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辣妻(全本)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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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日子里,不知禮數(shù)的住在一起,可是去了何家又擔(dān)心是被杜府的人捉去了。
這一晚過得可是擔(dān)驚受怕,若不是剛才真真來叫他們,他們這會兒還像無頭蒼蠅似的在鎮(zhèn)上亂竄。
一早在杜府門口等了許長時間,才看到有下人出來,姜氏便立即使了一兩銀子上去攀交,打聽出了,杜府小姐昨天根本就沒有帶人回府。
言永福他們不相信,之后又問了府里的幾個出門的下人,銀子花去了好幾兩,得來的消息,都是如此。
他們便想著杜府可能真的沒有捉人,若是如此,那人去了哪里?
好在真真來了,不然的話,說不定他們都要急得報官了,不過今日縣衙里也是一團(tuán)亂,倒也沒有時間應(yīng)酬他們。
“爹,你先不要怪姐姐,你聽她把事情說完!”剛才一路過來在陳大叔的牛車上面,真真不好說淺淺昨晚所做之事。
怕二哥他們一時憋不住將事情說開了,到時候整個村里的人都清楚了這事,畢竟這種事情是見不得光的,否則的話,縣太爺還不要了姐姐的腦袋啊!
真真折身回去,將門再三確認(rèn)關(guān)好了,這才攙扶著言永福進(jìn)了屋。
“姐,你說吧!家里大門,我都關(guān)好了。”
淺淺莞爾一笑,折身回屋,將之前藏好了的五千兩銀子又拿了出來,攤開在家人面前,一臉尷尬小心的說:“我昨晚就是干這些去了,所以回來得晚了。”
言永福嚇得一下就跳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二郎第一次看到這么多銀子,眼神泛著綠光著的拿起一錠銀子,往嘴里咬了咬,這才確信是真的。
他眼神一變,玩味的笑問:“大妹,你別說這銀子是你從縣衙里拿出來的。”
淺淺贊賞的夸獎,“恭喜你,答對了!”
淺淺笑容還未落下,就看到言永福和姜氏的臉色均變了,已經(jīng)出聲解釋了昨晚的所有行徑,并再三保證說:“爹娘你們放心,經(jīng)過上次和胡家兄弟的事情,我已經(jīng)成熟了許多,萬不可能再給家里添麻煩,這次的事情,縣太爺并不清楚,他若是知曉的話,早就過來捉我了!”
真真附和的說:“是啊!而且有了這五千兩,大哥就能回來了,姐姐這樣做,也只是想早點救回大哥!”
姜氏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看到真真提起了大郎,眼神黯了黯便沒有開口。
言永福看著這足足五千兩,臉色十分的難看,他一向憨厚,別說是占人家五兩銀子就是五錢都沒有。
可是他的女兒,這一出手就是五千兩。
言永福憋了又憋,又道:“你這是強(qiáng)盜行為。”
淺淺皺了下眉,心里有些嘆息,知曉言永福的脾氣,也沒有對著來,只是軟言解釋說:“縣衙里可不止五千兩,我們拿出來的銀子,我懷疑都有七八萬兩了,但我們只留了這五千兩,其余的都給了百姓。”
她本來還想說救了四個孩子,留了一筆銀子的事情,但看言永福的樣子,淺淺便覺得這事還是不提得好。
“至于我拿這五千兩銀子,本來就是縣太爺欠我們的,當(dāng)初若不是他剝削我們,大哥也不至于走上賣身這一步,我們?nèi)缃褚膊粫榱司然卮蟾缍獪惓鑫迩摄y子。”
“是啊!爹,我覺得大妹說得很對!”二郎附和的點點頭,甚至還豎起大拇指對淺淺說:“你做得很好,這次讓縣太爺狠狠栽了一個跟頭,也算是報了當(dāng)初的仇了。”
淺淺笑笑,但看言永福的臉色還沒有緩和,也不敢太鬧。
姜氏低垂眼簾坐在一邊,突然嘆息一聲說:“孩子大了,都自有主張,雖然我也不贊同淺淺這樣的強(qiáng)盜行為,但是不管怎么說,我們的孩子還是善良的,她做這些也沒有什么私心,搶來的銀子,也沒有留一分給自個兒,只等了縣太爺欠我們的。”
“你……就別太怪孩子了!”姜氏目光擔(dān)憂的看著言永福輕聲勸說。
言永福苦笑一聲說:“我哪里是怪孩子,我就是現(xiàn)在聽到她這樣說,都是擔(dān)驚受怕的,這種行為不能慣的,以后她若是看誰不公道,都用這樣行為去懲罰人,出了亂子,可怎么辦?”
