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14.讓他做吧(二合一)
114.讓他做吧
俞蓮又在門外小聲勸了嚴(yán)秀一會兒, 便獨自返回了會議室。
“抱歉,嚴(yán)秀她就是這個性格,不管她, 我們繼續(xù)……”俞蓮面色尷尬地道了個歉,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儀態(tài), 不卑不亢地看向司澤道,“司總, 我跟你們司源接觸了這么久,也非常想跟你們合作,但1.4億這個價格恕我們實在不能接受。”
可能是真擔(dān)心煮熟的鴨子飛了,司澤也稍稍收斂了一點囂張的氣勢, 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俞蓮道:“葉欽如應(yīng)該告訴過你我們對蓮秀的估值了吧?2.68億, 53%,1.42億,這幾個月,蓮秀的股價還在下降, 我們出1.4這個價格并不算虧待你。”
俞蓮:“司總,2.68億只是貴司給我們的估值, 我并沒有說我完全認(rèn)同。其實我們也知道, 花點錢搞搞營銷, 宣傳一下有哪些資方正在爭搶蓮秀, 就能拉動股價……但我和嚴(yán)秀都是踏實的人, 所以沒有那么去做。”
聽了俞蓮的話, 黃駿文等人的面色又是一變。
……爭搶?難道不止林煥一家看上蓮秀?
俞蓮接著道:“我們之所以把司源集團放在最有意愿合作的位置, 一來是因為司源旗下的美薇一直是我非常喜愛的品牌,如果能和司源合作,也算是滿足了我個人的一個心愿;二來, 這么長時間和葉總接觸下來,我也覺得比較愉快。可是,這不代表我們手中的股票非賣不可……”
……
***
此時此刻,戚嶼也已經(jīng)離開海馬酒吧,上樓和傅延昇會合。
“聊得怎么樣?”兩人在俞蓮給戚嶼訂的房間里見面。
“我在司澤的最高報價基礎(chǔ)上給她們加了4000萬,俞蓮接受了。”戚嶼說。
“直接報了?”傅延昇微微一愣。
他們之前在內(nèi)部聊過,司源給俞蓮和嚴(yán)秀的報價在1.4億上下5千萬內(nèi)浮動都是合理范圍的,但戚嶼只不過跟俞蓮聊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直接給人報了1.8億,傅延昇也有點擔(dān)心他是不是過于沖動。
“我覺得她們值這個價。”戚嶼說。
“怎么說?”傅延昇問。
戚嶼簡單講了一遍俞蓮剛跟他聊的那些事,傅延昇聽完評價道:“所以她們一開始更想做的是品牌文化,想做情懷……有這種想法,她們一開始就不該接受投資和上市,資本大都尋求快速變現(xiàn),而做文化內(nèi)容則需要很長的周期,這兩者本質(zhì)上就是矛盾的。”
“我也這么認(rèn)為。”戚嶼又將自己在俞蓮身上看到的優(yōu)點告訴了傅延昇。
一月份他們返回帕市后,傅延昇跟他在家里分析蓮秀的獨特性,說她們早期代賣大牌商品,每賣一樣?xùn)|西,蓮秀都會為那些品牌重新做一份文案,解釋這款商品的性價比和優(yōu)點,有好幾款本身并不經(jīng)典的商品因為蓮秀的推廣,反而在一段時間內(nèi)成了爆款。
戚嶼牢記著這一點,今天才會跟俞蓮確認(rèn)了‘每日秀’里隨處可見的slogan是不是她想出來的。
傅延昇道:“照這么說,那俞蓮對于蓮秀那些客戶來說,更像是一種kol般的存在。”
戚嶼點頭:“不錯,她可能不是個很好的管理人,但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產(chǎn)品策劃人,蓮秀滿足到那些白領(lǐng)女性的‘情緒’,我不認(rèn)為別人隨便模仿就能復(fù)制,它需要意見領(lǐng)袖與客戶長期的共情力,如果俞蓮離開蓮秀,也許我們能找到其它的產(chǎn)品策劃,但肯定不是她那種調(diào)調(diào),蓮秀之前累積的那些客戶,可能也會因為俞蓮的離開而慢慢流失,所以我在出價1.8億的基礎(chǔ)上還要求她留下來,短時間內(nèi)繼續(xù)為我們維系平臺和客戶之間關(guān)系。”
傅延昇笑了笑:“你這要求對她來說反而還是好事,我聽說她很喜歡美薇這個品牌。”
“那不是更好?”戚嶼道,“我要的本就是雙贏。”
傅延昇問:“司澤那邊你打算怎么交代?”
