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強(qiáng)勢
旋即,那道黑影轟然砸在地上,堅(jiān)硬的石塊,都是直接被震成了粉末,撲騰而起,淹沒掉那黑影的蹤跡。
然而,一陣低吟聲從灰塵之中傳來,隨即便是一道虛影,章澤田臉色微變,雙腳猛然一蹬,朝后落去,與此同時(shí),在章澤田離開的剎那,如潮水般的劍氣狂涌而來,冷汗順著章澤田的臉頰不斷滴落,在章澤田那不斷放大的眼瞳中,一道身形赫然浮現(xiàn)在他眼角間。
“居然是他,他居然敢回來?”在章澤田低吟的時(shí)候,葉晨的身形詭異的浮現(xiàn)在孤星的身旁,孤星感覺一股熱流從自己后背流進(jìn),慘白的臉色也是微微好轉(zhuǎn),但是孤星轉(zhuǎn)過頭望著葉晨的時(shí)候,臉色更發(fā)的慘白,驚呼道:“誰叫你回來,趕緊走!”
“相信我,這幾個(gè)交給我!”葉晨臉色越發(fā)的陰沉下來,孤星如今的身體顯然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見孤星欲言又止才樣子,葉晨微微嘆了一口氣,加大了真氣的輸出量,孤星臉色微變,旋即便流露出了狂喜之色,他居然突破煉化境,他居然是氣武境武者!
“我倒是誰,原來是那個(gè)被我追殺的喪家之犬,怎么,這次居然如此大膽跑來送死?”見來人是葉晨,章澤田不由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氣武境武者,那章澤田便無懼,他有這個(gè)自信,僅僅數(shù)劍便可解決掉葉晨,不過,想起葉晨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章澤田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凝重。
灰塵落盡,那道黑影也浮現(xiàn)而出,赫然是麒麟劍,鋒芒之氣在劍身處緩緩圍繞著,章澤田幾人眼中都不由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從懷中掏出一丹藥,塞進(jìn)孤星的嘴里,葉晨猛然的從地上躍起,望著章澤田幾人的眼眸中盡是無盡的殺意,如墨的長發(fā)也無風(fēng)自動,略顯慘白的右手朝前一握,麒麟劍不斷震動,猛然激射而上,準(zhǔn)確無比的落在葉晨的右手處,劍斜指地。
臉上微變,章澤田剛剛跨出的右腳頓然停在半空中,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居然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經(jīng)歷無數(shù)場血戰(zhàn),怎么可能被一小子的殺氣給嚇倒,右腳猛然一踏,轟鳴的踏步聲驟然響起,隨即冷聲喝道:“去死!”
章澤田的身形宛如化作一道虛影朝葉晨激射而去,而那泛著冷光的長劍,宛如一閃而逝的流星般,帶著恐怖的威力,朝葉晨的脖頸處激射而去,縱然明知葉晨已是氣武境武者,孤星臉上也不由流露出了一絲不安之色,一定要躲過!
在孤星目光的注視之下,章澤田那恐怖無比的一劍,頃刻間,那一劍便要至葉晨的脖頸處,就在孤星要起身阻止的剎那,那間隔葉晨喉嚨僅僅只有不到半寸的劍尖,卻是猶如被凝固了空間一般,陡然僵硬,在那劍尖出,兩根泛白的手指宛如磐石般夾住那劍尖。
眼眸微抬,葉晨望著這曾經(jīng)在他眼中異常強(qiáng)大的章澤田,搖搖頭,嘴角處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該死的是你!”
話語未落,葉晨的身上便涌出一股恐怖的氣勢,身體宛如那隨風(fēng)搖擺的柳絮,身形瞬間化為了一抹模糊黑影,并指為劍,朝前點(diǎn)去。
感受著葉晨身上恐怖的氣勢,章澤田臉上閃過一絲駭然之色,眼前的這個(gè)小子不是煉武境武者,反而是氣武境武者,這怎么可能?
特別是那在眼瞳中不斷放大的手指,章澤田在其上感受到了恐怖的威力,此刻,章澤田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托大了。
指尖帶起恐怖劍氣,猛然浮現(xiàn)在章澤田眼前,指尖所劃過之處,空氣急速壓縮著,刺耳的音爆之聲不絕于耳,縱然章澤田發(fā)現(xiàn)的極為及時(shí),然而葉晨的身形卻緊隨之后,在章澤田那駭然的目光中,葉晨的左指猛然在章澤田的胸脯上連點(diǎn)數(shù)下。
看似柔弱的指尖處,卻宛如泰山般壓在章澤田的胸口,身形如斷線的風(fēng)箏朝后落去,血跡灑滿天際,在這一刻,痛感席卷而來,縱然是章澤田也不驚慘叫而出,然而在下一剎那,慘叫聲驟然頓住,在章澤田那駭然的目光中,葉晨的身形又是浮現(xiàn)而出。
“去死!”望著滿臉駭然的章澤田,葉晨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猙獰笑意,宛如惡魔般,而左指又是落下!