淺淺無奈的皺起眉說:“爹,你太高估我了啦!我只想著我們一家人的生活能過好,若不是縣太爺害得我們家家破人散,我也不會動他的腦筋!而且我保證,以后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
果然,有些事情就不能坦白,但是這次的事情不坦白的話,她根本就交待不了這五千兩的來處。
“不可再有下次!”言永福沉著一張臉訓(xùn)斥。
對著穆清時,臉色也不好,便話卻說得沒有這么硬,畢竟是女婿,他給了穆清臉色,就怕回身,穆清就把氣撒在淺淺的身上。
因此,他對穆清說話時,聲音明顯緩和了幾分。
言永福和穆清分析了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他聽得十分的迷茫,還是淺淺對他使眼色,他才配合的應(yīng)了兩聲。
其實比起淺淺來說,穆清才是最不守規(guī)矩的,他最不耐煩這些人定下的規(guī)矩,在狼的世界里,都是弱肉強(qiáng)食。
他有本事在縣太爺府里搬出這些銀子,是他的本事,他不覺得昨晚做錯了什么,唯一錯的就是之前淺淺說的,徹夜不歸,讓家人擔(dān)憂了。
而這會兒,言家說這事時,因著淺淺犯的事情,徹夜不歸,倒顯得是小事了,因此也沒有人說什么。
“好了,姐也是為了救回大哥!相信大哥回來了,一切就都好了,以后姐成親了,生了小娃娃,哪有時間到處跑,是吧?姐……”真真對淺淺使了使眼色,示意結(jié)束這話題。
淺淺附和的說是,并道:“一邊吃一邊說,飯菜都已經(jīng)涼了。”
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飯菜涼了,也沒有關(guān)系。
“好啊!我都快餓死了。”二郎接過淺淺遞來的碗,端起便塞了一大口米飯,并含糊不清的問:“我們什么時候動身去接大哥回來?”
富老爺和鎮(zhèn)上幾個商戶有往來,要打聽他在哪里,倒也不難。
而如今言家湊足了這么多銀子,二郎自然就想著馬上把大郎接回來。
“不行!”
二郎話音落下,一桌人除了穆清和淺淺沒有開口,其他人都出聲反對,二郎一根筋的想法,不解的放下碗,看著幾人臉色十分難看的說:“為什么?大妹好不容易弄來的這五千兩,我們?yōu)槭裁床悔s緊把大哥救回來,還要看他在那邊吃苦。”
姜氏眼淚一涌,埋怨的看著二郎說:“你當(dāng)?shù)镌敢獍。〉沁@五千兩來路不明,而且縣太爺現(xiàn)在正看得緊,到時候大郎突然回來,村里肯定要起流言的,傳到鎮(zhèn)上,若是不小心被縣太爺聽到了,我們家可就完了。”
淺淺微微一笑,沒有開口答腔。
她今早寧愿背著這些銀子一路躲躲藏藏的回來,也沒有去錢莊將銀子換成銀票就是這個原因。
這么多銀子不見了,縣太爺定然會追查的,第一個查的自然就是錢莊,她這個時候往錢莊跑,就是送羊入虎口。
之前對阿大他們提起幫他們?nèi)ュX莊換碎銀,也是說過后,心里才漸起這樣的想法,因此,后來會這么輕易幫他們,也有這一個原因在當(dāng)中。
否則的話,她執(zhí)意不管,這些孩子拿著銀子去了錢莊,到時候定然會被縣太爺扣留起來。
不論他們是不是會說出淺淺和穆清兩人,這四個孩子都免不得一頓皮肉苦。
“娘不用急,我拿銀子出來的時候,順便偷出了縣太爺?shù)膸け荆灰覀冋业揭粋€好官,將這個帳本遞上去,到時候上面的大官一番徹查,縣太爺?shù)墓傥豢隙ň捅2蛔×耍綍r候也沒有機(jī)會再查失銀的事情了,大哥就能回來了。”淺淺其實也想過,大郎突然回來,會不會太過突兀。
畢竟不說其他人,他們還有言楚書這樣的親戚在。
言楚書他們都清楚,救回大郎得花上五千兩銀子,到時候大郎突兀的回來,言楚書他們能善罷甘休嗎?
姜氏一臉苦楚的說:“可官官相護(hù),哪有什么好官?”