戚嶼抬手揉了揉鼻梁:“我讓俞蓮配合我演了個戲,不過效果怎么樣還不好說……”
聽了戚嶼的計劃,傅延昇都有些錯愕:“你讓俞蓮搬出林煥來刺激他?”
戚嶼點頭:“嗯,我第一次跟司澤見面時,他在飯桌上就跟我說了林煥,我感覺司澤非常在意那個人,還把對方當(dāng)成了競爭對手。司澤對價格的態(tài)度是很強硬的,連我都說不通,但葉總跟俞蓮報1.4億的結(jié)果我們也都知道了,非但談不下來,還可能撕破臉,我不希望司澤再在背后做出更過分的事,所以想先來個緩兵之計,如果司澤知道蓮秀除了我們司源集團,還有別的買家,而這個買家正好就是林煥,他心里一急,也許就會緩和態(tài)度。”
傅延昇反問:“司澤也有自己的信息網(wǎng),萬一他一查,發(fā)現(xiàn)俞蓮是在騙他呢?”
戚嶼道:“許敬之前因為小鴿子項目,和林煥有點薄交,這件事現(xiàn)在還是假的,但我有可能促使它變成真的。”
傅延昇引導(dǎo)著問:“聽說林煥是個投機主義者,為人相當(dāng)精明,你不怕把這信息撒出去,林煥真的趁機插一腳,收走俞蓮和嚴(yán)秀的股份后再高價賣我們?”
戚嶼:“在做這件事之前,我會先和俞蓮在私底下簽個協(xié)議,我來操作這個事,但是,不管之后蓮秀的價格被炒到多高,俞蓮和嚴(yán)秀手中那53%股權(quán)最后都只能以1.8億的價格賣給我們。”
傅延昇眼中的懷疑漸漸褪去,浮現(xiàn)出更多的欣賞和認(rèn)可。
見傅延昇沒有其他問題,戚嶼看了眼手表,起身道:“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聊得怎么樣了,我們下去看看吧。”
他走到門口,感覺傅延昇沒跟上來,扭頭一看,見男人還停在原地,目光如炬地望著自己。
戚嶼:“……怎么了?”
傅延昇眼神微斂,說:“那俞蓮估計還是頭一次碰上幫著自己炒作的甲方。”
戚嶼淡笑了一下:“我只想給她們一個公道的價格。”
兩人出門后,正巧碰上宋溥心背對著他們站在電梯門口,戚嶼叫了一聲:“宋助理。”
對方聞聲回過頭來,朝他們點了下頭。
電梯來了,幾人進去后,宋溥心垂著眼睛問:“你們也去六樓?”
戚嶼“嗯”了一聲,眼尖地發(fā)現(xiàn)宋溥心抬手摁按鈕的手背發(fā)紅,手指關(guān)節(jié)處還破了皮。
“你手受傷了?”戚嶼問。
宋溥心快速用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手背,低聲道:“稍微擦到了點,沒什么。”
戚嶼沒再多問,而且他發(fā)現(xiàn),傅延昇和宋溥心明明私下認(rèn)識,但在他面前好像關(guān)系很一般似的,連話都不說一句。
三人的目的地都是六樓的會議室,等他們到的時候,司澤等人剛從會議室里出來。
看見司澤紅腫的眼眶,戚嶼又是一愣,當(dāng)即聯(lián)想到宋溥心手背上的擦傷,心中雖然已經(jīng)有所猜測,但仍當(dāng)著宋溥心的面又問了一遍:“司澤,你的眼睛怎么了?”
黃駿文似乎是怕司澤沒面子,搶答解釋:“司總不小心撞到沙發(fā)角了。”
司澤橫了一眼他們邊上的宋溥心,冷冷地問了一句:“你們怎么一塊下來了?”
“剛在電梯口碰上。”戚嶼也不戳破他們,繼續(xù)看向司澤身后幾人。
只見俞蓮和葉總最后才從會議室出來,兩人握了個手,說了句:“那我們回頭再聯(lián)系。”之后俞蓮看向戚嶼,朝他點了點頭,就先一步離去。
“談得怎么樣?”戚嶼問。
葉欽如:“俞總開價1.8個億,我們還要再考慮考慮。”
黃駿文低聲說:“聽說林煥也想收購她們,現(xiàn)在跟我們獅子大開口呢。”
戚嶼皺了下眉頭:“是么?”