在章澤田的目光中,葉晨的右指不斷放大著,旋即骨骼破碎的聲音隨之在章澤天的耳旁響起,在孤星幾人詫異的目光中,如死狗一般,在地面上,接出一道長達(dá)幾十米的淺淺痕跡,而那一抹嫣紅,顯得如此觸目驚心,在瞧章澤天那猶如死灰的臉龐,顯然是生機(jī)已絕。
而葉晨的身形卻未停住,單手持劍,在一名黑衣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制饎β洌粍Ψ夂怼?br/>
頃刻間,那躺在地上的兩名黑衣人皆是猛然從地上躍起,企圖逃脫,然而葉晨的速度比起重傷的他們更快,依舊是那華麗的一劍。
僅僅數(shù)息的時(shí)間,四名氣武境武者盡數(shù)隕落,對此,葉晨則是稍微一瞥那四具冰冷的尸體,臉上并無多大的波動,這四名氣武境武者其中有三名顯然是重傷在身,而一名則是過于大意,誅殺四人并不是什么驕傲的事情,雙腳緩緩落地,葉晨立刻扶住孤星。
臉色微變,盡管孤星臉色微微好轉(zhuǎn),但是葉晨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具身體的生命力正在不斷的流失著,顯然,如今的孤星已是回光返照。
全身的經(jīng)脈皆是破碎,失血過多,雙手微微顫抖著,葉晨的聲音略顯沙啞道:“表叔,對不起,我來晚了。”
自己的身體,孤星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強(qiáng)弩之末,縱然明知將死,孤星的眼中并無絲毫的懼色,反而是多了一絲柔和之色,眼眸微抬,望著落霞城的方向,輕聲喃喃道:“昔日與你相約,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但我還是失約了,雪雅,呵呵,那一年柳絮飛舞時(shí),我見到了你,我站在橋上,看著眼露茫然的你,那時(shí)我十八歲,你十五歲。那一年枯葉飄落時(shí),我送走了你,我站在雨中,看著眼露黯然的你,那時(shí)我二十五歲,你二十二歲。雪雅,或許,生不能陪你,那便同穴,等我!”說著說著,孤星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雪雅,雪雅,葉晨輕念數(shù)聲,這名字顯然是孤星妻子之名,也是葉婉兒之母,葉晨并未打斷孤星,而是寂靜的站在一旁。
數(shù)刻之后,孤星才回過神,對葉晨一笑,在葉晨的攙扶下緩緩起身,朝前方走去,不經(jīng)意間深夜悄然逝去,微亮的光線從天邊灑落,在那東方旭日東升,代表著無限生機(jī),而葉晨卻知道孤星的時(shí)日已無多,然而,孤星的臉色還是那么平淡。
孤星停下身形,對著葉晨輕笑道:“人的一生說短也短,說長也長,從無知出生,帶著遺憾離去,難道這便是人生?呵呵,葉晨,你能否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就算是我這將要死之人臨終之前的乞求?”說著,孤星的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乞求之色。
直視孤星的目光,葉晨輕聲道:“是婉兒嗎?”
“嗯!”孤星一笑,放開葉晨的攙扶,身體在風(fēng)中搖搖晃晃,宛如那在風(fēng)中搖擺的枯樹,臉色微白,道:“是的,我這一生便是對不起婉兒她們母子,或許我沒有經(jīng)歷過沒有父親的日子,但是我能夠想象到婉兒的那種心情,呵呵,這一生還真是對不起她們,或許我是一個(gè)家族好子弟,但是我始終不是一好父親,葉晨,倘若今后,婉兒遇到危險(xiǎn),我希望你能在能力之內(nèi)幫助她一下!行嗎?”
望著那一雙滿含期待之色的目光,葉晨并沒有拒絕,而是重重的點(diǎn)頭,輕聲道:“好!”
在一聲好字落下時(shí),孤星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一絲感激之色,眼神也隨之渙散,身體搖晃的更厲害,顯然大限已至,然而一道叫聲隨之響起:“不可能?”
那道聲音響徹在孤星耳旁,原本渙散的眼神不由一凝,孤星目光不由朝背后望去,那里一道身影浮現(xiàn)而出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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