾十分肯定的口吻,與淺淺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是這種事情,不是憑直覺就行了,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誰也拿璟皇子沒有辦法,除非是想在和蜀國誤會沒解開的情況下,又和漢國鬧僵。
想到這里,淺淺突然正襟危坐的說:“明天不但是十日期限,而且漢國一行人,也是明天離開。”
“對!”清瀾眸光沉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淺淺擔(dān)憂的說:“璟皇子他們這一走,黑鍋我們不是背定了嗎?不說證據(jù)更難找了,就算找到了蜀國這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