司澤面色陰鷙道:“橫生枝節(jié),真是麻煩。今天就先這樣,等我讓下面的人打聽一下情況,過兩天我們?nèi)ニ驹撮_會再說。”
戚嶼:“行。”
司澤正要走,忽又頓住腳步,返回來道:“對了戚嶼,山雨投資的ceo許總是不是和林煥認(rèn)識?”
去年假期有一次吃飯時,他們在飯桌上就聊過小鴿子和小喜鵲的事,但戚嶼沒想到司澤記性這么好,連許敬的名字都還記得。
他也不隱瞞,直接承認(rèn):“好像是。”
司澤眼眸一轉(zhuǎn):“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也幫忙去打聽一下……”他說著,忽又改變主意道,“不,我一會兒回城,跟他見個面吧。”
戚嶼指了指他的眼睛:“你就這樣去么?要不要先養(yǎng)養(yǎng)?”
司澤碰了下自己的眼角,不耐道:“等明天青出來更不好看,我們現(xiàn)在沒時間拖。”
見司澤是真急,戚嶼也清楚是自己的激將法揍了效,忙說:“行,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現(xiàn)在在不在海城,等安排好了再跟你說。”
待兩撥人分開后,戚嶼立即叫上葉欽如返回樓上的房間。
葉欽如還不知道戚嶼跟俞蓮私下的計劃,悄聲問戚嶼跟俞蓮說了些什么,怎么俞蓮上來后整個人氣勢都不一樣了。
戚嶼沉著臉道:“你讓傅老師跟你說,我先給許敬打個電話……”
說罷便留傅延昇跟葉欽如在會客廳,自己去臥室內(nèi)撥通了許敬的電話。
“許敬哥,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公司,有什么事嗎?”
“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
套房的會客廳里,葉欽如聽完傅延昇的解釋,連聲驚嘆:“所以他是真打算給1.8億這個價格?我本來還想壓個1.6~1.65億的!……他還要跟俞蓮他們聯(lián)手演司總?老天,他怎么這么大膽子?”
傅延昇掏出煙盒,笑問:“來一根?”
葉欽如急道:“你還笑,你支持他這么做?我們這可是在搞內(nèi)部分裂!雖然我也不大認(rèn)同司總的行事作風(fēng),但是萬一司總知道了,我們怎么收拾?”
傅延昇吧煙盒放在茶幾上,兀自點了跟煙,抽了一口,架起腿道:“沒事,讓他去做吧,你不覺得還挺刺激的么?”
葉欽如:“你……”
他正想繼續(xù)吐槽,戚嶼從房里出來了。
“葉總,”戚嶼握著手機看向葉欽如,“傅老師都跟你說了吧?”
葉欽如板起面孔:“嗯……”
他心里還有一萬個“為什么”想問,但戚嶼沒給他時間問,就直接道:“我剛跟山雨投資的許總打了電話,他答應(yīng)我會試著聯(lián)系林煥那邊的人,讓他們配合我們放出一點信息,但我剛在電話也跟許總說,這是你想出來的計劃。”
葉欽如:“???”
戚嶼把手機塞進褲兜,解釋道:“這件事我不好出面,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傳出去影響不好,但你放心,出了什么事,我給你扛著。”
葉欽如還能說什么?就因為這一句“我給你扛著”,他就直接被戚嶼綁上了賊船……
戚嶼坐下后又問:“方舟投資手里一共有蓮秀多少的股份?”
葉欽如:“公開信息里能查到的只有25%。”
戚嶼:“他們那邊談得怎么樣了?”