淺淺笑著聳聳肩道:“不一定要好官,二哥,這事就交給你了,等我大婚過后,你沒事就去鎮(zhèn)上跑跑,多上酒樓坐坐,結(jié)識那些官差,他們定然清楚縣太爺與哪個官交情不對,我們只要把帳本交到縣太爺?shù)乃缹︻^手里,對方自然會想辦法扳倒縣太爺。”
真真拍著手,一臉喜色的說:“這個好!我若是討厭誰,另一個人送了機(jī)會上門,讓我踩我討厭的人,我定然也是愿意的!”
淺淺微微一笑,“就是這個道理!”
二郎也覺得好,只是有些為難的說:“這樣做的話,要花很多銀子吧!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打聽到消息的!家里有這么多銀子嗎?”
淺淺嗔了二郎一眼說:“你每次去,都事先查清楚,對方上酒樓,你再去!而且先打探清楚各人的脾性,尋兩個嘴巴大,又貪財?shù)娜讼嘟唬≈劣阢y子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
言永福突然抬眼,“銀子的事情,你能有什么辦法,你別是自己扣留了那些銀子吧?”
淺淺苦笑一聲,委屈的說:“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我都說了,我沒有了。雖然這會兒,這些得了銀子的百姓沒有說出來,但是二哥若是有心的話,將來去鎮(zhèn)上也是能打聽出來的,到時候爹就清楚,我有沒有騙人了!我手邊還有一百畝地,若真是少了銀子,便把這些地賣了。”
“地不準(zhǔn)動,這是你們以后生活的根本!銀子的事情,爹會去想辦法的!”言永福見淺淺這樣,倒是安了心,但一聽淺淺說她原是想賣了地湊銀子,當(dāng)時就變了臉色。
淺淺苦笑說:“其實爹也不用太過思慮,我和爹手里,一人還有近二十兩銀子,而且夏天過了,馬上就到了秋收的季節(jié),到時候家里又有一筆收入!再者,何家的家具,我如今也是入了股的,差不多每三個月,也會結(jié)筆銀子,銀子總會有的。”
穆清不解的看著淺淺,灼熱的目光,使得淺淺側(cè)目問:“怎么了嗎?”
穆清指了指淺淺的臉頰,又道了一聲,“杜!”
淺淺眨了下眼眸,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個兒的額,大笑道:“看我蠢得,我昨兒在杜小姐手里掙了五百兩銀子!”
昨晚的事情太多了,而白虎皮和胭脂都是穆清拿著的,淺淺一時都忘了這件事情了,還是穆清提點了,她才想起。
“五、五百兩?你怎么掙的?”真真一時結(jié)巴,詫異的看著淺淺,一屋人除了穆清,都好奇的看著她。
淺淺神秘兮兮的說:“我表演給你們看!”
她先指使真真去凈了面,然后才開始著手給真真化妝,小嘴里并說道:“你姐我可是用著這門手藝就掙了五百兩銀子,而你們之前也聽何二哥說了吧?杜小姐就是看我手藝好,才與我為難的,她其實還想把我捉去當(dāng)她的丫鬟呢!”
真真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但看淺淺說得這么神乎奇神,便興奮的對二郎說:“二哥,你快去我房里把銅鏡拿來給我看看。”
二郎白了真真一眼,打趣道:“就是喜歡臭美!”
淺淺化妝的速度十分的快,不一會兒,真真一張全新的小臉就露了出來,看得連言永福和姜氏都目不轉(zhuǎn)睛。
姜氏更是夸張的問:“這是我的女兒?”
淺淺失笑出聲,推了推真真的肩說:“娘問你是不是她的女兒?”
真真看了看鏡中人,這才傻得問淺淺,“這難道是我嗎?”
“廢話!”淺淺白了眼真真,又讓姜氏去凈面,要給她化妝。
姜氏有些扭捏的說:“我就算了,都這么大把的年紀(jì)了。”
淺淺堅定的說:“不行,娘一定要化的,過兩日我成親的時候,娘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參加才行。”
姜氏臉皮薄,紅著臉,一家子人勸說,她才扭捏的去洗了一個臉過來,坐著等淺淺化妝,總是覺得有些不自覺,還一定打退堂鼓。
淺淺可不管這些,動作麻利的給姜氏化了一個妝,驚艷了一屋人,特別是言永福。
望著姜氏的眼神充滿了溫情,一向老實不善言辭的他,難得說了一句體貼的軟話。
“真美,就像我們新婚之夜,我第一眼見到你時一樣!”
淺淺眉眼一皺,奇怪的看了一眼言永福。
據(jù)她所知,這時代的新娘妝可是見不得人的,一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