葉欽如:“方舟投資那邊一直是司總的人在對接,聽說第一次接觸的時候他們報了1個億,他們也在觀望,估計是想看我們司源集團先收購俞蓮和嚴(yán)秀的股份,再坐地起價,但因為蓮秀的股價一直在下降,他們現(xiàn)在也急著脫手,今天問了黃秘書,說已經(jīng)談到了7500萬,不過司澤似乎還想往下壓價。”
戚嶼沉吟道:“25%,7500萬,差不多了,你聯(lián)系黃秘書,問問他們最近能不拿先拿下方舟投資那25%的股份,我怕之后夜長夢多。”
葉欽如:“行。”
戚嶼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沒有回復(fù),繼續(xù)對傅延昇道:“傅老師,我一會兒要先走,你和葉總帶我在這里跟俞總把那個1.8億的買斷協(xié)議簽了,然后讓俞蓮回去跟方舟投資的人透個風(fēng)聲,說司源集團不打算買她們手中的股份了,她們?nèi)源蛩阕约航?jīng)營,接下來的日子讓她們只管和方舟那邊的管理人對著干,最好做出破罐子破摔、準(zhǔn)備玩死公司的架勢來。”
傅延昇琢磨了一下,理解了戚嶼的意思,又問:“你要一個人回去?”
戚嶼面不改色道:“嗯,我跟許敬說好了,一會兒他和司澤見面我得到場。”
傅延昇:“你自己小心,回頭電話聯(lián)系。”
待戚嶼離開,葉欽如又低聲問傅延昇:“戚總是不是才二十一歲?”
傅延昇吐出一口煙道:“二十二了,前兩天剛過生日。”
“也差不多,”葉欽如納悶道,“你說他這么點兒大的人,怎么這么腹黑?搞內(nèi)部分裂不說,還要我給他背鍋……”
傅延昇斜眼看他:“還好吧,總比他悶聲不吭搞點事回頭把你拉出來躺槍好?”
葉欽如一噎:“可他才二十二歲啊,你瞧瞧他剛剛出的那些主意!我二十二歲還是個渴望愛情的愣頭青呢!他肚子里怎么這么多彎彎繞繞?虧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個單純的小孩!嘖,真人不露相啊,露相不是人啊……你剛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就有這么聰明么?還是說‘太子爺’都這么早熟?”
“好像沒有,”傅延昇一臉懷念道,“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還比較單純。”
葉欽如:“那他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傅延昇想了想,自言自語道:“可能是被我教的?”
葉欽如:“???”
傅延昇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起身道:“行了,別多想了,小老板剛剛都發(fā)布任務(wù)了,咱們趕緊干活去吧。”
葉欽如:“…………”
***
戚嶼回到市中心后,卻并沒有去見許敬,而是讓王猛先帶自己去了豐貿(mào)附近的一家英式茶館。
“戚嶼!”見到來人,唐偉燁立即站起來,熱情似火地朝他招手。
“等多久了?”戚嶼走過去坐下。
“給你發(fā)消息的時候就在了,”唐偉燁搓著手道,“我點了壺大吉嶺紅茶,可以么?”
“嗯。”戚嶼似笑非笑地瞅著他,見他今天穿著一身筆挺的襯衫和西褲,打著領(lǐng)結(jié),頭發(fā)也是新燙的,整個人騷包得像是要去參加婚禮。
因為已經(jīng)和傅延昇有了那種關(guān)系,也體驗過了男男性|愛,戚嶼對同性的示好態(tài)度寬容了不少,雖然仍然說不上喜歡唐偉燁這個人,但也沒有過去這么惡心和抵觸了。
何況,他約唐偉燁在這里見面,也不是來跟他發(fā)展什么感情的。
唐偉燁問:“你想跟我打聽司航什么事?你跟他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不直接問他?”
戚嶼:“司航那家伙要面子,我怕我直接問他他不好意思說。”
唐偉燁:“這倒是……”
戚嶼:“他那個游戲公司不是說今年要上市么,有準(zhǔn)信了么?”
唐偉燁:“有了,今年七月ipo。”
戚嶼:“現(xiàn)在是誰在給他處理公司上市這些事?徐秘書?”
唐偉燁:“還有他哥那邊的人吧,反正他不管事,就坐等收錢。”
戚嶼:“你覺得能賺?”
唐偉燁信誓旦旦道:“肯定能,上回不都說了么,司航他哥認(rèn)識上邊的人,我們穩(wěn)賺。”
戚嶼蹙眉道:“他認(rèn)識上邊什么人?靠譜嗎?”
“怎么可能不靠譜?他們家人脈廣著呢……”唐偉燁湊到戚嶼跟前,神神秘秘地跟他說了兩個機構(gòu)和官名,又說,“司航爸還認(rèn)識明泰證券的董事長,據(jù)說明泰已經(jīng)給司航的游戲公司投了五千萬了,他現(xiàn)在錢多得燒都燒不完!”
戚嶼暗暗心驚:“明泰證券?”
唐偉燁:“嗯,明泰是有國資背景的,非常有錢。”
戚嶼故作欣然地點點頭,問:“你打算投多少?”
唐偉燁:“最多出個兩百萬吧。”
戚嶼挑眉:“就這么點?”
唐偉燁面上一紅:“我爸媽又沒讓我管事,我能拿出兩百萬零花錢來投資他很不錯了好吧,朱麟他們?nèi)窃鹿猓话偃f都拿出不!”
戚嶼:“跟你開玩笑,看把你急得。”
唐偉燁:“……”
戚嶼又道:“我記得司航他們家跟你們唐啟一汽好像也有合作?”
唐偉燁:“司氏有我們唐啟一汽的股份,也算個小股東。”
戚嶼給他斟了杯茶,問:“你都這么大了,怎么還成天游手好閑的,爸媽不讓你管事么?”
“我爸、我叔伯,還有我大姐和二哥,他們都會管,”唐偉燁聳肩道,“我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呢,什么都不懂,能管什么?”
戚嶼試探道:“你哥哥姐姐跟司航他哥走得近么?”
“我姐都嫁人了,不怎么出來玩,不過我二哥和司航他哥玩得蠻好的,他們搞了個跑車俱樂部,還一起投資了幾個公司,常常聚一塊兒,”唐偉燁吹噓了一會兒,想起來道,“哦對,那個真人跑跑卡丁車場就是我哥投資建的,我去年叫你去,你都沒去。”
戚嶼沒接這話茬,只問:“你二哥這么厲害,你怎么沒讓他也給你整個公司?就像司航那個游戲公司那樣,自己當(dāng)總裁,鍛煉鍛煉。”
唐偉燁“哧”了一聲:“鍛煉個屁,你看司航那笨蛋會個什么?有徐一舟在,他連平時的作業(yè)都叫徐一舟給他寫!他就是想玩游戲才讓他哥給他弄這個公司,天天在我們面前嘚瑟呢,我哥才不會這么慣著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戚嶼手機響了起來,他起身接了個電話,對唐偉燁道:“我還有點事,得走了。”
唐偉燁站起來道:“啊?這么快,咱們坐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呢。”
戚嶼從椅背上拿起外套披上:“真趕時間,我這還是見縫插針出來跟你見個面。”
唐偉燁看上去有些失落。
戚嶼叮囑他道:“對了,我今天單獨找你這事,你可別告訴司航,他這么要面子一個人,知道我還背著他跟你打聽消息,這朋友就沒得做了。”
唐偉燁癡癡地望著他:“放心,肯定不說。”
戚嶼走向門口,唐偉燁還親自跟上來送他,等戚嶼準(zhǔn)備上車才眼巴巴地說了一句:“你以后能不能多回回我微信消息?”
戚嶼頓住腳步,看向他,忽然有點認(rèn)真道:“唐偉燁,你要不搞點正經(jīng)事做,我跟你還真沒什么共同話題。”
唐偉燁一噎,下意識地問:“正經(jīng)事?”
戚嶼眼眸閃爍:“你總不能靠零花錢過一輩子。”
他也不顧唐偉燁的表情,上車后又給王猛報了另外一個地址,直接去找許敬。
剛剛是傅延昇的電話,說他們已經(jīng)和俞蓮談妥了,正準(zhǔn)備回市中心。
戚嶼在車上琢磨著唐偉燁剛剛自己透露的信息,包括明泰證券,感覺有更多的線索被串在一起。
司澤約見許敬的地點就在豐貿(mào)附近的一間商務(wù)會所,沒幾分鐘就到了。
戚嶼收拾了一下心情,進門后道:“抱歉,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
許敬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沒事,坐吧,我和司總都聊得差不多了。”
戚嶼見司澤那只眼睛看起來似乎比下午更腫一點,而且顏色也有點發(fā)青了,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坐在那里,看起來有點滑稽。
他又關(guān)心了一句:“司澤,你眼睛好點了吧?”
“你說能好么?”司澤被他一提醒,氣得沒受傷的那只丹鳳眼吊得老高,“我這只眼睛睜都睜不開!”
許敬笑說:“我剛也還說呢,司總你怎么不小心點,還好我們這是坐包廂,不然被人看見還以為是我打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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